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連忙解釋:“大將軍,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呀當時國公爺放了個屁就~”
李靖一聽這貨又打岔,氣得打斷嚮導,呵斥道:
“好了簡直是無稽之談,放個,放個不雅之物就能滑下去嗎你這分明是在消遣與我”
嚮導急得要哭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
“可國公爺真的是放了一個~”嚮導還要解釋,李靖直接命令道:“閉嘴”
嚮導連忙噤聲,委屈的看着李靖。
李靖見他消停了,舒了一口氣,問道:“附近可有什麼路可以滑下去嗎”
“將,將軍,您可不要想不開呀雖說,國公爺滑了下去,至今生死未卜,但這不是您的錯啊”
李靖不想與嚮導說話,並向嚮導扔了一個副將,表示太糟心,不想說話
副將上來就給了嚮導一腳,將嚮導踹倒在地,揪着嚮導的衣領說道:
“我家將軍想要找一條捷徑,加快下山的速度,一是方便尋找國公爺,二是儘快到達曼頭山,懂嗎”
嚮導忍着腹部的疼痛,哆哆嗦嗦的說道:“懂,懂”
李靖心說,我若是年輕,一定比這更加殘暴,可惜,作爲大將軍,我還需要保持風度啊
嚮導尋到了一條背陰,常年積雪不化的深溝,李靖看了看,的確很適合滑下去
將士們用盾牌、牀板、不拘是什麼扁平的物件,一個接着一個的滑了下去。
至於手裏空空的,就排在最後吧,等輪到他們,估計這個滑道也已經光滑了
就這樣,李靖帶着大軍省下了三天的路程,到了山腳下,李靖第一時間派人去尋找杜九,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而杜九這邊,杜九與田尚仁被障礙物撞來撞去,不一會兒就轉了向,分不清了東南西北,不過還好,知道上下
突然,田尚仁覺得坡度變緩了,正要欣喜呢,卻發現前方有個樹杈
樹杈不要緊,要緊的是樹杈生長在懸崖邊上
“啊~”這一聲是田尚仁喊得,杜九在田尚仁背後躲着刺骨的寒風,並不知發生了什麼
待得杜九探出頭去,只見自己與田尚仁騰空而起
杜九瞪大了眼睛:“哇~哦~”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田尚仁一手抓住杜九的胳膊,一手抓住樹枝,閉上眼睛,咬緊牙關,生生的掛在了懸崖邊上。
杜九隻聽到了田尚仁“嗯哼”的一聲悶哼,就感覺自己就懸掛在了半空中。
從胳膊處傳來的鈍痛讓杜九知道了這慣性有多大。
杜九擡頭一看,只見田尚仁臉上脖子上青筋蹦起,眼睛緊閉,牙關緊咬,面部扭曲。
自己一個人的重量尚且疼痛難忍,而田尚仁卻擔負着兩個人的體重。
可見田尚仁承受的慣力更大,也許胳膊都脫臼了吧
想着,杜九往下面看了看,然後,杜九面無表情的開始掰田尚仁的手。
田尚仁察覺到杜九的動作,連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國公爺,不要啊~”
杜九默默地,繼續掰着田尚仁的手,田尚仁感覺到自己已經快要力竭了,兩個胳膊也不像自己的了。
但這時候說啥也不能鬆手,不能讓國公爺就這麼掉下去
想着,田尚仁絕望的嘶吼着:“呀~”
涕淚四流的田尚仁想到了自己那一班四十二個臭腳丫子。
雖說這班兄弟粗鄙不堪,但仍是自己最美好的記憶,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記得自己
想要將國公爺拽上去,但是,田尚仁感覺到國公爺的手從自己的指間滑落了
“國公爺~”田尚仁哽咽了,流下了滾燙的熱淚。
而掉下去的杜九此時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翻了個白眼,從及腰的雪中爬起來。
杜九比量了一下,田尚仁此時離地面也就一人多高,他的腳也就離自己頭頂二十幾釐米。
說句不客氣的話,田尚仁就是臉先着地的杵下來,也半點事都沒有。
杜九心說,難爲了你這麼忠心,就是運氣太背,不符合小爺的人設
最後,杜九見田尚仁還在那掛臘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就不能睜大了眼睛往下看看嘛
杜九無奈的搖了搖頭,團了個雪球,“啪”的糊在了田尚仁的後腦勺上。
田尚仁後腦突然遭到了襲擊,一時間愣住了,突然,田尚仁感覺一陣寒風颳過。
田尚仁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國,國,國公爺~”
杜九聽見田尚仁嘴裏喊自己,心說,還不笨,反應過來了,知道自己還活着
杜九念頭剛起,就見田尚仁“嗖”的竄了上去,遠遠地聽見上方傳來:
“國公爺,別來找我,是你自己要掰開我的手的,不要來找我啊救~命~啊~”
杜九滿臉黑線,老子信了你的邪
剛纔怎麼沒見你這麼有爆發力
聽聲音,田尚仁這是跑遠了,杜九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所見之處白茫茫的一片,心說,看來只能往下走了
恩不對,我走這麼快,到時候喫什麼大部隊可在山上呢
杜九還不知道,李靖經過杜九的啓發,已經打算滑雪下山了
還好,李靖不愧是大將軍,想的就是周全,他已經派人順着杜九留下的痕跡找了過來。
杜九自己團了幾個雪球圍在峭壁腳下形成個半圓,自己躲在這個半圓當中舒了一口氣。
靠着峭壁縮成一團,杜九默默地等着人來找自己。
想着眼前的雪球有些突兀,杜九又弄了幾個小的,放在腳邊作掩護。
這樣,來人一看到,只會以爲自己在玩雪球罷了
就在杜九團雪球的功夫,田尚仁也反應了過來,不對呀,自家國公爺哪回不是化險爲夷
自己都沒有事,國公爺怎麼可能有事呢
想着,田尚仁又往回跑,邊跑,邊嘀咕着:“壞了,壞了,剛剛也許是國公爺在扔我呢”
想象着自家國公爺像個雛鳥一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田尚仁自責不已。
田尚仁邊加快了腳步,邊心說,國公爺你可不要凍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