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有慫的過法,剛自然也有剛的過法,但太剛,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站在桂花安全區的北大門上,最高長官一臉怒容的看着下方烏泱泱的動物羣,氣得都快冒煙了。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沒事都打到家門口了,還叫沒事,那什麼才叫有事”
根本不用去調查,簡單猜一下,就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說白了,還不是爲了所謂的功績。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功績還有那麼重要嗎又不能當飯喫。
一窩子人,全t是草包,窩囊廢。
“前些日子,誰說要討伐我來着不是要討伐嗎,那好啊,來吧,誰行誰上,老子不伺候了。”
一聽這話,剛纔還s啞巴的一羣人,急了。
“老領導,您彆氣,彆氣,氣壞了虧的可是自己。”
“年輕人火力旺盛,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就饒過這一回吧。”
“您可是咱們的頂樑柱,少了誰,也不能少了您啊。”
“要是連您都不管了,還有誰來管我們呀。”
最高長官本就是嚇唬嚇唬他們,並沒有真的退位的打算。
有了現成的坡,自然就順着下來了。
“這個是你們說的,下次再有人跳出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當然,當然。”
最高長官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稍後,他的副官點了一些主要人員一同商討,其餘人員都散了。
作爲某處名義上的負責人,梁正也在與會人員之列。
但他本人,並不是很想參加。
這種會議,名義上是在商討處理問題的辦法,實際上就是在扯皮。
具體方法其實早就已經有定論了,之所以還讓他們來,無非就是走個過場,面子上好看一點。
這處理的辦法要是好,作秀也就作秀了,問題是這種方式,實在讓人心寒。
晚上回到家裏,繃了一天的棺材臉,終於垮了,臉黑的和鍋底一樣,頹然的攤在沙發上,眉眼中疲態盡顯。
“怎麼,上邊還是堅持要打”
梁正苦笑:“不然呢還能怎麼辦,這位,可是出了名的鐵血作風,要他服軟下輩子吧。”
江浩皺緊眉頭:“不應該啊,在我印象中他不是這麼不聽勸的,這中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梁正不解道,“什麼不應該爸,難道您認識那位”
江浩下意識回了句:“老相識,不過已經十幾年沒見了。”
梁正更疑惑了:“還有這種朋友,我怎麼沒聽媽說過”梁正說的媽,指的是他的親生母親,梁冰。
一位很有氣質的大家閨秀,只可惜命薄,在一場意外中,不幸遇難。
江浩聽到這話,瞬間回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泛泛之交,你不知道也正常”
梁正見他臉色難看,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結果,看了眼腕上的手錶。
“糟糕,都已經這麼晚了,明天還有事呢,那什麼,我先睡了,回聊,回聊。”
進房後,他不由嘆了口氣,老頭子還是不放心他啊。
什麼都不告訴他,這要是突然走了,連個接盤的都沒有。
不管梁正會這麼想,現在這世道,不是被衝進來的動物們咬死,就是餓死或者被病魔打倒。
上一刻還是並肩作戰的好兄弟,下一刻或許就變成了冷冰冰,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家的軀體。
有時間去傷春悲秋,還不如想法子怎麼活下去。
情感在這種時候,就像是包袱,丟開了心裏難受,可不丟又會把人壓垮。
在左右爲難中,逃避成了最常見的基調。
底線,就在這種近乎畸形的社會形態下,越來越低。
照着這樣發展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崩盤了。
屆時,還活着的人又該何去何從呢
梁正一直拒絕思考這種沉重的話題,可現在似乎不能再逃避了。
嗚嗚嗚
梁正剛打算睡下,一級警報又一次被拉響了。
打開門走出去,就看到後媽那張寫滿了驚恐的臉。
“啊正,怎麼辦,怎麼辦,又響了又響了阿姨知道你有辦法讓我們進地下城。就當是阿姨求你了,幫我弄個名額吧,我可以不進去,可你妹妹,她還小啊。”
一見他出來,後媽就撲上來,又哭又鬧。
梁正不耐煩的把人推開。
“我早就說過我沒辦法,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弄名額,我要出去,您讓開好嗎”
“不不啊正,你不能見死不救,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知道過去是我對不起你,我改我都改,只求你幫幫你妹妹。”
“幫她”梁正嗤笑,“我幫她,那誰幫我的丫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當初做出那樣的事情還想我幫她告訴你,別說我沒有能力,就是有能力,我也不會幫。”
被耽擱這麼一下,梁正到會議室的時候,裏邊早就坐滿了人。
“什麼情況那邊又鬧起來了”梁正斜眼看着前邊。
早就說了任由屠呦坐大遲早會出事的,那位偏不信,這下好了,報應來了吧。
和大多數人一樣,梁正很看不慣上邊的某些作風。
但他們人微言輕,很多事情他們說了不算。
身邊的人按按他的手,“這個星期的物資還沒發呢,別多管閒事。”發牢騷也得等東西到手再說。
不然,餓着肚皮,日子可不好過。
等東西到手,就是上天也不會有事的,想要牛跑,還不得給牛喫草啊。
修羅場上,可沒有隔夜報復。
下面嘀嘀咕咕,絲毫沒有影響到上邊的“批判”。
“一個小時前d區又發生了騷亂。我就想問問在座的各位都是喫乾飯的嗎屏障又豎起來了屁大點地方也要分制了”
“再這麼下去,也不用抵抗了,直接打開大門迎接好了,要還想過好日子,就安生點
各區加緊點巡邏,把火星子都壓下去,既然精力這麼旺盛,也不用休息了,全都給我頂上去,五個區,一區六個小時,直到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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