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邊少說也有七八根碗口粗細的竹管,此刻同時源源不斷往下流淌着鮮血,看的楚天祿全身不停的打着寒顫,仿若置身地獄一般。
楚天祿看着那些用竹管注入水池的鮮血,不由的聯想到祭煉所需要的是成年男子的鮮血,這麼多的血,是如何做到新鮮並且還溫熱的呢?
正當楚天祿心中奇怪的檔口,門口的侍衛急急忙忙的跑到三清道士跟前,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真人,只剩下七八個人了!!恐怕……”
三清道士聽完侍衛彙報,明顯也有些驚慌,但並沒有失態,鎮定的對侍衛說道:“七八個能堅持多久?要是可以的話,儘量拖延時間,不要讓竹管裏的鮮血斷了就可以,剩下的我想辦法。”
侍衛得了三清的命令,快速的離去。
許姓老者見狀,知道肯定出了問題,趕緊急走幾步來到三清跟前剛想開口問,就聽三清道士對他說道:“許兄,現在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如果這事不能辦成,咱們辛苦多年的計劃,恐怕就要功虧一簣了。”
三清看着一臉懵逼的許姓老者,不等他開口問話,又接着說道:“許兄,事關重大,這件事只有你辦我才放心,才能保住萬無一失。”
許姓老者見三清道士說的鄭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就不再多問,只等着三清道士的指示。
當三清道士把事情講完,許姓老者只說了一個好字,就迅速的離開了密室。
原來,三清道士沒有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來的這麼突然。
他知道祭祀所用的壯年男子很多,因爲在啓動邪咒之後的每一天,都需要大量的成年男子精血。所用他在狼麪人十六歲那年就開始着手安排此事,因爲人數太多,怕引人耳目,所以他把那些人都分散了看管。
沒想到今天狼麪人突然回來,並且許姓老者剛好來訪,老奸巨猾的三清尋思,祭煉狼麪人這事本來就存在着未知,要是自己單獨運作失敗,恐怕到時候百口莫辯,這要是當着另一位當事人的面做,成功了功勞是自己的,失敗了的話,也好有個見證的人在。
所以三清道士就把計劃提前了,也就導致了預估的那些活人不夠用。
三清道士見現在從別的地方運送人來顯然是不能的,所以他讓許姓老者祕密的去抓一些壯男來。
過了有半柱香時間,那些竹管裏的血已經有了斷流的跡象,三清道士臉色也漸漸的由了變化,他倒不是擔心許姓老者辦不成那事,怕就怕成了也沒用了。
當三清聽到密室外有動靜的那刻,他邊往門口跑,嘴裏還叫道:“殺,現在就殺,越快越好。”
就在三清道士喊完有幾個喘息的時間,那些竹管裏就再次的流淌出了鮮血。
一切並沒有像三清預想的一樣順利,一件事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並束手無策。
自從開始祭煉,狐妖的手就不能離開狼麪人的身體,只要把她的手拿開,狼麪人就會出現過激的生理反應,像是不願意與那狐妖分離一般。
一般邪術祭煉的時候,被煉化的載體是不能有過激情緒反應的,不然也不能很好的完全祭煉入體,所以三清道士只能乾着急又沒有辦法。
這種情況三清可沒有在聽說過,古籍邪術上也沒有記載,正當三清道士一籌莫展,不知如何應付的時候,許姓老者在邊上說了一句戲話,就那一句話,讓三清起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同時祭煉陰陽雙體,讓他們相伴相生,或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當然,這其實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他不這樣做的話,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只是當時建血池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多個人,所以狐妖只能躺在血池的邊上,不時的有人從血池中舀上一瓢精血淋在她的身上。這樣做的效果不是很好,但是祭煉已經開始就不能停下,所以,三清道士只能硬着頭皮幹,能到什麼程度就到什麼程度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過去了兩個多月。
躺在血池中的狼麪人全身已經被煉化的十之七八,在他的神闕穴處,隱隱的像是有東西正在蠕動,呼之欲出的樣子。
讓人特別意外的是,與狼麪人一起祭煉的狐妖,她並沒有像狼麪人那樣得到充足的精血浸潤身體,使得她的身體已經有腐爛的跡象。
三清之所以沒有把她處理掉,是因爲一直搭在狼麪人身上的她,居然從快要腐爛的身體里長出了一根拇指粗細的條狀物,與狼麪人成爲了一體。
三清不知這玩意到底是什麼,不敢輕易的亂動,生怕自己的一個錯誤,導致全盤失敗,也就只能隨她去了。
三清道士無奈,只得稟報王上,要一顆聚陰珠保狐妖屍身不壞,好常伴狼麪人身側,才能保住計劃不敗。
此時的狼麪人已經知道,他的師傅三清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