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如此能耐,居然得到五本九魂宮魂經?
蘇別離步伐一怔,停了下來,盤算了兩邊的距離,這兩個光柱聚合的地方不遠,都到這了,豈能不去看看?
“你們去那裏盯着,牽制住那獲得五柱之人,待本少爺解決了這裏,再與你們匯合!”蘇別離低喝,加快步伐。
一衆蘇家高手立刻掉頭飛奔。
蘇別離來的很快,短短二十餘里的距離,不過五十息的功夫便走盡,他是催氣飛奔,他特別享受魂氣在體內躁動、奔流的感覺,因此,他沉醉於殺戮、戰鬥之中...
但當蘇別離衝出密林,來到一處平原上時,卻看到渾身是血的白夜。
“是你?”
蘇別離眼冒金光,滿面大喜。
“是我。”白夜古井無波。
“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奪取魂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我以爲你會在試煉快結束時倉促奪取一本,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着急去死!”
說罷,蘇別離快步走來,眼神促狹的看着白夜,滿是玩味兒。
蘇別離,制霸御龍榜已有數十載,名動雄絕,華蓋世間,他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他所修煉的‘千戰引’,乃武帝之功法,雖不能發揮出武帝之威能,但在大帝之下,他憑藉這一招,足夠縱橫無敵。
然而走了幾步,蘇別離突然止住步伐,他鼻頭嗅了嗅,臉色劇變:“這氣息...這是不壞的氣息...你...遇上不壞了?”
“你們蘇家下套於我,竟又問我這個問題,着實可笑。”白夜搖頭。
“你殺了不壞?”蘇別離雙眼冰冷,瞳有殺意。
只見白夜不見蘇不壞,必是蘇不壞遇害了!
儘管蘇別離不想接受,但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可能。
“應該說他自不量力,想要殺我,被我反殺了。”白夜淡道。
“這樣嗎?”蘇別離眼中的怒意漸漸減少,片刻後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靜靜的注視着白夜,彷彿要將其看穿。
“那你做好死的準備嗎?”
他筆直站立,臉上魂印浮現,魂氣大動,鎮向白夜。
蘇別離的魂氣極爲凌厲,如一把利劍,當頭紮下,饒是帝氣也不好阻擋。
而且...
蘇別離也有帝氣!
白夜微微招手,帝氣隨着真理大勢撲蓋過去。
兩人氣勢對轟,虛空一陣扭動,震的虛空狂顫,乾坤倒轉。
“快看,蘇別離與白夜對上了!”
外頭帷幕之中爆出陣陣激動的吼叫。
所有眼睛全部從其他帷幕內的戰鬥中抽走,死死盯着白夜與蘇別離這頭。
蘇別離!御龍第一,代表着雄絕大帝之下最強戰力。
白夜!名聲大噪!曾斬大帝之臂,雖說其名頭比不上蘇別離,但也是極爲可怕的存在。
二人交鋒,是無數人所期待的。
“你們說誰會贏?”
“你這不是廢話嗎?白夜豈是蘇御龍之敵手?”
一些人咒罵着。
儘管大家關注着,但對白夜的期望皆是不高。
畢竟...蘇別離的恐怖,這些人所聽的太多了。
雖不能使用兵武,但這絲毫不影響蘇別離,他已如九天神龍,躍入半空,凌空而踏,雙手一捏指訣,魂力化爲一道道符籙,眨眼間匯聚成一個偌大的封字,凌空墜下。
蘇別離凌空而落,雙手成掌,如墜落流星。
轟!
轟!
轟!
大地裂開,連連顫晃,人還未落,便已震碎,可見蘇別離氣勢之恐怖。
白夜雙手高探,四掌相接,掌心爆發毀滅旋紋,將周遭山川森林全部削平。
外頭人見狀,倒抽涼氣。
何等強大啊,這掌力要是擊在人身上,還不得將人拍成粉末?
“哼,滄浪疊!”
蘇別離面容冰冷,字露殺意,臂膀一陣,其勁力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白夜卻不移動,默唸一聲,那從對方手中轟擊而來的可怖勁力竟被倒彈回去。
蘇別離一個不穩,被轟飛出去。
他凌空而落,步伐微顯踉蹌,意外的看着白夜:“巧勁?”
力雖大,不破巧,一縷巧勁可破十坐大山,這是修煉氣勁者最熟知的。
“不過那又如何?我乃武帝后代,所精通的功法招式,絕非你能想象,你這點伎倆,不過班門弄斧而已!”
蘇別離連擺雙手,手裹魂氣,化爲利刃,人如旋風襲來。
那恐怖的氣刃快的根本無法看清,更不要說抵擋。
白夜連連後退,蘇別離咄咄逼人。
四周一切全部被他捲動,凌厲的刃氣正在撕裂一切。
“死吧!”
蘇別離大吼,身軀突然加快旋轉,瞬間靠近白夜。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旋風停止。
外頭的人呼吸一緊,急忙望去。
只瞧見蘇別離那鋒利無窮的氣手之刃,穩穩的斬在白夜的脖子上。
但...兩記氣刃只在其脖處留下淺淺的紅印,居然沒有將其斬斷...
“這...這怎麼可能?”
“肉身接氣刃!還是用脖子接蘇別離的氣刃,這...這...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外頭的人心驚肉跳,暗暗咋舌。
白夜這還是人嗎?
“這就是你的招法?武帝后代?哼,真是侮辱武帝!”
白夜淡道,擡起一拳,穩穩的轟在蘇別離的胸口。
咚!
其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白夜踏步走來,眼神平靜:“我無意招惹你們蘇家,但你們蘇家卻爲一個皇甫飛而與我爲敵,不光如此,更請出大帝滅殺我!既然我白夜與你蘇家已是生死仇敵,那從今日起,任何一個蘇家人,我見一個,殺一個!!”
“白夜,你敢!”蘇別離猛然竄起,滿面扭曲,暴怒不止:“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你有這個能耐?”
“有沒有能耐,與你說了也沒用,因爲我打算從你先開始!”
白夜冷道,身形驟動,瞬間出現在蘇別離面前,一拳轟來。
大力神帝之帝經!裂天拳!
拳似裂天,拳芒震天!
恐怖的拳芒撕裂蘇別離的魂力,壓迫着他的皮肉神經,拳未至,勁力已在奔騰衝擊,蘇別離的衣袍被帖至血肉,彷彿隨時都要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