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餘母就帶着傢伙上山逮耗子去了。
餘母本來也不想這麼做,無奈老鼠欺人太甚。
這大冷天干活,本來就難,結果,好不容易幹完了,還沒享受多久,勞動成果就被破壞了。
這要是喫的,了不起再給點,反正不確定能不能喫的菜長的有點快,就當試毒了。
可咬的不是菜,是電線啊最關鍵的是,咬了還不止一次。
第一回咬,要是不知道那是電線,也就忍了,可咬來這麼多回還能不知道
動物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事都分不清啊。
當然了,也有可能不是同一只,或者不是同一物種。
爲此,餘母還特地重新調整了監控探頭,在經過長達一週的監控下,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灰毛老鼠。
找到後,餘母先是進行了友好磋商,然而並沒有效果,於是就有了這次的行動。
剛上山,家裏的兩位主子就率先出動,鎖定對方的位置。
這麼做,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爲,她們此行爲的是給教訓不是結仇,二來,也是做實際的一點,家裏勢單力孤,抵擋不住獸衝,哪怕只是一點微弱的衝擊,也抵擋不住。
說慫,確實是慫。
但這,就是現實。
要想在這亂世裏好好的活下去,不被欺凌,那就必須當牆頭草。
風吹兩面倒,不一定是沒骨氣,更多的是爲了活着。
氣節固然重要,可當你身後有人需要你去庇護的時候,氣節就變得可有可無了。
爲了理想而離開的人,值得敬佩,但又有幾個人敢這麼做
更多的還是爲了活着,不停抗爭,像小草一樣挺拔的人。
這樣的人,或許沒多大的成就,也沒有多麼偉大的理想,但只要給一點合適的土壤,他們就可以茁壯成長。
將希望的種子與最存粹的信念灑遍每一片土地。
心裏想的越多,臉上就越平靜。
等乖乖和白白回來的時候,餘母的心比剛剛出發時堅定了不知道多少。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乖乖白白不僅自己回來了,還帶來好幾位特殊的客人
老鼠、猴子、蛇以及一隻看起來不太像鷹的鷹。
看到這幾位,餘母心裏驟然一驚,下意識拉餘悅琪拉到身後。
“有什麼不滿衝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這次上來完全是我的主意,和他們沒有關係。”
邊說,邊往後退,下。剛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躲藏點,可舉目四望,除了樹還是樹,哪裏又有可以遮風避雨的港灣。
見狀,餘母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頹然。
但也只是一絲,在她身後還有孩子,所以,她必須堅強。
於是,她強打起精神,硬着頭皮道:
“你們過來,想必是有所求的,既然如此,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樣對彼此都好。”
說完,“貴客們”依舊沒有半點動靜,不進不退就那麼看着她們三人。
冰冷的豎瞳裏全都是涼意,看的人腿直打顫。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一顆心墜到了冰谷裏,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嗎
餘母的異樣並不是很明顯,可還是讓餘悅琪發現了,和餘打了個招呼後,她就走過來,握住餘母微微發涼的手。
“媽,不用怕,我們都在呢,我會保護你的。”
一句我會保護你,讓餘母心中充滿了暖意,她輕輕的嗯了一聲,收回心神,重新對視着“貴客們”。
對面的“貴客們”這纔有了反應。
看着表情各異的母子三人,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精彩。
有不屑的,有無動於衷的,還有沒有任何表情的。
但無論表情是什麼,它們的出現,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要是沒有需求,它們壓根不可能出現,既然出現了,那就說明,有談判的空間裏。
只要能談,那麼就還有希望。
擺正心態後,餘母又恢復往日的精明。
談判有時候也和戀愛一樣,誰先服軟誰就輸了,既然如此,那就扛着唄,看誰抗的過誰。
“子,丫頭,紮營,咱們就當是出來露營了,還別說,這裏的空氣真不錯啊。”
餘:
餘悅琪
這都火燒眉毛了,誰還有心思露營啊早談完,那些討厭的傢伙早扯好不好
這樣下去,真的太煎熬了。
兩個年輕的急的不行,餘母卻是一臉愜意的靠在樹幹上,表情那叫一個享受,不知道的還真當她在露營呢。
不知不覺間,時間又過去了好久,動物們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我們有夥伴受傷了,需要你們那個顏色花花的東西治療。”
顏色花花
餘母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個所謂的玩意指的是什麼。
笑道:“這好說,但這個東西產量有限,沒有辦法量產,所以”
餘母睜着眼睛,瞎話隨口就來。
什麼不行,那都是假的。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儘可能獲取更大的利益。
任何的許諾都有可是空口白話,只有到手到的東西,才最重要的。
貴客們經過一番焦灼的眼神探討後,說道:
“十顆換一命。”
餘母面色一僵,“這個兌換比例,實在太大了,我們手裏並沒有那麼多的現貨。”
“沒有,那是你們的問題,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有一個要求,提供足量的水和糧,你們要是不管的話,就別想回去了。”
說着,咔嗒一聲,餘悅琪就被限制活動。
“你們想幹什麼”
蛇吐了吐性子,把人捲起走溜之大吉。
餘先是一愣,然後迅速把人拉住,想要挽留,可哪有那麼容易。
人家一個擺尾,餘就碰的撞樹,完全沒有抵抗力。
“想救人,就拿藥來換。”
說完對視一眼,拖着人走了。
餘想要追,可他一動,其他幾個全都圍起來,壓根不讓他動。
一旁的乖乖和白白也在呲牙,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