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一神機衛愕然的問道。
“死龍劍不是被封印了嗎?爲何它還能移動?”又有人失聲。
“難道是封印死龍劍的那位大能降臨了?”一名神機衛臉色一變,急忙扭頭嚴肅道:“快!速速通知大人,其餘人圍住死龍劍,守住此劍,若是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圖謀死龍劍,格殺勿論!”
“是!”
衆神機衛們齊齊喝開,旋而身形宛若瞬移般消失。
而柳家這邊,此刻已經化爲了一片虛無。
地面坍塌、凹陷,崩壞的裂痕到處都是,大地已是支離破碎了。
柳從心被恐怖的死龍劍壓鎮在破碎的大地中央,渾身動彈不得,任憑他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半分。
這股力量太渾厚了。
這簡直就是死龍劍的本源力量。
他滿眼恐懼,艱難的望着蒼穹上那把浩蕩神劍,這一刻只覺自己的靈魂都快離體。
白夜...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
怎麼會這樣?
爲何會這樣?
他呆滯的望着一步步走來的白夜,眼珠深處遍佈絕望。
“白夜,你....你居然欺騙了神機宮!”柳從心淒厲的喊道。
“欺騙?我如何欺騙了?”白夜淡道:“可不是我說死龍劍被封印了,而是神機宮自己臆斷的,這與我何干?”
“你...”
柳從心聲音發顫,面如死灰。
“成王敗寇,柳從心,你的計劃很完美,只可惜你棋差一招,還是輸了,接下來,你可以上路了!”
白夜淡淡說道,人提着棄神劍一步步走來。
望着那森寒的漆黑長劍,柳從心的臉上除了恐懼,再無其他。
他沒有求饒。
因爲他知道,求饒根本毫無作用,以白夜的性格而言,他是不會對背叛過他的人心慈手軟。
“住手!!”
就在這時,一記淒厲的喊聲傳來。
白夜微微側首。
卻見柳媛月發瘋般的衝了過來。
她頂着死龍劍暴亂的壓力朝這狂奔,儘管她氣勁全開,但依然舉步維艱,不過距離白夜十餘米處,她便再靠近不得。
卻見她直接跪在地上,滿臉淚水的哭喊道:“大哥,求求你...放過我爹爹吧,他只是一時被權利利益衝昏了頭腦...求求你放過他吧!只要你願意放過他,你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答應你!”
“放過他?”白夜安靜的望着柳媛月,開口問道:“你爹說過,不能婦人之仁,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若放過他,來日他再害我,那我又該求誰放過我?”
柳媛月聞聲,當即呆住了。
“白夜!!”柳從心發出淒厲的咆哮。
但話音剛落,棄神劍便揮了過來,恐怖的劍氣瞬間轟在了他的身上。
砰!
柳從心的身軀徹底炸開了。
直接化爲了一抹血霧,當場慘死。
蒼天崖的一代梟雄就這樣隕落!
“爹!!!”
柳媛月雙眼溢淚,撕心裂肺的大喊。
但柳從心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事情還未結束!
只看白夜的身軀突然高速移動了起來,人如利箭,四處竄射,那一口漆黑的棄神劍就像死神的鐮刀,瘋狂的收割着四周柳家人的生命。
連擁有七聖琉璃珠的柳從心都不是白夜對手,這些柳家人又能拿什麼與白夜抗衡?
“他來了!!”
“救命...救命!”
“快拖住他!”
“快跑!”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驚慌失措、彷徨絕望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一刻,柳家人就像是老鼠一般,無人反抗。
不一會兒,柳家人是死的死,逃的逃,傷亡慘重,潰敗不堪。
很快,周圍安靜了下來。
望着一地的柳家人屍體,柳媛月是徹底的僵住了。
她傻傻的望着,傻傻的看着這一切。
昨日的柳家,還無比的繁華,隱約要成爲蒼天崖衆多宗族之首。
但到了今日,這一切都已煙消雲散。
繁華不過一瞬,生死也不過一念。
柳媛月渾身顫抖的站了起來,一雙眼眸彷彿失去了光澤。
突然,她猛然拔出腰間的匕首,小臉也變得猙獰起來,人似發瘋般的朝白夜衝了過去。
“我跟你拼了!”
柳媛月淒厲大喊。
但匕首襲來,卻在距離白夜不過半米處的地方停下。
一看,原來是白夜的魂力抵住了她。
“啊!!!”
柳媛月尖叫着癲狂着發瘋般揮動匕首。
可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無法突破這一切。
白夜面無表情,默默的注視着她。
“念在你之前替你爹求情放我一馬的份上,我不殺你,你走吧!”白夜低聲淡道。
柳媛月瞳孔一縮,呆呆的看着白夜,倏然人後退了兩步,臉上盡是悽慘的笑容。
“呵呵...是啊...是啊....我殺不了你!我怎麼可能殺的了你?連爹爹都死在你手中,連七聖琉璃珠都奈何不了你,僅靠我...又有什麼用呢?”
她滿臉的絕望,聲音無比的淒涼。
聲音落下之際,柳媛月倏然拿起匕首,朝自己的心臟狠狠捅去。
噗嗤!
匕首穿透了她的心臟。
柳媛月嘴裏盡是鮮血,眸光復雜的望着白夜,最終黯淡了下來,軟倒在地上死去。
白夜沒有阻止,靜靜的注視着她。
當柳媛月選擇站在家族那邊對付他時,他就已經跟這個女人沒有半點關係了。
隨着柳媛月的死去,整個柳家徹底平復了下來。
白夜深吸了口氣,撤掉魂力,擡頭望了眼橫空於蒼穹上的巨大死龍劍,還有旁邊的神機衛時,微微揮手。
呼!
巨大死龍劍再度移動了起來。
“嗯?”
“小心!”
“後撤!快!”
神機衛們神情發緊,大聲喝開。
頃刻間,所有人瞬間消失於死龍劍旁。
龐大的死龍劍帶着轟鳴之聲緩緩朝蒼天峯的中心移去。待懸浮於那劍坑上方時,當即朝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