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承一聽,可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幾天的話,老頭一直是沒有什麼存在感的。

    當然了,並不是說老頭做的有什麼忽略他的地方,是什麼都做了,卻總是隔着一層冷漠的客套。

    這突然的熱情起來……讓韓星承還有點不太適應。

    “隨意。”韓星承心裏是幾個念頭轉過,卻並沒有表露在臉上,笑着說了一句。

    老頭去了廚房,給韓星承端了橙汁過來。

    “安安說了,不要總喝刺激的東西,對大腦以及身體都不好。”老頭說着,將橙汁以及點心放在了茶几上。

    韓星承這纔想起來,似乎真的沒見席方澤他們喝過什麼酒,除了幾次婚宴什麼的時候,他去席方澤家裏做客,也不見席方澤喝酒。

    “您說的對。”韓星承笑着點頭。

    尤其是他們做這個職業的,那些對普通人來說的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差距,在他們身上,往往就是決定生死的關鍵。

    在該出手的時候,手一抖,或者是反應慢了一點點,那可是會要命的。

    “您在這裏住了很久了?”韓星承好奇的問道。

    “嗯,十幾年了。”老頭輕嘆一聲,似乎是在回憶過去的歲月,雙眼透過韓星承望着曾經的時光,“剛來這裏的時候,我還是意氣風發的,後來覺得是越來越沒有意思,就想養老了。”

    “你說,人生真的是沒有意思。喫喫喝喝賺賺錢而已,當錢只是一個數字的時候,還有什麼意義?”老頭的話一說完,韓星承真的想告訴他一句,這話要是放在人多的地方說,真的會被打死的。

    “然後就遇到安安了。”老頭可不知道韓星承心裏是怎麼想的,他笑得臉上的皺紋全都擠在了一起,顯得他年齡更大更蒼老了,“這丫頭,有她在的地方,就是開心。”

    老頭的這句話,席方澤倒是相當認同的。

    他跟老頭開心的聊了起來。

    韓星承卻並不知道,老頭在聽到二樓微微停頓的腳步聲之後,才笑得更加的真誠。

    席方澤這個人,倒是真的心疼安安。

    安安總算沒有所託非人。

    ——

    “喂,你幹什麼?”顧安安推了推將她撲倒的某個傢伙,“你很沉啊,起來!”

    “想你了。”席方澤在顧安安的耳邊輕嘆一聲,然後,下一秒就感覺到顧安安的手已經在他額頭摸了摸。

    “沒發燒啊。”顧安安疑惑的問道,“我給你拿體溫表試試吧。”

    也許額頭還沒有熱,其實溫度已經上來了。

    席方澤無語的起身,看着顧安安,咬牙:“我沒病。”

    “那你想我幹什麼?天天都看得見我,想什麼?”顧安安不解。

    她家席先生真的是哪裏都好,就是這心思有的時候……需要猜猜猜啊!

    她有時都有衝動去報個心理學。

    席方澤眼眸一眯:“想你不可以?”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顧安安趕忙的舉手投降。

    她家席先生兇,倒是不可怕。

    可怕就可怕在,他委屈啊。

    她是真的害怕滿臉委屈的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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