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是我有辦法,是它肚子不爭氣,看到喫的就走不動道了。”
餘悅琪無奈的搖搖頭,她雖然聽不懂狗語,但養了這麼多年,就是猜也能猜出個幾分。
雖然不是很準,但意思是那麼個意思。
狗狗的世界非常單純,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它們想要很簡單無非就是陪伴和肉肉。
這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幾乎沒有分開過,所以不會是陪伴,那麼剩下的就只有肉肉。
趁着它在喫肉,餘悅琪在它面前蹲下,柔聲道
“你說說你,這狗不大脾氣怎麼這麼大又不是沒給你飯喫,怎麼就那麼饞。
家裏的喫的,只要是你可以喫的,哪次不是讓你先喫,我們再喫
那肉不是不給你喫,而是不能喫,我們不是也沒喫嘛,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在一旁聽着的餘
丫頭啊,你到底是有多無聊纔會和一隻汪聊這麼久。
是屋裏不暖和,還是剛到手的東西,沒有引起拆包的念頭。
說好的女孩子都喜歡禮物呢難不成都是假的呀。
過了好一會,等乖乖喫飽了,餘悅琪才站起來,擼擼乖乖的頭。
“行了,我答應了,以後碰上能喫的,一定給你,這次咱們就不吃了,行不”
乖乖舒服的眯眯眼,整隻汪都暈乎乎的,在這一刻啥都不算事。
下次,就下次吧。
見狀,餘忍不住罵了一句,“看看,看看,這都是你慣出來的,你要是不慣着,它會那麼拽不”
餘悅琪很是平靜的回了句,“貓病死,哭了半個月的人,沒資格說這話。”
“你”餘瞬間被噎住。
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能不能翻篇
爸媽都拿這事出來說了,你個小丫頭說什麼說,不就是覺得他管寬了。
行,他不伺候了。
有本事以後都別求他,誰怕誰啊。
昂着頭,餘一臉神氣的走了。
邊走,邊小聲,低估
“叫我,快叫我,叫我我就不生氣了。”
然而,一直到進家門,他都沒有聽見,他想要的呼喚。
氣得頭髮都變得溜直。
他不知道的是,把他氣得快吐血的罪魁禍首,此時壓根不在他後邊。
距離這裏不到一千米的路邊,一個身上穿着黑色麪包服,腳下踩着厚重大棉鞋的人,正焦急的來回走動。
看那架勢,貌似是在等人。
徘徊了許久,一人一狗才出現在視野裏。
看到她出現,蘇酥興奮的跳起來,也不顧身上穿得有多笨重,啪啪啪就往那邊跑。
這人激動起來,對一些細節上的東西就比較容易忽略,還沒走幾步,就感覺腳下不對勁,還不等她反應,人已經溜出去好遠。
那速度,絕對值得32個贊。
可問題是,方向不對啊。
等她好不容易回到大路上,她等的人早就到她放東西的地方悠閒的擼狗。
看看她,再看看自己,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
這差距,太t顯了,她的小心臟有點接受不了。
“哈哈哈。”對面傳來銀鈴的笑聲,擋風的大圍巾拉下來,一張清秀的臉露出了,赫然就是餘悅琪。
看到餘悅琪,蘇酥上去就是一雪球,“死妮子,還活着呢。”
餘悅琪“嘿”一聲,躲過雪球,“你還活着,我怎麼捨得死。”
這是她們闊別將近兩個月後第一次見面。
沒有擁抱,沒有熱淚,一切都那麼平淡,就好像,她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最近怎麼樣,看你這模樣還挺滋潤啊,找我幹嘛,我最近可忙着呢。”
餘悅琪笑笑,上去搭她肩膀,“好事,你不是想着打大戶,我給你想了個招。”
蘇酥一臉狐疑,“想招就你,可拉倒吧,你管好自己就不錯了,我這裏用不上你。”不怪蘇酥會這麼想,某人以往的表現,實在差強人意。
餘悅琪也不生氣,湊到她耳邊低語,越聽,蘇酥的臉色就越怪異,到最後,差點沒變成調色盤。
當然了,是暖色盤。
“這能行嗎別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怕什麼,大不了從頭再來唄。別忘了,這個世界上,什麼時候都不缺特權階級,咱們捨不得,人家不一定捨不得啊。”
蘇酥嘴角直抽抽,是,你老人家是無所謂。
你人天高皇帝遠的,就是別人想找麻煩也找不了啊。
這人相處久了,沒默契有時候也變得有默契,見她猶豫不決,餘悅琪從懷裏掏出一小包東西。
“我用這麼換你的勞動力怎麼樣事成之後咱倆二八,我二你八。”
聽到這裏,蘇酥沒好氣的把東西搶過來,一邊打開,一邊低估,“最好是有用的,不然我”
話剛說一半,蘇酥突然頓住了。
“這是這是。”
口感細膩有嚼勁,幹而不硬,這這這
不行,她得再喫幾口。
咔嚓,咔嚓。
等蘇酥回過神來,小半包都下肚了。
摸摸肚子,滿足實在是太滿足了,好久沒有喫到這麼好的東西了,開心。
見她喫的差不多了,餘悅琪才笑道,“怎麼樣,我這誠意還算可以吧”
“足,太足了,就是量不太夠。”
餘悅琪失笑,“一包三兩你都嫌少,那你想要多少,一斤還是兩斤啊”
蘇酥摸摸下巴,做思考狀,“兩斤多了點,一斤還算湊活。看在這肉乾的面子上,我就勉爲其難答應你吧。”
餘悅琪“那還真是謝謝您嘞。”
笑鬧過後,兩人談起正事,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她們兩個談了什麼。
在這之後,安區貴婦圈裏突然出現了乾洗套裝。
套裝都是隨機的,在打開前,誰也不知道里邊是什麼。
有可能是乾洗帽,有可能是免洗手液,甚至有可能清潔口腔的可樂糖
但無論是什麼,在這個缺水的時候,都格外受歡迎。
至此,曾經一度被說成雞肋的各種免洗產品,在這個時候都煥發出別樣的精彩。
漸漸的,人們開始忘卻它們最初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