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她還不如多幾句嘴問一下路。
哪怕被坑,也好過現在這樣啊,只可惜就算在後悔也於事無補了。
既來之,則安之。
現在只希望那些人可以早點證明她的清白。
晚上,出去勞動的人回來,看到縮在角落裏睡覺的餘悅琪紛紛議論起來。
“喲呵,來新人了,咱哥幾個又有事情可做的,唉,怎麼是個孩子”
“孩子身上哪裏來的油水,真掃興。”
這是打算趁火打劫的。
“護城隊的人辦事越來越過分了,連孩子都抓。”
“噓小聲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慎。”
“讓她說唄,反正都這樣了,再慘也慘不到哪裏去。”
“看這臉嫩的啊,姐姐我都嫉妒了,真像換個肌膚啊。”
這是看熱鬧的。
角落裏還有幾個一不發,視線都欠奉的。
然而不論是哪種人,都沒有主動上去招惹的意思。
末世雖然來了,但不是所有人都失去理智,淪爲惡魔的,大部分人的思維還停留在法制社會。
只要不侵害到自己的利益,基本上都不會主動出手。
當然了,那些嘴巴特別不乾淨,看着就欠扁的人除外。
來新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各自討論一番,就又回到自己的事情上。
自己的事情還鬧不明白呢,誰有那個閒功夫去管別人的閒事。
正各自做着事情,突然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這種紛亂。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蘇酥和之前把餘悅琪弄進來的那位小姐姐。
“寧隊,您怎麼來了是不是我的事情有眉目了。”
“寧隊,我保證今天沒偷懶。”
“寧隊”
寧隊對這些話語充耳不穩,徑直走到餘悅琪身邊,大力把人弄醒。
“9438,有人來接你了。”說完衝着蘇酥喊了一嗓子,“以後,管好你的人,再有下次,我連你也處理了。”
蘇酥賠笑:“寧姐,這次是我們的人不對,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她這一回,她還是個新人,不懂事。”
寧隊哼了一聲,也不管餘悅琪醒沒醒,摔破麻袋一樣,直接把人丟了出去。
“最好說話算話,不然走着瞧。”
蘇酥剛把人半抱着出了暫拘室,就發飆了。
“哼,什麼玩意啊,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自己神經過敏還來罵老孃,我呸”
被外邊的冷風一激,餘悅琪清醒過來,心有餘悸的把人拉開,“別說了,白金手鐲太涼,我可不想再擁有一次。”
背地裏說人雖然很小人,但有的時候迫於現實,只能背地說。
沒有底氣,還當着面罵,那叫做蠢。
蘇酥敢罵是因爲多少有底氣,可她不敢答啊。
萬一人家把賬全算到她的頭上,可就欲哭無淚了。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嗎我媽找的你嗎”
蘇酥面色古怪的搖頭:“不是,阿姨她應該還不知道,我得到消息前,還遇見她了,當時她在和人搶菜。”
不知道是該說心大呢還是心大呢
不過從某些方面而,有時候不知道也是一種福氣。
不知道也就不會擔心。
感嘆之餘,餘悅琪又很疑惑,既然不是餘母找的人,那蘇蘇又是怎麼知道的
總不會是心靈感應那種巨扯的理由吧
蘇酥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笑道:“別誤會,這次還真是個巧合。我把你得事情彙報上去後,上面希望我招攬你,找你的時候,恰好看見你被帶走,只是晚了一步沒趕上,這才”
說到這裏,蘇酥話鋒突轉回到正題上。
“這次,我是用特殊人才組的名義把你保下來的,不管你願不願意,現在你都是我們的人了。”
“我可以理解爲,你們這是在挾恩招人嗎”
餘悅琪很不情願的問了一句。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對等,不應該問出這種問題,可她心裏就是不爽,總想找個藉口發泄一下。
“你們這樣很無恥,與其這樣被放,我寧可被關着,反正是誤會,早晚會澄清的。”
哈哈哈。
蘇酥突然大笑。
“你還是孩子嗎怎麼可以這麼天真,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要是個人不願意就能解綁,也就沒有那麼多人會被綁死了。
天底下沒有白喫的午餐,得到了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
“你在笑什麼”
蘇酥淡淡道:“笑你蠢。我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你要麼答應,要麼消失。你知道的,這對我們而,輕而易舉。”
餘悅琪愕然,這難道就是現實嗎
個人的意願在大環境的意願下,就那麼微不足道。
蘇酥經手的事情多了,一眼就看出餘悅琪的情緒很不對頭,柔聲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加入我們,買生活用品的時候可以打折,運氣好還能有內供的特銷貨。住房也不用再繳納高額的租金,享受半價優惠”
蘇酥洋洋灑灑說了一堆,全都是福利,半點沒有提及義務,可越是這樣,餘悅琪心裏越發的恐慌。
但這份工作,她已經無法拒絕了。
連坐是很可怕的,她就算不在乎自己,也得在乎家人。
這就是拖家帶口的煩惱,她要是孤家寡人的,哪裏有這麼多東西可以被別人握在手心要挾。
可要是沒有了,活着又有什麼意義,人生啊,還真是糾結。
思考了半晌,餘悅琪送口點頭,“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有個要求,我希望可以有一個掩飾的身份,我不想家裏人擔心。”
聞,蘇酥很是古怪的一笑:“看來你還是不太清楚我們是一個什麼樣存在,隱姓埋名纔是我們的日常啊,不藏在人羣裏,怎麼掌控輿論走勢。”
餘悅琪:“”
爲什麼有種掉坑裏的錯覺,親,你確定自己的身份是真實的嗎
怎麼聽着這麼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