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看你穿白大褂!”顧安安吸了吸鼻子嘟噥着。

    席方澤低聲的笑了出來:“沒事了,有你在我身邊,我早就不在意以前的事情了。”

    他記得當初在組織裏跟安安說過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被自己的親媽逼着學醫,最後,就算是她死了,他也自虐的瘋狂學醫。

    可以說,他的醫術相當的好,但是,他是最不喜歡碰醫學相關的東西。

    “嗯。”顧安安抱住了席方澤勁瘦的腰,低喃道,“以後我疼你。”

    “好。”席方澤眼神柔軟得彷彿要滴出水來,有安安在,其他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有了安安之後,他並不覺得醫學是這麼讓他厭惡又折磨他的東西。

    甚至他還在慶幸,幸好自己的醫術夠強,纔會進入那個組織,認識了安安。

    也幸好他夠厲害,才能最後將安安治療好。

    原來以前十幾年的學醫,爲的就是遇到安安,讓她好好的留在自己身邊。

    “咱們過去吧,他們應該是等急了。”顧安安摟住了席方澤,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

    剛纔她是真的沒控制住,眼淚就這麼給流下來了。

    席方澤讓安安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他自己往辦公室走去。

    席方澤進去之後,看了一眼洪樂志。

    曹興昱立刻給介紹起來:“洪樂志,洪老的兒子。這位就是席醫生。”

    在這時候,沒有其他的身份,只有醫生跟病人家屬。

    “席醫生,多謝你爲我爸爸主刀。”洪樂志感激的說道。

    父親的病情,讓這個硬朗的漢子也是憔悴了幾分。

    再硬朗的人,心底都有柔軟的一部分,那部分就是自己最在意的人。

    “嗯。”席方澤微微一點頭,給洪樂志介紹起來病人的情況。

    他沒有說任何的醫療術語,而是用最簡單明瞭的話,給洪樂志介紹着:“……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好好調養,病人的身體還是有一定的機率恢復正常的生活。”

    洪樂志一聽,臉色難看的問道:“我父親的身體沒法恢復到以前那樣嗎?”

    “你見過透支過的身體能恢復到跟沒有受過損害一樣嗎?”席方澤淡淡的問道,“就算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透支之後,也會有暗傷。就算是當年不顯,等到過幾年也會影響身體的。”

    “部隊中參加過任務,退伍的有幾個沒有傷痛的?”席方澤的話讓洪樂志眉頭緊皺,喃喃道,“我父親恐怕接受不了他一輩子躺在牀上度過。”

    “他可以坐輪椅。”席方澤的話可沒有讓洪樂志有半點輕鬆的意思,“輪椅,我父親……唉……我勸勸他吧。”

    就他父親的那個性子,肯以後一直坐輪椅嗎?

    “那我父親還能走路嗎?”洪樂志問道。

    “可以走。”席方澤點頭,保證道,“只是會累。”

    “每天適當的活動可以,但是,不要太過。”席方澤的話讓洪樂志聽明白了。

    這樣的結果是有些慘,但是,總比自己父親喪命強啊。

    “謝謝您了。”洪樂志真誠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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