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忙完了?”顧安安坐在餐廳裏,問着葛秋生。

    “嗯。”葛秋生微微點頭。

    “葛叔,你也真是太拼了。”顧安安好笑的說道,“要是別的老闆,見到自己頂頭上司,早就過來巴結了。你倒好,自己跑去忙事情,然後把我給晾在這裏。”

    “老闆,我覺得還是工作比較重要。”葛秋生自然知道顧安安是在說笑,他家老闆就是這麼個性子。

    “公司要是誰都不管的話,真的會垮掉。”葛秋生看着顧安安好笑的說道。

    “來,葛叔,你看看還需要什麼菜,有自己喜歡喫的就點啊。”顧安安趕忙的將菜單塞到了葛秋生的手裏,然後轉身窩進了席方澤的懷裏,假裝剛纔什麼都沒有聽到。

    葛秋生好笑的將菜單放到了一邊,無奈的搖頭,他家老闆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做事,真的是要將米蟲事業發揚光大。

    “不點啊?”顧安安奇怪的問道。

    “剛纔都點過了。”葛秋生說道,“行了,店裏的事情,我會一直管的。”

    “哦,葛叔萬歲!”顧安安歡呼,唰的一下從席方澤的懷裏離開,坐直。

    只要不是讓她去管事,她就什麼事都沒有。

    “葛叔,你也別太拼了,該旅遊就去旅遊,該玩就去玩。咱們店裏的生意還是不錯的,福利什麼的都可以啊。”顧安安勸道,“你看,我那個裝飾公司員工一年還會去旅遊一次呢。”

    她總是覺得葛叔過得太苦了。

    這纔多大的年紀,就跟個老年人似的,整天的守着店。

    她真擔心當年的事情,還讓葛叔走不出來。

    “我不太喜歡旅遊,而且,能整天的看着那些翡翠,我就覺得開心。”葛秋生笑着說道。

    顧安安無奈的看了葛秋生一眼,得,他是真的癡迷那些東西。

    “秋生。”柔弱又悲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惹得顧安安他們一起轉頭看過去。

    只看到就在他們隔斷前,站着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

    打扮得相當的得體,只是,柔柔弱弱的,那一雙眼睛水潤潤的,好像隨時要落淚似的。

    被她用這麼一雙眼睛看着,莫名的感覺到心裏一軟,恨不得上前,給她擦拭眼淚,讓她不再難過。

    只要她可以展現出笑容來,哪怕是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她都在所不惜。

    這個人……

    顧安安眉頭一皺,她的身份是呼之欲出。

    葛秋生見到女人之後,微微一笑,客氣又疏遠的打招呼:“陳夫人。”

    這個稱呼一出口,陳夫人似乎是頗爲受傷,那一雙眼睛望向了葛秋生,好像葛秋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誒,葛叔,這個陳夫人是……那個跟陳大師一起陷害你的前妻啊?”顧安安生怕葛秋生喫虧,直接開口問了一句。

    “你想幹什麼?”顧安安直接的質問起來,“葛叔剛剛找到自己的生活,你別因爲你老公現在快要破產了,就又想回頭找葛叔啊!”

    席方澤在一旁,眼底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安安這話說的可真是夠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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