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或許可以先從康家那邊着手，畢竟陸家已經多年未曾出過新船。
當然了，也不能排除陸家突然宣佈不造新船是爲了不讓人產生懷疑。
小若鬱悶的嘆了口氣：“皇帝老兒爲什麼總給你找這麼難辦的事？”
雖說她以前不曾遇到過什麼私鹽之事，但是前世所知歷史上那些奉命查私鹽或假銀案的官員大多都曾受到陷害或死於非命，真正全身而退的並沒幾個。
皇帝老兒？
傅翰文聽到自己媳婦對西臨帝這稱呼忍不住揚了揚脣，輕捏她的臉蛋道：“這話在空間說說就好。”
在外面要是被有心人聽到這話，必定會給他媳婦扣上一個對皇上不敬的罪名的。
“我知道。”
小若又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傅大哥，昨晚的出水聲又怎麼解釋？”
傅翰文沉吟道：“我們恐怕還得再守株待兔幾個晚上。”
康陸兩家那邊要查，昨晚那巨大出水聲的來源也很重要。
傅翰文和小若在天亮前把船靠了岸，這次他們爲了不讓人懷疑並沒有經過城門口進城，而是繞過後面護城河，從一條極爲隱蔽的小道進的城。
兩人回到“盛宣行會”時天剛亮，見到他們元寶緊張上前：“老大，嫂子，你們都沒事吧？”
傅翰文劍眉微挑：“怎麼了？”
“老大，暗衛查到有人在查你們的去向。”元寶冷着臉道：“還查到了我們所租漁船那位漁夫身上。”
查到了漁船的來處，就很可能查到老大和嫂子這兩個晚上的去處，這事對老大和嫂子很不利。
“康家的人。”
“康唯安？”
傅翰文和小若相視一眼，有些出乎意料，又彷彿是意料之中之事。
看來他們之前所料不差！
“老大，爲了你和嫂子的安全考慮，這幾天你們還是暫時留在城裏吧。”元寶不放心道。
他是擔心除了康家之外，還會有其他人查到自家老大和嫂子的去向後藉機害他們。
“不，這樣只會更加讓他們懷疑。”傅翰文道：“明天換條大船，我們一塊出海，看看陸夫人得不得空，陸夫人若是有空的話，若兒就把陸夫人一併邀上。”
小若聞音知雅意，眸光閃了閃：“要不是我請陸夫人出面組織個海上宴會，把城裏的貴夫人小姐都請上？”
元寶這會也已會意：“這樣的話還得多租向條小船呢，同時還得請幾位水性好的婦人跟船。”
元寶從來就不會小瞧女人，因爲有時候女人身上有着別處發現不了的祕密。
“元寶，租船和請懂水性婦人的事就交給你了，我現在就去見陸夫人。”小若換了身衣服就去了府衙。
小若到府衙的時候陸夫人黃氏正在裝病，而黃力的妻子和兒女正在府衙後堂廳裏對着陸夫人身邊的何嬤嬤哭着，求黃氏去陸友剛面前替黃力說情，不要將他收監。
“黃夫人，我家夫人因爲黃老爺的事也病倒了，真的不能見你們。”何嬤嬤耐着性子道：“等我家夫人病好了，我再讓人知會黃夫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