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畫墓 >第一百六十五 做人留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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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在自己身體裏不敢開口的楚天祿心中不由的罵道:“這黑鬼真墨跡,看他的樣子,斬殺這隻食魂尨應該很簡單的,爲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讓它自己認輸!!直接弄死不的得了嗎!!還乾淨利落,永絕後患。”

    就在楚天祿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知爲什麼,黑鬼竟然放開了一直緊拽住的尾巴。

    楚天祿心中“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難道是出什麼問題了?

    “畜生好手段,不愧是包黑子器重的兇寵!!”看着左手上的血痕,楚天祿才明白,並不是黑鬼放手,而是被食魂尨掙脫。

    楚天祿發現食魂尨之前一直被抓住的尾巴上不知什麼時候生出了密密麻麻半尺多長的菱形尖刺物,在被楚天祿抓住的位置,血跡還歷歷在目。

    楚天祿心想:黑鬼肯定是因爲自己身體的原因,不敢與食魂尨尾巴上冒出的尖刺硬幹,所以才鬆了手。看來這黑鬼人品還不錯,等以後有機會,定多報答報答他。

    食魂尨見亮出尾巴上的武器後,楚天祿就放開了手,這對它來說無疑是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信心也猛然提升了不少。

    “嗷……”一聲怒吼之後,就見它站在原地的身子突然的抖動起來。緊接着的一幕楚天祿和泥鰍還有秋雨更是驚的連下巴都要掉了下來。就見食魂尨龐大的身軀似乎在變大,然後從它的皮膚中蹦出了一根又一根的尖刺。每一根尖刺都有手指粗細,從它的頭部開始,分三個方向向後延伸,一直到尾巴的根部結束。

    其中一條順着脊背到尾巴,另外兩條則是從它的兩肋往後。

    食魂尨的四腳上也分別長出了一尺長的刀狀利爪,而其餘的地方在也同時生出了一層厚厚的鱗片。就連之前的小眼睛這會似乎都變的大了好多。

    “好你個畜生,還想與本座一爭高下?好,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實力。大不了以後我去找包黑子賠罪就是了。”黑煞神將見食魂尨已經完全武裝了自己,知道這傢伙是不會自行離去了。

    兇獸,它在發起攻擊之前都會很耐心的用很長一段時間來觀察獵物。以此來判斷要不要攻擊對方。它要是認爲對方會對自己造成危險,它可能就會放棄攻擊。

    要麼它認定對方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那樣它也會發起攻擊。

    還有一種就是它感受到了對方對它的威脅可能構成它生命或者領地安全的時候,它們也會選擇出手,往往這樣的攻擊都是不分勝負,不死不休的死戰。

    而黑煞神將之所以一直不對它動手,並不是說收拾不了它,而是因爲他知道這食魂尨的來歷,要是動手的話,以後就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之前楚天祿提出要求後,黑煞神將其實就已經暗自斟酌過。他認爲眼前這小子很有前途,反正就是覺得要是和他扯上點關係的話,以後對於自己會有很大的好處。

    這是一種直接,很難用言語表達出來。通俗點講就是,黑煞神將看好楚天祿,覺得他前途無量,現在提前打好關係,要是等以後他成爲人物了,再想抱大腿,那就難了。這種直覺來源就是這傢伙身上的陰冥之氣。一個陽間的人帶着如此厚重的陰冥之氣!!

    此時食魂尨已經完全武裝了自己,也就是說,它是決定要與楚天祿一戰。

    “喂……它是被你剛剛的舉動激怒了!不是我說你啊!!你這人真沒腦子,你既然不想殺它,爲什麼還要那麼羞辱它呢?”楚天祿看兩方已經是一觸即發的態勢,自己藏不藏也沒什麼意義了。

    “什麼意思?我沒有第一時間殺它,已經給它很大的面子了,你說這話是何用意?”黑煞神將顯然對於這塊沒有楚天祿通透,被楚天祿說的滿腦子漿糊,完全不知道所以然。

    “咳咳!!我看你是有一身的本事,但是在某些方面,你還真的要多學學。我告訴你,其實這食魂尨開始也沒有要與你爭鬥的意思!之所現在它要和你玩命,完全是被你個人原因。知道爲什麼不?”楚天祿看着食魂尨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尖刺鱗甲,出於對自己身體的擔憂,開始責怪起黑煞神將來。

    楚天祿越說,黑煞神將就越模糊,不解的問道:“你說爲什麼?”

