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召寓意紹字中分,這句話無論如何也不有說。別人不清楚,他太清楚袁紹的脾氣了。
“問出是什麼事了嗎?”袁紹淡淡地說道。
郭圖咳嗽一聲,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沒什麼事,就是想親眼看一眼主公,確定主公的傷勢。孫策只知道他傷了主公,無法確定主公傷得重不重,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
“如此說來,我倒是錯失了一個機會?”
郭圖暗自叫苦。袁紹這句話不陰不陽,越發解釋不清了。他裝作聽不出袁紹的言外之意,接着說道:“主公,孫策求和,欲化干戈爲玉帛,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公則意下如何?”
“臣以爲主公身體爲重。天氣炎熱,軍中條件簡陋,拖延太久,於主公的傷勢恢復不利。且糧草損失嚴重,支撐不了數日,一旦斷糧,大軍有崩潰之危。”
袁紹不置可否,權衡片刻,讓人請沮授來。郭圖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安排人去請。沮授負責陣前指揮,正在營中與荀衍、審英等人商議戰事,聽說袁紹召他,立刻趕來了。進帳見禮,見沮授雙眼通紅,聲音嘶啞,神情疲憊,袁紹嘆了一口氣。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辛苦公與了。”
“主公身先士卒,臣愧不能從,如今能略盡綿薄之力,也是應該的。”
“儁乂傷勢如何?”
“儁乂重傷兩處,輕傷七八處,不過有主公所賜傷藥,已經不礙事了。醫匠說,休養數月,他便能隨主公重回疆場。”
袁紹一聲輕嘆。他知道沮授是在安慰他。張儁年輕,恢復起來快,不礙事可能是真的,他年過半百,又失血過多,傷了元氣,縱使不死,也不太可能再征戰沙場了。不過張郃奮力一戰,臨陣斬殺韓銀,在危急之際力挽狂瀾,穩住了陣腳,也是可用之才。這樣的將才做親衛將可惜了,如果自己以後不能親臨戰場,應該讓張郃做統兵將領,一定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見郭圖、沮授都不反對,袁紹也沒說什麼,就這麼決定了。
沮授又彙報了一件事,張郃擊殺韓銀,擊殺、俘虜韓銀部近千人,得到了不少戰利品,有戰馬,也有軍械。戰馬也就罷了,軍械卻都是難得的南陽產,軍中諸將不少人都眼紅,如何分配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張郃是首功,自然不用說,闕機率部出擊,也有功,可是其他沒有出戰的將領也想分一杯羹。
南陽軍械因爲質量高,一直是搶手貨,每個人都想要,也從各種渠道買到一些,也就是幾套十幾套的,一下子繳獲近千套是前所未有的事,別說那些將領眼紅,就連袁紹都有些心動。張郃與韓銀對陣,大戟士也損失殆盡,差距就是軍械。這是眼前活生生的例子,沒有人會無動於衷。
袁紹還沒說話,郭圖咳嗽一聲,撫着鬍鬚,慢吞吞地說道:“公與,主公雖然受傷,不能臨陣指揮,可戰利品的分配也不能這麼輕率吧?”
沮授一愣,頓時頭皮發麻,連忙躬身施禮。“主公,臣並無等擅自分配之意,只是諸將有分歧,臣恐怕影響士氣,這才呈請主公決斷。”
袁紹擺擺手。“公與不必如此,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