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似乎自己在腳踝上敷過草藥了,因爲上面還有這奇怪的汁液乾涸的痕跡。

    肖雨的眉頭輕蹙,她不知道牛到底用了什麼草藥,這傷口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化膿惡化了!只見眼前的傷口周圍已經發黑,整個腳踝都腫了起來。

    她嘆了一口氣,“你很堅強啊!這樣都可以走這麼久。”

    肖雨目光有些有嚴厲地看着牛,“你是不想要你的腳了是嗎?”

    牛咬着有些厚的下脣,低頭不吭聲。

    “他只是……”飛想要開口解釋。

    卻被肖雨冷厲的眼神制止,“牛也是部落中的一員,他就必須自己學會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他難道是啞巴嗎?”

    看着飛輕輕晃頭,肖雨繼續說道:“既然能開口說話,就讓他自己說!難道你要一直跟在他身邊,做他的傳聲筒嗎?”

    飛雖然不明白傳聲筒是什麼,但是他還是理解了肖雨的意思,他知道首領和祭師大人都是好人,他們做的一定都是對的,因此,他默默地退到一邊。

    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飛已經知道首領和祭師大人的爲人,只要你認真做事,那麼他們就會鼓勵和表揚,而不是會同其他部落的首領那樣,只是搶奪大家的東西。

    他知道肖雨這樣做,是爲了牛好!畢竟,他也看出來了,依首領和祭師大人的能力,他們的山海部落是肯定會發展起來的,而等部落的人多了,牛要害死這樣,那他就只能一直被動喫虧了。

    “牛,我作爲部落的祭師,在問你話。你的腳,到底想要還是不想要?”肖雨的聲音很平靜,她已經儘量剋制自己的脾氣,不然她擔心會嚇到這個看着非常見狀,其實卻非常膽小的傢伙。

    “我想要!”牛的聲音就如同他的名字那樣,非常低沉。“我只是……”

    “你擔心被丟下,對嗎?”

    牛默默地點點頭。

    肖雨彎下身,取出水袋,沖洗這牛的傷口,她伸出手,在牛的腳踝周圍按壓着,“哪裏特別疼,就要說出口,不然……”

    “除了這裏,其他地方都不疼。”牛憨憨地說着,他的手指在黑色的傷口周圍比劃了一下。

    “忍着點,不許動!”飛一定她的話,立刻上前主動按住了牛的腿。

    肖雨笑着點點頭,然後從腰包裏面取出鋒利的小刀。

    這把刀,是炎專門爲了掩飾她的祕密,親自動手爲她做的。

    炎用一種不知道什麼的木頭做了刀柄,然後將小刀潛入木頭中,讓人一眼看不到刀鋒。

    肖雨的動作很快,她唰唰幾下就將牛傷口周圍的腐肉全部刮掉,然後迅速淋上僞裝成水的雙氧水。然後用了些止血的藥粉撒上去,再用乾淨的皮子給他包紮好。

    肖雨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跡,飛很主動的取出自己的水壺,幫肖雨沖洗着手。

    這時,炎走了過來,他忽然向上一飛,然後折斷了他們頭頂樹冠上的一截樹幹,弄了樹下面的三個人一身葉子和……毛毛蟲!

    “唰唰”幾下,炎用那個粗粗的樹幹做了個簡易的柺杖,“給,用這個杵着走吧!還能走吧!”

    “能!”牛在飛的拉扯下站了起來。

    炎伸手摘掉肖雨頭上的葉子,輕輕對着她眨了眨眼睛,“出發!”

    看着發泄完醋意的男人,肖雨淺笑着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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