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三次的大辦公室裏,忙碌了一天的半花苞頭小姐姐,終於想起來,被她遺忘了一整天的事情。
“哎呀,這個腦子,真是忙糊塗了。”沒好氣的給了自己一下子,才急忙跑到辦公桌旁,搶過同事手中的電話。
“你這是要幹什麼呀,急三火四的,不會是不敢一個人回家找人來接吧。”
一旁的同事調侃道。
“胡說八道什麼呢,人家還是小姑獨處,哪來的男朋友,我那有個病人轉上去,我忘記通知家屬了,這都快一天了,也不知道她餓沒餓着。”
“嗨,我當時什麼事呢,不過就是餓一兩頓沒什麼的,咱們這幾天哪個喫飽了。”
“你懂什麼呀,”半花苞頭沒好氣的瞪了同事一眼,“她現在的狀態非常差,再加上沒有家人在身邊肯定被欺負壞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和她家人交代呢,但願不會被罵吧。”
正說着,電話那頭,傳來了夾雜着電流聲的應答。
“您好,這裏是食堂,請問有什麼是可以幫到您的呢”
“我這裏是醫院,麻煩幫我轉告一下,餘阿姨,她女兒餘悅琪已經醒了。”
“好的,我會轉告。”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聽着電話裏的嘟嘟聲,半花苞頭心中感慨萬千。
還是以前好啊,哪怕三大運營商被罵到臭頭,也好過現在只有公話的日子啊。
說話都要卡秒,實在太驕傲了,如果三大運營商可以復工,別說5g,哪怕一朝迴歸小靈通也甘願啊。
網不網速的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聯繫上家人啊,天天拿沒消息就是好消息騙自己,時間長了,也是會崩潰的呀。
另一頭,食堂那邊掛掉電話後,馬上就安排人去通知餘阿姨。
可食堂裏姓於的何其多,光知道個女兒的名字有什麼用
於是乎,話一個穿一個,本來是通知說餘悅琪醒了,結果傳到餘母耳裏就變成了病危。
本就擔心的餘母聽到這個消息,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了,假都沒顧上請,穿着工衣直接就往醫院跑。
與此同時,躺在地上的餘悅琪凍得就快變成冰棍了,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遠方。
醫院裏的人她已經不指望了,要來早就來了,她現在只希望家裏母上可以早點來,就她於水火。
只要平安渡過這一次,她發誓,再也不和母上吵架了,一定做一個史無前例的乖乖女。
孝順到令人髮指
她用人格擔保,這些都是蒸的,絕對沒有任何添加。
如果這話有假,那就罰她喝18升肥仔快樂水,一口氣喝完,喝不完從頭再來的那種
肉肉可是愛美女生的天敵,看她多有誠意,這種賭注都敢下。
期待着,期待着天色就變了,最開始的微藍染上了一抹暗色,不到半個小時,就完全暗下來。
餘悅琪新裝的火花也隨着天色變暗,失去了光彩。
到這個時候了,還沒有人來看她,看來今天是不會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響起沉重的腳步聲,還伴隨着熟悉的聲音。
“快點,快點,希望還能見到丫頭最後一面。”
“要是不能拿到她的遺囑,房子就要被收回去了,到時候我們就沒有地方住了。”
嘴邊剛剛露出的笑意,瞬間全部垮掉。
她這還好端端的,母上大人就開始打起遺產的主意了說好的重女輕男呢,難道就只是個笑話
一顆心全都哇涼哇涼的。
小白菜,地裏黃,沒爹疼,沒娘愛,天天都在苦水裏泡
“喵”
白白從病房裏跑出來,垂頭喪氣的在餘悅琪身邊趴下,因爲身邊行人比較多的緣故,這一次,它可不敢直接說話了。
只一臉委屈巴巴的看着餘悅琪,它上委屈了,求摸摸,求抱抱,求舉高高。
餘悅琪也是一副苦瓜臉,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
同是天涯淪
淪落人。
確認過眼神都是過委屈,我們是姐妹。
得,這下一加一大於二了。
她兩就是那閃亮亮的怨念發射臺。
然而在濃重的怨念,也阻擋不了餘爸和餘母的腳步,兩個人悶頭往前衝,愣是沒有發現,不遠處的地面上躺着他們要看的人。
見狀白白的眼都要直了。
這是啥情況和大禹治水學習,三過家人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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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見家人,那到這裏來幹什麼難不成是來旅遊觀光的,就這麼個大罐頭,有什麼好參觀的。
白白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向餘悅琪詢問。
“這是什麼情況不看你直接進去,這是打算先結賬後接人嗎這個順序有點騷啊,我怎麼看着你不像親生的呢嘿嘿,該不會和我一樣都是半道上撿來的吧,所以,不值錢。”
餘悅琪冷笑:“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你問她,她問誰去。
要是知道也就不至於如此悲傷了,人生就是個茶几,上面堆滿了杯具,她只是那無數悲劇中的一個無足掛齒。
已經往樓下跑的餘母怎麼都沒有想到,就是因爲一個走路從來不東張西望的習慣,造成了如此美麗的誤會。
過了一會,當夫妻倆站在半花苞頭面前的時候,她還很自然的笑笑。
“你們不用特地下來感謝我們的,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她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家人陪在身邊。如果有條件的話,你們最好接她回家,我們這裏的條件畢竟不是很好,不太適合養病。”
聽完這話,二臉懵逼,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病危嗎
人都快沒有了,還哪門子的感謝啊。
過了好一會,餘爸率先回過神來,問道:“你們不是打電話通知我們說丫頭病危了嗎怎麼,說法不一樣啊”
半花苞頭先是啊了一聲,然後苦笑:“看這話傳的,我的原話是告訴阿姨餘悅琪她醒了,已經轉到一樓了,唉,沒有手機還真是不方便,話都能傳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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