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爲太熟悉他,必然會錯過他這細微的變化。
顧安安對着他促狹的眨眼,說出了那個讓他整顆心都提起來的答案:“你當初曾經這麼做過。”
顧安安話一說完,席方澤滿地滿是疑惑,不解茫然中糅雜着如釋重負的放鬆。
“你在說什麼?”席方澤可以肯定,他並沒有做過囚禁顧安安的事情。
“我告訴你一個祕密好不好。”顧安安在笑,笑容依舊很美,但是,這笑容神祕的好像背後隱藏了一個大祕密似的,只要推開那扇門,就會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席方澤喉結緊張的上下滾動了一下,這才微微的點頭。
不管是什麼,他想聽聽看。
“這祕密啊就是,你囚禁了我整整十年,在我的身上一直在做試驗,最後……”
隨着顧安安的話,讓席方澤臉上的血色飛快的退去,等到顧安安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席方澤的心臟猛地一緊,下意識的脫口問道:“最後什麼?”
他很在意試驗的結果!
畢竟,他對顧安安的試驗,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了,只是沒在她的身上進行罷了。
他想知道,他成功了嗎?
“最後我的身體好了。”顧安安笑,笑容中帶着深深的淒涼悲傷,讓席方澤跟着心痛。
她明明是在笑,可是,那一雙盈滿了笑意的眼眸是那麼的悲哀。
“好了就好。”席方澤乾巴巴的說着。
說出來,似乎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艱難。
席方澤震驚的看着顧安安,不是他試驗成功,那是怎麼回事?
見到席方澤眼底的疑惑,顧安安起身,一腳將礙事的椅子給踹倒,兩步跨到了席方澤的面前。
伸手,纖細的手指捏住了席方澤剛毅的下巴,迫使他擡頭與她對視。
“你的試驗並沒有成功,並沒有讓我的身體康復。席先生,你猜猜,到底最後,我是怎麼好的?”顧安安居高臨下的盯着席方澤。
黑黝黝的雙眸就這麼死死的盯着他。
顧安安說的這些事情,已經遠遠的超出席方澤的理解。
但是,有一點席方澤還是很清楚的,他想知道她是怎麼康復的。
很想!
對於這個問題的關注遠遠的超過其他的問題,比如,他什麼時候囚禁顧安安了,她怎麼知道試驗的內容,她突然跟他說起這個來是不是要跟他分手等等。
這些問題,席方澤全都忽略過去,他只想知道她康復的答案。
“怎麼好的?”席方澤雙眼陡然的迸發出興奮的光芒,可見,他對這個答案是多麼的迫切。
顧安安心裏輕嘆一聲,果然。
然後,低頭,在席方澤的薄脣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然後分開,對着他茫然的雙眼開口,如泣如訴:“某個蠢貨把自己的心臟換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