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若喝了口湯，繼續問道：“這麼說來，你那小姑子也是個自尊心強的。”
“可不是。”杜茹娘有些無奈道：“正因爲我那小姑子不願意接受我們的幫襯，所以大山每次提到他這個妹妹都是滿懷愧疚，不知道要怎麼補償她。”
小若有些好笑的問：“當年丟棄你家小姑子的是你公公婆婆，又不是他卓大山，他有什麼好愧疚的？”
“我也是這麼勸大山的，可他說那總歸是他父母，我想他是覺得我公公婆婆虧欠我那小姑子的，想替我公公婆婆彌補她吧。”杜茹娘道。
聞言，小若擡起頭神色複雜的問道：“茹娘，這是你的猜測還是卓大山說的？”
“是我自己的猜測。”杜茹娘不傻，相反，她還是個聰明人，見小若不斷追問自己的家事，臉上的笑意漸漸斂起：“小若，你在懷疑什麼嗎？”
小若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感覺跟杜茹娘說。
她從杜茹娘所述之中感覺到卓大山與他妹妹之間好像有些不尋常，可這僅僅只是她自己的感覺，萬一自己感覺出了錯呢？
再說，這畢竟是卓家的家務事，如今杜茹娘和卓大山夫妻和睦，倘若因爲自己的猜疑而讓他們夫妻起隔閡，杜茹娘會不會怨她呢？
見小若不說話，杜茹娘聲音微沉：“小若，我們相處多年，一起經歷那麼多事，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小若神色一頓，苦笑道：“茹娘，我是擔心自己想岔了而影響到你們夫妻關係。”
小若心下一凜。
是啊，杜茹娘是個聰明和堅強的人，她能從前面那段婚姻的陰影走出來，並在杜敬成衣錦還鄉時報了仇，說明她不是個逆來順受的，自己怎麼能爲了不讓她埋怨就不把自己的猜疑告訴她呢？
“茹娘你說得對，有些事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我想的倘若是真的，事情也不會因爲我不說就不會發生。”
“那就是了，你覺得哪裏不對直接跟我說，沒關係的。”杜茹娘認真說道。
小若見杜茹娘身邊只有一個貼身丫環，她知道這個丫環是杜茹孃的心腹，另外兩位佈菜的丫環也是將軍府的下人，這才低聲道：“茹娘，你確定卓大山那妹妹真的是他親妹妹嗎？”
杜茹娘一愣：“你懷疑有人假冒我小姑子？”
小若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這次是直截了當道：“我是有此懷疑，說不定卓大山也知道。”
杜茹娘錯愕，剛想說什麼，對上小別有深意的目光，她心頭倏的窒息了下，臉色也變了變：“小若，你的意思是......”
見她總算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小若這才接着道：“茹娘，這也只是我從你的話裏得到的猜測，畢竟我連卓大山都沒見過，更別說是他那妹妹了，而你是當事人，若是有什麼蛛絲馬跡你應該能察覺到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