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詹姐直跳腳,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明明還能看到他們的身影,可就是過不去。
“詹姐,要不咱們動手砍吧,反正都是灌木。”
“要是覺得麻煩,那咱們跨過去也行,反正也沒多高。”
“跨過去,跨過去。”
“起什麼哄咱們是來談合作的,不是來搞破壞的。”詹姐喊了一嗓子。
“等着吧,要是一個小時之內還沒有人來再說。”
求人,就得有點求人的自覺。
破壞植被一時爽,等談價錢就是結結實實的火葬場。
現在憋屈點不要緊,只要價格不坐火箭就行。
工廠不上班,誰家的日子也不好過,能省一點,是一點唄。
而另一邊,先行進入的木查的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因爲,他們很快就遇到了第二道屏障,看着橫亙在眼前的食人花叢,一羣大男人心裏剩下的全都是三字經。
屏障,屏障
怎麼全都是這玩意,本來就住在山裏了,還折騰這麼多玩意,不怕被變異植物給生吞了呀
怎麼就不能留個路呢
弄的這麼嚴實,讓他們這些上門求合作的,情何以堪啊
“現在怎麼辦這瘦哥也沒來,怎麼聯繫啊”
“就是他來了也歇菜,等吧,等種花的人把咱們撿回去。”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無語了。
撿回去
就不能有個更好的解決方法嗎這裏也太冷了,再待下去,血管裏流着的都該是冰的了。
怎麼就這麼寸呢
對於他們的遭遇,餘家人是半點都不知道的。
此時,一家人正圍繞在炭火旁,愉快的喫着烤豆子。
這個豆子,是這麼久以來,唯一一個種出來沒有太大變化的作物。
剛剛看到的時候,餘母別提有多開心了,那種心情,就和突然天上掉餡餅一樣,興奮的像個三歲的孩子。
嗶啵
鐵盤上的豆子,一個接一個張開了秀氣的小口,露出綠瑩瑩的肉。
一根銀白色的鐵鉗來回的撥弄着,熟練的切換它們彼此間的位置,控制火候。
好不容易有個正常點的作物,可不能浪費了。
“木查的人快來了吧你們誰有空出去接一下,事先聲明,我反正是不去的。”
喫着,喫着,不知怎麼的,餘母突然提起這個。
額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一家五口人,三個人被木查惹毛了。
他現在基本上就是餘家最不受歡迎的人,沒有之一。
餘雙和餘悅琪兄妹兩幾乎是同時擺出了拒絕的手勢。
餘爸嘆了口氣,“你們三個怎麼個頂個的不懂事呢我也不想去,那怎麼辦啊總不能關起門來裝不在吧那多不地道啊。”
咳咳咳
餘爸說話時那無辜的樣子,差點沒把正在喫豆子的兄妹檔嗆個半死。
您確定您說的不是反話嗎
您的樣子,要是能夠收斂一點,或許還能增加那麼一丟丟可信度。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痛的喲
哎喲喂,要不要打的那麼準啊,拍到什麼地方不行,怎麼偏偏就碰到口腔潰瘍的地方了呢
這潰瘍啊,它不是病,可痛起來真的,那滋味實在簡直了。
不說別的,單就那不小心弄到就滿嘴的血腥味,就夠受的了。
“怎麼了,這是”
餘悅琪連連擺手,捂着疼痛的嘴角跑出去了。
“那什麼,我去看看她哈。”抓起桌上的鑰匙,餘雙就追了上去。
他追到的時候,餘悅琪正哇哇往外吐呢,一張嘴就是泛着血絲的淡唾液
這樣的顏色,落在冰面上格外的刺眼,與此同時,遠遠的有些小東西跑來,捲起其中的血絲就跑。
譁
後邊追上來的餘雙條件反射的一盆炭火潑過去,把那些小東西迅速烤乾。
“丫頭,你這是在幹什麼呢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往外邊弄這種帶味道的東西,很容易出事的,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餘悅琪靠在牆上,“抱歉,我忘記,保證沒有下次。”
“你啊,說出的保證,就沒一次有用過。說說吧,爲什麼要找藉口出來。”
此時,餘悅琪的狀態不是很好,就沒顧上糾正某些不太恰當的說法。
“喫飯前,乖乖帶回消息,咱們有客人到了,我估計是他們,不太想見,所以”
“所以剛剛爸在說拒客的時候,你的反應纔會這麼大。”
“說實在的,和那個沒有關係,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天太冷了,不想動彈。我們的客人,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可能是別人啊,哥,你待會兒要是沒什麼事就出去接一下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歸,人啊,不能和錢過不去。
看看外邊溼滑的地面,說實在的,餘雙也不是特別想去。
招招手,把在外邊晃悠的乖乖叫回來。
“走嘍,咱們去喫好喫的咯。”
橫豎客人不是他請來的,既然不請自來,那就應該有被忽略的可能。
反正家裏拒客的又不止他一個,不怕不怕不怕了。
呼
寒冷的如同刀子一般的北風呼嘯而過,捲起各種碎屑,打在人臉上,有種莫名的淒涼。
“哈哈,真會有人出來撿咱們嗎我這麼覺得這麼不靠譜呢不如,咱們闖一下吧,食人花拿石頭忽悠一下,應該也行吧”
“可以試試,捕蠅草咱們不就是這麼忽悠的,作爲升級版,它應該更加厲害。”
說幹就幹,只要是隨手能夠拿到的玩意都撿起來,硬塞到食人花嘴裏。
“捉”到食物後,食人花縮回去,盡情享受“美食”了。
一行人,就趁這個機會,硬闖過了食人花。
“確認一下,大家都還好吧有沒有哪裏受傷的”
食人花可是出了名的兇殘,雖然被東西迷惑了,可就那模樣,說實在的,還不夠人家一口呢。
一分鐘後,結果出來了。
人員沒有減少,只是不同程度受了點傷。
最嚴重的一個,腿上少了一大塊肉。
目測,情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