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沉默了,這個問題,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才能回答。
要說沒看,那是在找死,可要說看了,貌似只下了個軟件,連註冊都木有啊,別說問了,光是看一眼都能露餡。
不知道他現在去找老爸江湖救急,可還行
旁邊的餘爸看到他糾結這麼久,都沒說出個子醜寅卯,忙給他做口型。
餘爸:說不喜歡末世題材。
“媽,我不喜歡末世題材。”
“不喜歡末世題材,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餘腦子短路了一秒,然後脫口而出,“當然是霸道總裁。”
呱呱呱
一羣烏鴉飛過,餘爸擡起報紙,擋住了臉。
“呵,真沒看出來呀,原來,你也有一顆沙文心。”
“啊。”
餘這才從低智的漩渦裏爬出來,苦笑道:
“我冤枉啊,我這不是沒福氣找個滿心滿意的媳婦,只能接小說彌補一下。”
平時大家都說喫哪補哪,現在他說缺啥在小說裏找補啥,應該可以勉強過關吧
可信度高不高無所謂,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不喜歡那從這一刻開始,去喜歡,小說我已經給你下好了,去看吧,看完記得給我整理出一份讀後感。”
啥
剛打算繼續敷衍的餘,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踉蹌。
這又是唱的哪出啊。現在外面世道這麼不太平,最該做的,難道不是配合老爸組建防禦
看小說能有什麼用打發時間
不不不,他不需要這個。
“怎麼,你還不樂意。我可告訴你,這書中自有黃金屋,小說看好了,生存率都是可以增加的。
部分作者腦洞的確很大,但人家書裏的東西也是有根據的,能不能瀝出乾貨,就看你本事了,兒砸,我看好你喲。”
餘:“”他不看好自己啊。
真的好想拒絕,然而他不敢。
男女混合雙打,可不是鬧着完的。
捧着閱讀器,餘生無可戀的走回房間。
剛開始看,腦海中滿滿的都是天雷滾滾,把自己來到外焦裏嫩。
可等他找到感覺之後,卻像是打開了寶藏的大門,特別順。
野蠻的,智慧的,借力打力的各種應對那是應有盡有。
某些場合特別契合,甚至可以直接帶入目前的情況,腦子都不用動,就能得到一個原始的應對方案。
雖然不是特別的合適,但框架有了,血肉還遠嗎
房間裏餘奮筆疾書,客廳裏,餘母和餘爸,就防禦方案展開了劇烈的討論。
餘母:“你不想要怎麼弄,我都不管,但我種菜的地方一定給我留出來,沒有種菜的人生,是枯燥的。”
平日裏百聽百順的餘爸,在這一刻,體現出少有的強硬。
“什麼紙上種菜,發豆芽,水培我都可以由着你,但是露天種植絕對不行。降雪對土地的危害有多大,你又不是沒見過,家裏椰磚不多了,經不起嚯嚯。”
一聽這種說法,餘母氣不打一處來,拍桌子吼道:
“嚯嚯,你說誰在嚯嚯餘剛,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我想着法的種菜是爲了誰啊,還不是爲了這個家。”
餘爸:“供不了就不供了唄,多大點事。”
餘母:“你說的倒是輕鬆,要是沒有他給我們提供消息,我們獨自在外,不就成了聾子。
其他那些雞零狗碎的消息,我們可以沒有。可大方面的,要是不知道,那是不行的呀”
夫妻兩不歡而散,誰也說服不了誰。
一個始終堅持安全之上,而另外一個要以食物爲籌碼,建立消息網絡。
總之各有各的道理,誰也不願讓步。
咔噠。
隨着兩人離開,一道細小的門縫關上了。
餘貝貝悶悶不樂的怕上牀,搖搖看書的餘。
“爸爸,爸爸,爺爺奶奶又吵架了,怎麼辦呀,該不會離家出走吧。”
餘眼睛不錯的看着小說,
“他們吵他們的,要是能堅持三個小時,算我輸。”
兩尊大佛,那天不要吵上幾回,他早就習慣成自然了。
餘貝貝:“爸爸,姑姑說過,說話不要太肯定,不然會打臉的,你的臉本來就大了,要是再腫成一個豬頭,可就沒人要了。”
餘:“”
餘悅琪,你個死丫頭,怎麼什麼話都說啊,他還是個孩子。
“貝貝乖啊,你姑姑呢,就是個。大雞爪子說話不能信的。”
“爸爸,姑姑是大雞爪子,那你是什麼呀”
哎呀呀,大人的世界好難懂啊,前幾天姑姑還和他說,爸爸是大豬蹄子,怎麼轉眼姑姑就變雞爪子了
她兩都是爪子,那他又是什麼
小熊蹄子
咦,還是不要了,他不喜歡光頭強。
“咳咳,貝貝你還小,這大雞爪子就是一種比喻,代表着別人的肯定。”
“爸爸,我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我不傻呀。大雞爪子,纔不是什麼參與呢,你在說姑姑壞話,我要去告狀。”
說完,鞋都沒穿,光着腳丫就衝到餘母門前,哐哐敲門。
本想攔的餘在看到時間後,又躺回去了。
半夜十一點,按照老媽的習慣,早就睡美容覺去了,怎麼可能會開門。
餘貝貝這趟只會無功而返。
正想着,突然感覺室溫下降了好幾度。
轉頭一看,只見餘爸抱着一隻枕頭,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
餘嚇了一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爸,你怎麼過來了還帶着枕頭該不會是”
說着,餘揶揄的挑眉。
確認過眼神,一定是被媳婦給趕出了門。
不提還好,一提,餘爸眼裏就冒出了火花。
“你還有臉問,要不是你說悅琪壞話,貝貝會去告狀嗎要是他不去告狀,我會被趕出來,說來說去,都是你小子的錯。”
餘:“不是,我什麼時候說悅琪壞話了”
餘爸:“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要是沒說,貝貝怎麼會去告狀啊,敢做不敢當啊。”
餘:“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說了。可這,跟您被趕出來,沒有直接關係吧”
餘爸:“”
不問,你還能睡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