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方澤修長的手指慢慢的蜷縮起來,似乎是壓抑着什麼激烈的情緒,緊捏成拳,青筋暴跳而起。

    猛地舉高,重重的落下,就在砸到門板的時候,力量陡然一收,險險的停在了門板半釐米處,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只是,可以從他臉上緊繃的肌肉細微的變化,看得出來,他在咬牙,還咬得很重很重。

    他一輩子的虧,都喫在她的身上!

    而他還拿她毫無辦法。

    房門一開,顧安安被門口站着的人嚇了一跳:“你怎麼沒去換衣服啊?”

    席方澤深深的看了顧安安一眼,轉身,帶着一身的森寒氣息回自己的房間。

    顧安安撓了撓頭,眨巴了兩下眼睛,他這又是怎麼了?

    她已經不打直球了,顧及他彆扭的性子,找了這麼一個理由讓兩個人可以當男女朋友這麼相處,他怎麼還這麼……不高興?

    難不成,她理解錯了?

    他並不想當她男朋友?

    顧安安抓狂。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心怎麼也這麼難猜啊?

    她現在都想考慮去報個心理學的班了!

    顧安安下樓,去餐廳等着喫飯。

    不大一會兒,席方澤下來了,剛纔那滿身陰雲的感覺也不見了,還是冷冰冰的一座移動冰山。

    喫飯的時候,顧安安問了一句:“就是那個高利貸的……”

    “你現在的債主是我。”席方澤立刻不容置疑的宣佈他的所有權。

    顧安安忍不住在心裏翻個白眼,嘴上還要哄這個超齡兒童:“是是是,我知道。我就是想問問,那個除了高利貸的欠條之外,是不是還有錄像?”

    席方澤看了顧安安一眼,滿是不解。

    “我想要看看那個錄像。”顧安安笑着說道。

    “一會兒給你。”席方澤連問都沒有問理由,毫不猶豫的滿足她的要求。

    顧安安莞爾,雖說某些時候某人性子等同孩童,但是,對她的心意……她倒是不用擔心半分。

    “給我複製一份就好了,順便讓王哥找個時機去催一催債。”顧安安笑嘻嘻的說道,“比如說在顧家宴會上去催債,效果一定很不錯。”

    “你要報復顧子靜?”席方澤問道。

    “當然。”顧安安冷笑道,“莫名其妙的將一筆債務按在我的頭上,我總要好好的報答她一下吧。來而不往非禮也。”

    席方澤沒有說話,只是眸色暗了暗。

    “那個王哥要回來的債,是不是就可以歸我了?”顧安安笑着問道。

    “你要那個錢做什麼?”席方澤沉聲問道,唯有他放在桌下,情不自禁捏緊的全都泄露了他心中的緊張。

    “當啓動資金啊,我要自己開公司,發展自己的事業!”顧安安得意的說道,裝修行業可不是她的最愛,她重生回來,自然知道什麼可以讓她賺錢。

    “好。”聽到顧安安沒有提那個解除交易的事情,席方澤相當鎮定的應了下來,表面上沒有半分破綻,當然,桌下微微蹭了蹭掌心汗水的動作……也沒有人知道。

    沒人知道,他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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