    “哎!!智商是硬傷!!我告訴你,你剛纔把它摔的太狼狽!!不要說它是冥府有名的兇獸,就算是有一點血性的人,都會與你沒完的。反正換作是我,現在也要和你拼命。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尊嚴,尊嚴是要靠自己捍衛的,知道不?你不給它留面子,也等於你不給它背後的那人留面子啊!!”楚天祿想到一會自己的身體可能會因爲這個情商爲負數的傢伙而皮開肉綻,就越說越氣。說到最後竟然成了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

    “我剛說了,以後我會找包黑子賠罪的。再說,我也給他機會的,是它自己不知道珍惜找死,我有什麼辦法!!”黑煞神將還是振振有詞的與楚天祿爭執着。

    而一旁的泥鰍和秋雨此刻就沒有楚天祿那麼輕鬆了,他們也目睹了食魂尨的變身。而這一過程中,兩人完全是出於一種驚駭與恐懼當中。

    “哎……哎……冷……秋……美人!!你…你說…你說小爺他…他不會…不會有事吧!!”不知不覺中,泥鰍竟然抓住了秋雨的胳膊,緊張的說話都結巴了起來。這也因爲他太擔心楚天祿了。

    “不知道,我覺得沒戲!!之前我就覺得挺詭異的,誰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秋雨雖然說是女的,不過不得不說她心智還是挺堅韌的。儘管在這墓裏遇到的事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的三觀,但她還是表現出了超出常人的鎮定。

    與此同時,食魂尨已經開始攻擊,泥鰍與秋雨雖然隔着很遠的距離,但還是感覺到從楚天祿那裏傳出來的殺氣。

    傳來的殺氣中很明顯有一股攝人心魄的陰冷,兩人同時感覺到一股寒意突然席捲全身,就像周圍的溫度突然驟降二三十度的感覺!!緊接着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全冒了出來。

    食魂尨開始還有意的避讓中間的石臺,這導致它的身體經常在衝到一半的時候,刻意的變形,而改變它最終的方向。

    後來它完全放開,全然不顧中間的石臺!!這樣一來,沒幾下,石臺最上方的渡魂牛就被它衝撞的七零八碎。而此刻泥鰍已經帶着秋雨退到了燭臺那裏,不然的話,傷及無辜就在所難免了。

    食魂尨多次衝擊的速度太快,太猛,整個身體不時的就撞向平滑的山壁。

    山壁在它的撞擊之下,開始是隱隱的抖動,次數多了,隨着輕微的抖動中也伴隨着一些砂礫。整個空間也變的不穩定起來。

    此時的楚天祿也一直是刻意的躲避食魂尨,似乎黑煞神將正在做一個艱難的抉擇一樣。

    從他的舉動中,楚天祿也判斷出黑鬼的法力要比食魂尨高出不少,但他一直沒有動手,也就意味着他有些忌憚它背後的那個主,所以纔沒實質性的動手。

    從這些方面推敲的話,當時這裏的祭壇所獻祭的那人一定是一個比黑鬼厲害不是一點半點的傢伙。

    楚天祿心中有些着急,以目前黑鬼左右搖擺的態度表明,他明顯還沒有下定決心收拾這隻食魂尨,而食魂尨現在又是一副不弄死你誓不罷休的狀態。這要是黑鬼考慮清楚不得罪食魂尨身後那位的話,自己哪裏還有一點活着的希望呢!!

    想到這裏,楚天祿心中又有了新的辦法,俗話說,請將不如激將。我何不使用激將法,讓他就範呢??

    想到做到,楚天祿立刻就對黑煞神將說道:“黑跪軟將,你要是不敢動手就算了吧!!哎……算我看錯人了!!”楚天祿還故意嘆了口氣。

    “娃娃,我叫黑煞神將,你怎麼連我的名字都叫錯了呢!!誰說我不敢動手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黑煞神將很快就中了楚天祿的圈套當中。

    楚天祿特意保持波瀾不驚的語調不屑的輕“哼”一聲道:“我沒叫錯,就叫黑跪軟將,見食魂尨身後的那個人比你厲害百倍,你嚇的不敢動手了!!還用誰說嘛?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說這樣配的上神將二字嗎?黑跪軟將送你最合適不過了!!”

    “小娃娃,你這是要找死嗎?再敢胡言亂語,我先把你給送上黃泉路。”黑煞神將顯然是中了楚天祿的激將法,人也顯得暴躁了起來。

    楚天祿知道,話多無益,反而會壞事。於是他就沉默起來,不再說話。

    可是他越是這樣,黑煞神將就越是以爲楚天祿是打心裏瞧不起自己膽小怕事。一時間急的他肝火只衝天靈。

    也就在此時,那隻一直奈何不了楚天祿的食魂尨舉着鋒利雪亮的利爪,再一次的向楚天祿撲了過來,帶着菱角的尾巴同時也從空中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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