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連串的話後,教導處主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讓你走聽到沒,還傻站着幹什麼,等我請你喫飯嗎?”
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可以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蕭默心中突然閃現出這麼一句話,他嘴角噙着微笑,施施然在教導處主任對面坐了下來。
“蕭默,你這是怎麼回事,我讓你坐下了麼,給我站起來,嚴肅點!”
“嚴實是吧,不知道你老婆知不知道你在學校和女學生亂搞的事情呢,還有,校長對這件事知不知情呢?”
蕭默絲毫沒把主任的話放在眼裏,笑着說道。
靜!
絕對的寂靜!
蕭默此言一出,對面的嚴實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拍着桌子怒吼道:“你這是從哪裏聽來的謠言,我是一名教育工作者,怎麼會……”
“王芳芳……”
嚴實一連串的話剛說到一半,蕭默口中輕輕唸叨着的一個名字,頓時就讓他面如土色,渾身汗如雨下,一句話說不出口了。
“不知道這個人,主任認不認識呀。”
蕭默拿起嚴實放在桌上的鋼筆,在手裏轉着,眼神中充滿了玩味的笑意。
“不……不認識,這是誰。”
嚴實緊張的嚥下一口口水,說道。
“真的不認識嗎,要不要我仔細回憶一下,前天你在新航路和這位女學生是怎麼樣走進麗晶酒店,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當時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需要我重複嗎?”
蕭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淡淡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後別在爲難我了,這件事情我會爛在肚子裏,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對我的話視若無睹,不過我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說完這句話,蕭默直接起身,給了嚴實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傲然出門。
其實以蕭默以前的性格,原本不願意如此大費周章去威脅一個人,但是重生以後,這裏不是修行界,相應的規矩也不一樣,爲了能讓女兒幸福的生活下去,蕭默必須要學會低調做人。
但是低調並不意味着任人欺凌,在醒來的當天,教導處主任電話裏憤怒的咆哮就讓蕭默心中大爲反感,調查一下他的行蹤,只不過是想摸清楚他的底細,好制定相對應的戰略,至於隨後看到的那一幕,就是意外之喜了。
蕭默走後,嚴實感覺自己外套裏面的襯衣粘粘糊糊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就在他準備起身去洗個澡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
“嚴主任,我是洪少文啊。”
洪少文嘿嘿一笑,將一條中華煙放在了嚴實的辦公桌上,笑着說道:“我爸爸讓我給你帶的。”
洪少文的爸爸是這個城市頂級商人之一,爲了將兒子塞進花湖高中,直接向學校捐款五百萬建設教學樓,至於校方領導,好處更是不在話下。
嚴實鬆了一口氣,將香菸熟練的放進了辦公室的抽屜裏,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說道:“小文啊,找叔叔什麼事啊,是不是又有老師欺負你了?”
洪少文是花湖高中出了名的搗蛋分子,向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分,別人哪敢欺負他啊,嚴實心想這小子絕對又是撞在了哪個老師的槍口上,不服管教又無可奈何,所以想找自己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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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嚴叔叔真是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什麼?還有這種事,你仔細說說。”
嚴實一聽這話,頓時就緊張起來了,要知道洪少文所在班級的學生大多都是家裏背景不凡的存在,要真讓老師給打了,那些家長鬧起來,到時候校長知道了,恐怕連他都少不了要喫瓜落。
“就是那個叫蕭默的老師,不光打了我兩巴掌,還要我做一百個俯臥撐,你看我臉上的紅印還在呢。”
洪少文特意將臉湊過去給嚴實看,一臉義憤填膺的怒容。
“什麼,蕭默啊,這個……”
嚴實心中一驚,蕭默剛剛離開自己辦公室,耳邊的話還記憶猶新呢,這個洪少文就拿着一條煙來找他教訓老師。
“小文啊,不是叔叔說你,老師管你們,也是爲了你好啊,這條煙我不能拿,我是教育工作者,不光要對學生負責,同樣要對老師們負責,你安心回去上課吧,這件事情我會跟校長反映的,如果真的是老師的錯,我們學校決不姑息!”
嚴實將那條中華煙戀戀不捨的從抽屜裏拿了出來,遞給了洪少文,說道:“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記得好好學習哦,你爸爸可是在你身上投注了很大的希望呢。”
直到嚴實離去,洪少文還是一臉蒙比,原本以爲十拿九穩的計策,居然就這麼失效了!
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麼,這個老狐狸什麼時候考慮過老師的感受啊!
而且他居然不收禮!
這完全顛覆了洪少文的認知,直到辦公室的門被一陣風帶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他這纔回過神來。
“好你個蕭默,老子就不相信對付不了你個體育老師了!”
洪少文深吸一口氣,拿起中華煙,走了出去。
學校男廁所內,洪少文撥通了電話,接通後,聲音熱情的說道:“是虎爺嗎,我是小文啊,我想拜託你點事。”
“小事,一點點小事而已,就是我學校有個老師有點固執,跟我有點小摩擦,我想給他一點教訓,讓他明白有些人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由於父親那邊的關係,洪少文很快得到了虎爺的保證,說最遲今晚就會派人去教訓那個不開眼的體育老師。
洪少文大喜過望,連忙將蕭默的家庭住址告訴了電話對面的虎爺。
掛斷電話後,他大笑幾聲,眼色森然,緩緩說道:“蕭默,你死定了!”
然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頭的蕭默也通過自己的手段拿到了野牛口中那個虎哥的根據地,一家酒吧!
解鈴還需繫鈴人,不管是看在王雨沫的面子上,還是爲了我以後的安定生活,虎哥這個麻煩都是必須要解決的。
蕭默擡頭看了一眼酒吧的招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慨然入內。
此時剛到傍晚,酒吧還沒什麼生意,裏面只有幾個紋着花膀子的混混坐在卡座抽菸,幾個服務生手腳麻利的打掃着地面。
“虎哥在哪,讓他出來。”
蕭默面向舞池中央,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