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把鴻兵,他接觸的數量硬是超過六把,對於鴻兵的力量自然是極爲的熟悉。
而現在,這股擴散四周的血紅色漣漪,就是鴻兵之力。
不會有錯!
白夜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緊緊的盯着那木盒內的花朵,眼淚又閃爍着濃濃的困惑。
既然是鴻兵,那這是怎麼回事?爲何這股力量是從那花裏迸發出來的?總不能這朵花就是鴻兵吧?
那這鴻兵...未免也太古怪了吧?
如若這就是鴻兵,那爲何....凌劍之前怎的不用?
難道不是鴻兵?
又或者說,這朵花只是某件封存鴻兵力量的法寶?
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十二把鴻兵裏,能夠抗衡棄神劍力的只有死龍劍力,這股力量又是屬於哪把鴻兵的?
白夜心裏頭是亂成一團漿糊,完全無法弄懂。
不過現在不是思緒這個的時候。
只見白夜猛然睜開了雙眼,繼而步伐一點,人如流星朝那邊衝撞了過去。
暴戾的劍氣再度卷向凌劍。
他可不會等到仇天大君清醒過來再動手。
凌劍臉色一緊,但卻沒有停下手中法寶的催動。
那朵木盒中的花朵瘋狂的晃動了起來,花朵的花瓣也開始掉落,內部溢出來的血紅漣漪愈發的濃郁,愈發的強大。
而那仇天大君身上的棄神劍力,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待白夜靠近時,仇天大君的眼裏已是出現了一縷清澈。
白夜呼吸一緊。
“不好,晚了!”
白夜驚呼一聲。
嗖!嗖!
卻見棄神劍與驚滅刀同時朝他劈來。
悽怖的劍力撕裂蒼穹,斬向這邊。
白夜不得不轉攻爲守,將手中的鴻兵架起擋去。
鐺!鐺!
四把兵器狠狠撞於一處,四種鴻兵之力相互混合起來,壓縮於一起,繼而驟然爆裂。
砰!!
一股龐大的炫紋之力轟向四方。
白夜、凌劍及仇天大君全部被震飛出去。
三人拉開了距離。
不過好在凌劍及仇天大君因爲棄神劍的緣故,消耗也是極爲的龐大,這一招對拼白夜倒是沒有喫到太多的虧。
他重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盯着凌劍。
“剛纔那朵花是怎麼回事?”
“這與你無關。”凌劍平靜的答道。
“能夠讓人脫離棄神劍的威能,恢復神智,着實非凡,難怪仇天大君敢如此輕易的讓棄神劍操控自己,原來你們是有這一手。”
白夜深吸了口氣,瞳仁逐漸血紅:“不過你們的算盤似乎失算了,現在你們已經無法將我斬殺,奪我鴻兵,反倒是我,有可能將你們留在這兒!現在...攻守易型了!!”
話音墜地,白夜重新邁開步子,朝凌劍及仇天大君走去。
崩騰的殺意與無盡的鴻兵之力宛如滔滔江水,朝二人席捲過去。
溫度驟然降低。
凌劍的眼神立刻緊了起來。
“好生狂妄的傢伙。”仇天大君暗哼一聲,冷冽道:“雖然我們被棄神劍的力量弄的元氣大傷,但還不是你能挑戰的,白夜,你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既然你要死,那我就成全你!也讓你看看鴻兵真正的威能。”
雖然他的狀態不佳,可棄神劍終歸是棄神劍,鴻兵的強弱,也影響了戰局。
擁有棄神劍的仇天大君,便是握有了絕對的優勢。
他怎會懼了白夜!
“仇天鈞!!”
然而就在仇天大君動手的剎那,凌劍低呼了一聲。
“嗯?”
仇天大君眉頭暗皺,側首盯着凌劍。
卻見凌劍踟躕了下,眼神稍稍晃動,才沙啞道:“局面有些複雜,這裏還有這麼一批古怪的傢伙在掠奪死龍劍,我覺得我們暫時離開這裏,坐山觀虎鬥比較妥當,若是繼續纏鬥下去,怕是會出現什麼意外。”
“你怕了?”仇天大君冷冽而問。
“不要把謹慎當做害怕,魯莽,就會敗北!”
“猶豫...也會敗北!”
仇天大君哼道,掃了眼凌劍,竟是不再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輕點步伐,魂氣催開,速度催到極限,瞬間撲向白夜。
待臨近時,反手一劍,直接刮殺出一道厚悍驚天的黑色劍風,割向白夜。
哧!哧!哧!哧...
狂躁的棄神劍瘋狂顫抖捲動。
一道漆黑罡風殺將過來。
白夜呼吸一緊,狂舞利劍,雙臂飛旋,魂氣就像泄閘大壩,朝外狂溢,瘋一般的衝擊着周遭的恐怖劍力。
咵!咵!咵!咵!咵...
兩股劍力碰撞,異響爆發。
便看二人之間一切虛空全部扭曲。
片刻後,黑色劍風被白夜盡數撕裂。
仇天大君呼吸輕緊,卻不示弱,再度降臨於白夜面前,提劍狠狠的轟殺過去。
仇天大君在這個時候幾乎是不做多餘的花裏胡哨的劍招,只以棄神劍最根本的力量攻殺白夜。
每一劍每一斬他都用盡全力,彷彿要將白夜的兵器給徹底撕裂,方纔罷休。
白夜竭力的抵擋。
然而鬥上一陣,他便發覺不對。
仇天大君並非是以斬殺自己爲目的,而是以...消耗自己爲目的。
他將棄神劍的劍力發揮到極限,以此爲基礎衝擊着夜耀劍及離煌劍的力量。
如此一來,白夜雖然能夠抵擋的了仇天大君的攻殺,但自身力量的消耗卻是極爲的劇烈。
白夜臉色頓沉,神情不太自然,當即後撤。
但仇天大君窮追不捨,瘋狂轟殺。
即便他當下的氣力已是所剩無幾,卻也是不顧一切,朝白夜狂攻。
鐺!鐺!鐺!鐺!鐺...
鴻兵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
宛如驚雷炸響一般,十分的洪亮。
白夜雙臂狂顫,卻不敢放棄,只能死死的支撐。
他已經知道了。
仇天大君壓根就不是抱着殺死他的目的而戰鬥,而是抱着消耗掉他的目的在戰鬥。
待白夜的氣力消耗一空,那邊的凌劍再衝襲過來,斬殺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