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意思,木先師心知肚明,現在聖院當務之急,是解決內憂外患,穩住人心,但如何穩住人心?這是個問題,我以爲,該選出一名新的院長領導大家,重新執掌聖院,歷來院長之位是由上任院長欽點,現在辛院長突然逝去,依我看,當是能者居之。”劉繆笑道。
“按照劉講師之言,您是打算競選這院長之位了?”木齊冷道。
“豈敢?劉某可沒這個本事。”劉繆連連擺手。
但他身旁那些弟子卻在這時跳了出來。
“老師,您太謙虛了,您本是絕武學院的第一講師,更有絕魂境實力,德高望重,這聖院院長之位,非你莫屬!”
“就是,老師,您不坐,誰來坐啊?”
“老師不要謙虛!”
那些弟子喊道。
“誒,莫要說這種話,這兒的能人多着呢,我劉繆何德何能?”劉繆擺手,但臉上卻笑開了花。
木齊哪不知道劉繆的意思?不過周圍其他講師竟無一人開腔,很顯然,他們也是站在劉繆那邊。
看樣子今日這些人是打算把他扳倒了!
“木先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名先師小聲問道。
“劉繆這幫人只怕早就計劃好了,如果我們武力鎮壓,勢必會遭受反抗,如此一來,聖院定亂,情況一發不可收拾,我們即便真的掌控了聖院,怕也得付出慘痛代價,得不償失,先穩着劉繆,他要坐便讓他坐,等日後有機會了,再除掉他!”木齊低聲道。
“好!”
衆先師點頭。
“既然劉講師,那好,那就請劉講師您領導我們,重振聖院吧。”木齊淡道。
“哈哈哈,既然如此,承蒙各位厚望,在下就不客氣了。”
劉繆縱身一躍,落在看臺上,直接站在這二十多位先師的前頭,好生囂張。
“好!”
那些劉講師的弟子們紛紛喝彩。
其他講師暗暗交換眼神,局勢似乎已經被這些人掌控了。
木齊冷眼旁觀,論實力,劉繆不如他,只要找準機會除掉劉繆,聖院依然是他的。
可就在這時,地面突然輕輕顫動了起來,遠處傳來大量馬蹄之聲。
“是蠻馬!”
有人驚呼。
武場門口的弟子連滾帶爬的朝這邊跑來。
衆人視線轉移,望向門口,卻見一羣年輕男女騎着蠻馬朝這衝來,爲首之人,竟是白夜!
“這聖院之首的位置,不如讓我來坐,如何?”
白夜策馬衝來,立於這數千人前,淡淡喝道。
“白夜!!”
“你殺了我們院長,竟敢來這裏!”
“把他圍住,別讓他跑了!”
人們高喝。
聲音落下,幾名學員衝出人羣,圍着白夜。
白夜淡淡掃了這些人一眼,忍不住笑了。
“連辛不絕跟泰東都死在我手裏,你們這幾個氣魂境存在,也想拿我?”
那幾人一聽,這才猛然驚覺,面前這個男人,可不能用氣魂境的眼光去看待。
死在他手中的絕魂境強者,不知凡幾。
這幾人連忙退縮,沒人敢上前。
上頭的木齊不吭聲,冷笑連連,現在是劉繆當院長,自然是交給劉繆去處理。
劉繆臉色可不好看,這纔剛剛得了院長之位,就來了麻煩。
“白夜,你來這裏做什麼?”劉繆喊道。
“算賬!”白夜道。
絕魂宗人齊走上前。
“算賬?算什麼賬?”劉繆沉問。
“算你聖院屠滅我絕魂宗的帳!”
白夜淡道。
“哦?”
劉繆笑了:“原來你是來報仇的啊?白夜,雖然我是後來才加入絕魂宗的,不過...就憑你們這十幾個人,你想怎麼算賬?把我們聖院也屠了嗎?”
“哈哈哈哈...”
那些學員哈哈大笑。
雖然白夜被封爲白王,但卻只是個虛銜,沒誰會在乎,更何況現在白夜跟老皇帝鬧的也挺僵。
白夜沒有說話,朝旁邊的陳滄海點點頭。
陳滄海站了出來,從儲物戒裏取出一張牛皮紙,照着上頭的名字念開來。
“李宏冠!”
“叫爺爺我幹嘛?”
一名滿面橫肉的壯碩男子從人羣裏走了出來,瞪着陳滄海道。
“之前我也是聖院的人,針對聖院對絕魂宗的行動做過調查,參與國絕魂宗事件的人名單都在這上頭。”陳滄海道。
“我知道,當初辛不絕領你們前往絕魂宗,很多人是奉命行事,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除主要參與者外,其他人主動出來認錯,我可既往不咎。”白夜道。
“哈哈哈...”
那叫李宏冠的人一聽,捧腹哈哈大笑。
不少人也露出好笑的模樣,既往不咎?就靠白夜這點人,難不成還要在場這數千人低頭嗎?
笑聲不斷,嘲諷、輕蔑的言語也稀稀落落的飄出。
“白夜的確很強,但也很狂,用卑鄙手段殺害了我們院長就在這裏作威作福?”
“他真以爲他是絕魂境人?若我們一起動手,怕他連骨頭都不剩!”
“白夜,快點滾吧,我們現在沒工夫陪你在這鬧。”
“若再不走,小心我們把你這點絕魂宗的苗子徹底滅了!”
“哈哈...”
刺耳的聲音不斷傳出。
白夜並不生氣,再度衝着陳滄海點頭。
陳滄海會意,繼續念着。
“朱旭天。”
“常啓橋。”
“字云溪。”
“楊清。”
...
一個個名字從陳滄海的嘴裏冒出,那些人依舊在嘲笑,被唸叨名字的人也不以爲意,這一刻,聖院所有人都將這些不速之客當做一個笑話來看待。
當陳滄海將最後一個名字唸完時,依舊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林正天、張輕紅等人面色漸漸冰冷起來。
“白夜,我們已經給過機會了。”
陳倉就將牛皮紙遞了過去。
白夜接住,淡漠的看着這些人,冷道:“沒人站出來?很好,動手吧!”
衆人點頭。
林正天率先出手,他盯準了李宏冠,手如閃電,朝其頸脖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