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笑的看着曹霞穎,問道:“曹小姐,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這席平泰婚內出軌,娶小三進門,這些事情還能怪到我頭上?你這也太能亂扣帽子了吧?”

    席平泰眉頭之後,剛想要呵斥,在聲音要出口的一瞬間,卻生生的僵住了。

    因爲席方澤擡頭,那一雙沒有絲毫感情的雙眼看了過來,那黑沉沉的眼珠好像是浸在寒潭之中的黑珍珠似的,冷得讓他身子發僵。

    高有成這個時候悄悄的扯了席平泰一下,小聲的勸道:“爸,別惹爺爺生氣了。”

    “嗯。”席平泰似乎是聽了高有成的勸,這才妥協,沒有說話罵人的,其實,他是真的在那一瞬間怯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小畜生的眼神竟然這麼的嚇人,果然畜生就是畜生,不是人的玩意兒!

    “說那些都沒用。”曹霞穎冷笑一聲,她現在腦子亂哄哄的,她縱然是不想承認,但是也明白,自己真的是說不過顧安安,既然這樣的話,她就直接的打擊顧安安最脆弱的地方,“你的壽禮呢?”

    “別想拿靈珠玉器的鎮店之寶糊弄!”曹霞穎厲聲說道。

    “我都把鎮定之寶拿出來當壽禮了,你竟然還說是糊弄?”顧安安震驚的瞅着曹霞穎,驚問道,“曹小姐,你對壽禮的要求太高了吧?”

    “你不能這麼偏心啊。高有成拿出那樣的古董字畫來你就覺得是心意滿滿,我拿出來的你就覺得是糊弄,這樣可不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你……”

    “當然不好了。”顧安安搶下曹霞穎的話,痛心的搖頭,“古董字畫雖說也是就一副,但是,同等水平的東西還有不少啊。那‘思鄉’可就是世上獨一件啊,怎麼會不如字畫?”

    顧安安都要委屈死了,而曹霞穎都要被她給氣死了!

    “顧安安,你別偷換概念。‘思鄉’是你的嗎?那是靈珠玉器的鎮店之寶,你要點臉行嗎?”曹霞穎訓着顧安安同時將目光落在了葛秋生身上,問道,“葛先生,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嗎?”

    曹霞穎的話一說完,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是啊,人家正牌的靈珠玉器的經理在呢,他纔是最有發言權的。

    葛秋生見到衆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是吧?你沒見過有人這麼不要臉的當着原主的面冒認的吧。”曹霞穎得意的說着。

    “畢竟顧安安就是我老闆。”曹霞穎搶着說的話音未落,葛秋生慢悠悠的一句話,讓整個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靜得落針可聞。

    衆人只覺得腦子裏嗡的一下,好像被錘子狠狠的擂了一下似的,震得他們腦漿都晃盪了好幾下,亂糟糟的成了漿糊,完全無法分析剛纔葛秋生話裏的準確意思。

    在一團混亂中,他們只能捕捉到幾個破碎的字眼,勉強的連成了一個問句——剛、剛纔,他、他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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