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逃,那麼之前烏龜爬的速度很明顯不適合,好在她的鞋安裝了全地形隱藏齒輪,不然她腿都得跑細了。
她本來就是根瘦排骨,這種瘦身減肥的大禮包並不適合她。
放下鞋裏的齒輪,適應了一下速度,摘一把蛇蛇的最愛的莓果,用力把它捏碎,然後使勁衝着大蛇挑釁。
“大傢伙,我在這,快來抓我啊略略略,大肥蛇動作慢,沒人愛,沒人要,蛇蛋統統被喫掉,被喫掉。”
大蛇十分傲慢的用渾濁的大眼瞄了她一下,然後毫不在乎的移開視線。
餘悅琦“”
這麼草率的嗎
是她長的不夠可口還是莓果不好喫啊
連有個眼神都不稀罕給,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個人見人愛的花骨朵啊,她要是穿越到了吳王的時代,必須是最受寵的啊
爲毛到了大蛇這裏就那麼不被待見涅
哼哼,正式宣告一下,她生氣了,後果那是灰常之嚴重
不把大蛇扒皮剝骨頭熬湯喝,難消心頭只恨
啊,不對,現在水很珍惜,惡毒的蛇蛇不配得到這樣的禮遇,它只配幹烤或者鹽焗
要麼乾死,要麼鹹死,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有了決斷後,餘悅琦果斷的祭出還在實驗中的誘蛇香水,超級奢侈的拿出一塊原味的壓縮乾糧,分成若干小塊,每一塊加入一滴香水,再拿泥土包上,最後用竹葉困紮好。
準備工作弄好後,就按照原定計劃往外跑,邊跑邊發揮出單身二十多年的手力,用力投擲出去。
在投擲的過程中,乾巴巴的泥土從綁的鬆垮垮的竹葉間灑落,誘蛇香水的氣息,一下子就散發出來。
這一次,大蛇終於有了反應。
一雙渾濁的大眼一下子有了精神,但反應並不是很大,只是略微動彈了一下。
看到有用,餘悅琦心中暗喜,於是加快了投擲的頻率,從一次一個,增加到一次兩個、三個。
衆多的竹葉團在半空中相遇,香水的味道越發的濃郁,大蛇不由自主的擡起身軀,追逐着香氣而去。
就在餘悅琦順利將大蛇引開的同時,原計劃該出現的範麗卻出了婁子。
計劃中的天然彈弓竹子,不僅沒有配合,反而變成了茅坑裏的臭石頭。
掰也掰不動,扯也扯不動,就連竭盡全力踹一腳,也紋絲不動。
簡直就是逆了天了
自此,飛過去的計劃,就此胎死腹中,可如今早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蛇已經動了,要是再不抓緊,等到蛇歸位,那就毛線機會都木有了。
爲了不讓計劃流產,範麗只能兵行險着,爬到最高處,然後藉助繩子盪出去。
再跳下去之前,範麗的心,一度跳得的非常的急促,好像一不留神就要蹦到嗓子眼。
當眼神一次又一次掃到孤零零懸在半空的喬之年時,眼神就變得堅定了。
握緊繩子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就跳了下去。
在這一刻,風是靜止的,人也是靜止的,在這一刻,眼中所見,耳中所聽,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結果,還沒等範麗和餘悅琦鬆口氣,大蛇突然來了個回首望。
碩大的蛇頭一下子就到了面前,範麗想都沒有想,拿出那瓶雄黃酒,就開始閉眼亂噴。
大蛇先是一愣,然後伸出y字形的舌頭就是一通卷,範麗噴出來的雄黃酒,全都被一滴不剩的捲走了。
等到範麗噴空了所有的酒,才一臉遺憾的糊了範麗一口毒液退走了。
看到這一幕,吊在鐵索橋上的二人組都傻眼了。
“悅琦,我兩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心都到嗓子眼了,就給我看這個這演員也太不專業了。”
“之年。”
餘悅琦思考了好一會,才一臉鄭重道
“那個大蛇演的其實還行,至少把人設都給繃住了,可咱們的老同學就不一樣了,豈止是不專業,完全就是在搞笑。”
喬之年一聽,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這個總結那是相當的精準。
餘悅琦盤腿把自己勾在了鐵索橋上,懷裏抱着一袋合合瓜子,伸長了脖子看着那邊的戰況。
時間過的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晚上,天色卻因爲天空中那一輪晦暗的月光變亮了。
大蛇和範麗不知道鬧了幾個回合,兩人組早就已經看膩了,就連手裏的瓜子都收了起來。
看戲也得好看纔有意義啊,像是這種沒啥爆點的戲,看起來就是浪費時間,要不是因爲主角之一是老同學再加上客觀條件不允許,她們早就跑路了。
之後又過了很長時間,範麗纔像是個乞丐一樣,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回來了。
喬之年很是關心的上去把人打量個遍,見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才笑道
“身手退步的有點嚴重啊,看來你最近有偷懶喲。”
“你才偷懶,是大蛇太厲害了。”
範麗甩了甩痠痛的手,又揉了揉沒知覺的手臂,然後才走到喬之年身邊坐下。
“有什麼喫的沒有,我肚子餓了,給我拿點喫的過來。”
“不給。”
哼,偷懶還死不承認的人,還想要好喫的,誰給她的臉,怎麼就那麼大涅
又是一枚臭不要臉滴。
伸出的手中沒有接到意料中的食物,範麗有些錯愕的看着喬之年,問道
“爲什麼不給”
“不想給就不給咯。”
喬之年不想解釋那麼多,做錯事的人,是沒有知情權的,要想知道,那就自己猜好了。
她纔不伺候。
“嘿,喬之年,你長脾氣了快點給我,不然我生氣了哈。”
“生氣就生氣唄,反正沒了你,我還有悅琦作伴,橫豎不是一個人,纔不怕你的冷暴力呢。”
一旁的餘悅琦“”
什麼鬼爲什麼又要扯上她啊。她還想多活幾年呢,不想摻和到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裏啊
弱渣渣的菜雞表示,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