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看着餘母抄起雞毛撣子滿屋子亂竄的打貓罵狗。
那兩小隻也是軸,餘母要打就讓她打唄,反正又不疼,可它兩不,不僅跑了,還把人溜的四處亂轉。
這種情況,讓他怎麼幫
真要是幫了,豈不是把自己也給拖下水了,所以啊,他現在是個殘疾人。
患了暫時性失明。
過了好一會,餘母才氣喘吁吁的坐在板凳上。
“太過分了,這兩個傢伙真的是太過分了,不要讓我抓到,不然非剝了它們的皮。”
一聽這話,原本還慢悠悠晃盪溜餘母玩的兩隻,嗖的一下,影子都沒有了。
只留下兩道裹挾着寒風的背影,以及洞開的大門。
呼呼作響的寒風和雪花,一下子就倒灌進來,帶走了大部分的暖意。
本來溫度就不算高的室內,一下子就和外邊差不多溫度。
“是我不對,我不該惦記你們,兩位主子,可以把門關一下嗎謝謝。”
餘爸本以爲餘母會跳腳,沒成想棉花都塞了,等來這麼一句話。
“爺爺我奶奶就是轉性啦”餘貝貝一臉古怪的湊在餘爸身邊咬耳朵。
闖了這麼大的禍,居然還能這麼溫和,這不科學。
“你奶奶這不是轉性了,是向溫度不屈服。”餘爸還沒有說話,就被披着大衣下樓的餘悅琪搶了先。
餘母笑笑:“還是我丫頭,最懂我的心。”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帶大的。”
此話一出,餘母臉上的笑容遲滯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丫頭,那兩隻捱了這一次打,接下來幾天肯定是不會再理我了,你想個理由,把那兩隻給我哄回來,乖乖是單層毛,在外邊待着會冷的。”
“回來後,您不打它了”
餘母很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不打這怎麼可能,我是讓它回來,穿上衣服鞋子再出去。”
餘悅琪:“”
這是什麼騷操作,她怎麼這麼看不懂呢
剛想問爲什麼,餘貝貝就抱着一個小包噠噠噠的跑到面前。
“姑姑,你把這個也給乖乖帶上,這裏邊有它最喜歡喫的雞胸肉,有了這個,沒我陪着也不會無聊了,不過也不能多喫,它現在年紀大了消化不好。”
“對了,還有白白最喜歡的貓草,也別忘了,還有還有”
餘悅琪聽着,嘴角直抽抽,什麼都給他們帶上了,這懲罰還有意義嗎
可看着餘母那一臉認真的表情,餘悅琪果斷給嘴上了拉鍊。
得,你們都是老大。
說的都是對的,至於她吧,只要聽命行事就好,其餘的都不重要。
“東西都拿了,還不快去。”在餘貝貝把東西交給餘悅琪後,餘母也緊隨其後,給了她一個布包。
“行行行,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她啊,就是個勞碌命,病還沒好呢,就得跑東跑西的。
雖說兩隻離家出走了,其實並沒有跑遠,就在附近窩着呢,餘悅琪剛拿着東西出來,兩個就很自覺的竄過來叼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可餘悅琪還是有些接受無能。
“外邊這麼冷,待着能舒服啊”
趁着它兩還在眼前,餘悅琪就一個勁的說教。
不趁着這個機會,等東西分完了,就是她,也很難再把這兩傢伙呼喚了。
誰讓她,也是個有前科的人呢。
一次欺騙,百次不信啊。
成精的小傢伙,真的很不好忽悠啊。
這要是放以前,別說一次欺騙了,就是百次欺騙,也不一定會記住。
成精,有時候真不一定是件好事。
這麼說,不只是因爲太乖覺容易不聽話,更多的是,熊寵物遠比熊孩子難對付。
有時氣頭上做下的決定,比一定就是本意,可每當這種時候,熊寵物就會和你揹着來。
無論你說什麼,它都不能相信,直到它認爲人不生氣了,纔會乖乖的回來。
而問題恰好就出在這個地方上,它認爲的時間和人所期望的壓根不是一回事。
在這個時間差裏,敏感一些的人,就會陷在各種愧疚裏,無法自拔。
不巧的是,餘母就是其中之一。
也正是因爲這樣,餘悅琪纔會頂着寒風,在這裏趁機說教。
白白喵了一聲,然後傲然的挺着小胸脯,晃晃悠悠的走了。
要它乖乖聽話,這是不可能滴。
除非傻狗先回去頂雷,不然它是不會回去的。
當靶子這種死蠢死蠢的活,還是讓傻狗去吧,它可是高貴的小公舉,怎麼可以捱打涅。
乖乖雖然沒有白白聰明,但對危險的直覺也不低。
所以,它也是不可能回去的。
它倆的不配合,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餘悅琪的努力,有一次無功而返。
唉,嘆了口氣,帶着被嫌棄的空包,回到了屋裏。
“又沒說動那兩個小傢伙”
餘悅琪搖搖頭:“爸,你說它們兩個怎麼就這麼犟呢,服個軟的事,非要離家出走,這要是不怕冷就算了,可它兩”
餘悅琪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那兩隻了。
乖的時候,讓人心疼,可這軸起來,也氣得人牙癢。
“你也別太傷心,寵物肖主,你還是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餘爸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寵物肖主
這幾個意思
該不會在說她犟吧
對於這種說法,餘悅琪是一百個拒絕,她多沒原則的一個人啊,怎麼可能犟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偷聽了一耳朵的餘貝貝捂嘴偷笑,嘿嘿,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笑什麼呢也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餘母見餘貝貝樂的像只偷腥的貓。
忍不住走過來揉了揉他的頭。
“奶奶,說過多少次了,人家是大孩子了,不要摸腦袋,會長不高的。”
“好好好,那我們的大孩子,可不可以告訴奶奶,在笑什麼呢”
餘貝貝左右看看,用小手示意餘母彎腰,然後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
“奶奶,我告訴你啊,我剛剛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