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畫墓 >第一百二十五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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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鰍見楚天祿一直皺着眉頭,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他此刻有意的逗弄逗弄他這位小爺。

    楚天祿翻着白眼瞪了泥鰍一眼道:“你們不覺得有東西正向我們靠近嗎?我剛剛從楊老身上看見一陣灰色霧氣飄了上去,我懷疑是楊老的魂魄,你們難道都沒看見嗎?”

    楚天祿這話看似在問泥鰍,其實是在問啞鱉,因爲當時泥鰍他還在昏迷狀態中,他連自己的魂魄差點都沒有管好,哪有時間去管別人的。

    滿臉壞笑的泥鰍,那張上揚的嘴還沒來得及回位,聽完楚天祿的話之後,立刻又變成了o字型,一雙眼睛也睜的倍圓,像似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楚天祿,說不出一句話。

    泥鰍很快就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他第一時間的想到的就是楚天祿是在整他,於是他迅速的指出了楚天祿的破綻說道:“小爺,離七月十五開鬼門的時間還遠,現在撞鬼也不是時候,咱好好的,不帶着這樣整人的,你可別想嚇唬我?”

    “楊老他?楊老他人呢?”被楚天祿半抱半扶的秋雨此刻才發現,與他們一起上平臺的楊秉言並沒有跟過來,這其中肯定有事,於是就開口問了起來。

    不過沒等楚天祿開口回答秋雨的問話,啞鱉就先開口說道:“你剛剛看到的的確是楊老的魂魄,在這裏,除了你,估計沒人能看到。”啞鱉說完,也就等於回答了楚天祿與秋雨兩人的問題了。

    楚天祿倒吸一口涼氣,腦子半天都不能集中注意力,t我這是通靈了?

    與此同時,他還發現自己扶着的秋雨聽到楊老的遭遇後,情緒上並沒有顯示出多大的波動,就像一個局外人聽到了一件無關自己的事情一樣。楚天祿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秋雨的這一行爲。

    楚天祿心中暗自琢磨着:這難道是地域上的差異嗎?雖然秋雨身體裏留着華人的血液,但她畢竟土生土長的西方人,對於剛剛認識不久的楊秉言之死,沒有感觸也在接受範圍之內。

    啞鱉看楚天祿的表情,以爲他是還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於是他又開口解釋道:“剛剛狸貓精拼了命想要奪取你身體裏的陰冥之氣,這點你沒有忘記吧!!你現在之所以有這能力,一半要歸功於狼面神,一半要歸功於能把狼面神留在你身體裏的能量轉換成陰冥之氣的人。”

    “陰冥之氣,其實就是道家所說的陰煞之氣。書上記載,陰煞之氣乃是陰府皇家之氣。也就是說,擁有陰煞之氣的鬼魂,最後幾乎都會成爲鬼蜮稱霸一方的王者。

    陰煞之氣乃天下致陰之物在致陰之地歷經數千年孕育而成,極其罕見。

    狼面神天生就是致陰之體,他被埋入此處兩三千年,期間,他不停的吸收此處的陰氣,也就構成了陰煞之氣形成的條件。

    陰煞之氣現在能爲你所用,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在我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過這世間很多事是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想的。

    所以你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一點也不要奇怪。”

    啞鱉哪裏知道,楚天祿現在對這些並不是很在意,他之所以一直愁眉不展,其實是在想秋雨對楊老的死爲什麼會表現的過於冷漠。最主要的是一直跟着他心頭的那絲不祥的預感。

    “那麼我看見楊老的魂魄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還發出了一陣怪異的聲響,所以我一直擔心,那聲響聲會不會是一個局!!”楚天祿想,既然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聽到,我說出來,讓啞鱉給參詳參詳,總比自己瞎琢磨強,還把自己搞的緊張兮兮的。

    泥鰍見啞鱉與楚天祿越說越玄,也就不再搭理,反正自己也聽不懂那些,反而越聽越瘮人。他倒是對楚天祿腰間的包包起了興趣,伸手一指道:“小爺,你身上的兩包哪裏來的?之前都沒見過,裏面裝的什麼寶貝,拿來看看撒。”說完也不管楚天祿同不同意,一把拿了起來,伸手進去一頓翻騰。

    “我嬲……小爺,你這是在哪弄的這寶貝呀!!發財咯呀!!發財咯!!”啞鱉從楚天祿包裏拿出了一件形狀怪異的飛禽掛件,在手裏來回翻看。要說泥鰍雖然歲數不大,但淘沙這行卻已經幹了不少年了,對一些老物件,拿到手裏三兩下就能知道這些東西是真是假,差不多能值多少錢。當然他所猜的價格是一手出貨的價,要是一些轉手做古董生意的人轉手賣的話,價格估計要翻幾番。

    楚天祿現在哪裏還有心情跟他糾纏這些,見泥鰍一個勁的拽包,索性把包取下來放他手裏,省的煩心。

    泥鰍就像得了驚人的寶藏一般,趕緊蹲下身子,一件一件的翻看起來,就聽他一會一聲驚叫,一會一陣驚歎的自己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你也累了吧!!把我放下吧!!現在咱們想走也走不了。”秋雨此時可能覺得一直那麼靠在楚天祿的懷裏不好,出聲道。不過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不住的瞄向蹲在地上的泥鰍,像似對泥鰍手裏的東西特別的感興趣一樣。

    當然這些微小的細節是沒有人發現的。

    楚天祿經秋雨這麼一說,也覺得這樣一直把人家女孩子摟在懷裏不好,於是他退後兩步,輕輕的彎下腰,把她放到了地上。

    楚天祿看着泥鰍在哪裏搗騰那包裏的文物,突然想到,從活死人胡亥哪裏還帶了一個包出來,那包裏有本小冊子,上面全是外文,現在剛好拿給秋雨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

    “胖哥,把那個迷彩帆布包給我一下。”泥鰍可能對從包裏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太入迷了,根本沒有聽到楚天祿在向他要東西。

    楚天祿見泥鰍一副利慾薰心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的輕罵一聲:“看你這一死出,就像叫花子撿了個大南瓜一樣,就算髮財,也發不了什麼大財。”他只好上前一步,彎腰拿起了放在地上的帆布包。帆布包的肩帶剛好被一個古物件壓住,被楚天祿一拉,一下就翻到一旁。

    這一下可是吧泥鰍心疼壞了,連忙放下手裏的那件青銅爵,(青銅爵,西漢時期的一種飲酒器具。圓腹,一側的口部前端有流(即倒酒的流槽),後部有尖狀尾,流與口之間有立柱,腹部一旁有把手,下有三個錐狀長足。)把地上的那件古物拿起來左右翻看,嘴裏還不停的說道:“小心點,小心點,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嗎?要是摔壞了,夠你後悔幾年的。”

    泥鰍還不停的在那件古物平面上不停撫摸,尋找上面可能碰出來的破損之處。只是那模樣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比他平時摸美伢子的時候都要溫柔的多。

    楚天祿也不管他,把帆布包遞給了秋雨道:“你看看上面都寫的什麼!!看看是不是什麼線索,我也看不懂。”秋雨的注意力也完全都在泥鰍手中的那些文物上,聽楚天祿這麼一說,連忙收回了神,有些慌張的道:“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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