“九郎!怎麼今兒個就回來了?”崔瑩瑩邊從田尚仁的懷裏將杜鴻抱出來,邊問着“田郎君,可是出了什麼事麼?”
“崔娘子,此事容後再提,先看看郡公爺,我們走得急,途中郡公爺不慎跌落馬下,摔了一跤,雖說看着是沒什麼大礙,但還是請孫道長來瞧一瞧吧!”田尚仁說着下了馬,將繮繩扔給門童小廝,大步就往府裏跑去。
崔瑩瑩一聽杜九摔了一跤,急忙放下杜鴻,上去就要掀杜九的衣服,想看看杜九有沒有受傷。
“九郎你有沒有摔倒哪裏?哪裏疼?”
杜九心說,俺終於將媳婦兒帶壞了,媳婦兒居然在大庭廣衆下要扒俺衣服!
杜九嘿嘿一笑,上去就抱起崔瑩瑩,心說,這種事兒,怎好勞煩夫人!走,夫君帶夫人你去壓壓驚!
想着,杜九邁步就往裏去,不顧崔瑩瑩的嬌呼“九郎!快放我下來!哎呀,你真是,真是好不要臉皮!”
杜鴻見杜九抱走了崔瑩瑩,還以爲杜九欺負了自己母親呢,就上去扯着杜九的褲子,脆生生的喊道“不許欺負我母親!不許欺負我母親!”
杜九一時不察,竟被拽掉了大半褲子。
杜九連忙放下崔瑩瑩,提着褲子,心說,兒砸,咱倆上輩子什麼仇什麼怨?讓你屢屢壞我好事!
坑爹的傢伙,你爹都走光了曉得不?幸虧這是古裝,有擋着的!
之後,孫思邈來給杜九查看身體,而趁這時,田尚仁將在大邑縣發生的一切稟告給了崔瑩瑩。
“事情就是如此,我怕郡公爺有什麼差錯,就給了他們銀錢,帶着郡公爺先行趕了回來!”田尚仁說完之後就靜靜地立在一旁。
崔瑩瑩聽得杜九他們差點被打,心中不禁後怕着,捂着心口轉頭對着田尚仁說道“田郎君,今後您多費心,九郎若是出門定要多帶些人!”
“崔娘子放心,田某省得了,日後出門定會多加派些人手!”田尚仁心說這次真是大意了,還好郡公爺囫圇個的回來了,若是郡公爺有什麼三長兩短,陛下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不僅如此,自己也定會過意不去的。
崔瑩瑩擔心過後,就是憤怒,小眼神惡狠狠地的盯着一處,就像那惡人就在眼前似的!
杜九這邊剛檢查完,身上只是擦傷了幾處,藥都不用抹的。
杜九上前圍着那盆花轉了幾圈,心說,這花也沒啥稀奇的呀,咋惹到媳婦兒了?
崔瑩瑩這邊見到杜九注意力在那盆花上,泄氣的嘆道“九郎還真是童心未泯,這無憂無慮的樣子,真是讓我羨慕啊!”
杜九聞言一愣,你直接說我心大得了唄!我這不是以爲這盆花惹到你了,我想看看這花有啥稀奇之處嘛!
杜九索性一腳踹倒了那盆花,心說這回有霸氣了不?
“真是的,跟鴻兒一樣喜怒無常的,果然還是稚童心性!”崔瑩瑩上前扶起花盆,幽幽嘆道。
杜九心說,我湊了!今日我是諸事不宜是吧?
我還就不信了,我現在就打上那個縣令家,我倒要看看,今日,我是不是真的諸事不宜!
杜九想罷就怒氣衝衝的往外走。
崔瑩瑩見了連忙起身,追着問道;“九郎,你要做什麼去?”
杜九豪氣沖天的扭頭回了一句“鬥地主!”然後走了出去。
崔瑩瑩傻眼了,這是由癡傻轉爲癔症了?呆愣了兩息時間,崔瑩瑩轉身就要回去找田尚仁。
剛回身,就見田尚仁疑惑地走了出來,崔瑩瑩趕忙說道“田郎君,快,九郎說什麼鬥地主!快帶人看看他要做什麼?”
田尚仁也沒聽懂“鬥地主”是啥意思,只知道自己應該多叫些人手去保護郡公爺,於是田尚點頭應道“崔娘子放心,某定不叫郡公爺掉一根毫毛!”
待到田尚仁找到杜九,杜九正被一個道士纏的抱頭鼠竄,衆人連忙圍了上去,隔開了杜九與那道士。
杜九捂着臉欲哭無淚,小爺信了,今日是真他喵的諸事不宜!出門沒有二里地,就撞見這老頭了,他不自報家門還好,他一自報家門
“貧道袁天罡,方纔遇見小友,見小友面相奇特,就想爲小友相上一面!不曾想小友馬快,轉眼就不見了蹤影。貧道以馬蹄印爲爻,算得,只要沿着這條路走,自會與小友相遇,於是貧道特此等候,還望小友能讓貧道相上一相!”
對,就是這一套說辭,小爺的腿當時就軟了,袁天罡,我就算沒學過,可也聽說過啊,那可是半仙啊!
難道小爺今日就要命喪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