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餘母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要我去在乎別人的感受,那誰又在乎我們的感受呢啊正說的,你又不是沒有聽到,要不是他,我們家也不會變成這樣。”
“不管怎麼說他都幫過我們呀。”
“他那是幫嗎他那是愧疚我要早知道他是那種人,我們一家人就算是露宿街頭,我也不會接受他給我們的好。”
餘母突然爆發,嚇得餘悅琪直接從板凳上摔下去。
好在不是高腳板凳,不然就這麼一下,屁股都得變成兩半。
真要是那樣,她可就真沒臉出門了。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餘母指過來,“當時提起那個人,都還沒有點出他的名字,丫頭就摔了,這要是說出來,咱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你江茹,你還會不會好好說話,丫頭摔倒就是個意外,就是心裏再有怨氣,你也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啊。”
餘爸平日裏極少叫餘母的名字,一旦叫了,就代表是真的火大了。
見情況不好,餘悅琪連忙上去攔,可沒想到的是,她不攔還好,她一攔,事件立馬升級。
“丫頭,別怕啊,你爸胳膊肘往外拐,你還有媽媽呢,不管發生什麼,媽媽都不會拋棄你的。”
幾個意思,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好好的,怎麼就升級到這個份上了
她都二十多的人了,就算賣,也賣不出個好價錢啊
媽媽咪啊,您二老能不能緩一緩,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呀
沒頭沒尾的,就是想勸也沒沒法勸啊。
就是不說,好歹也給個提示噻,盲猜很費腦子好不好
勸沒法勸,攔沒法攔,拉又拉不動,無奈之下,餘悅琪只能默默當起人肉沙包。
原則就一個,有什麼不滿,打她就行,千萬別和對方置氣。
都一把年紀了,鈣質不足,有個傷筋動骨,麻煩可就大了。
不歡而散後,餘母就着手機微弱的光亮給餘悅琪看傷。
看着那青青紫紫的影子,餘母心疼極了。
“疼嗎”
餘悅琪吸了一口氣,強笑道:“不疼,我皮厚着呢,只要你們沒事就行。”
“傻丫頭,哪有女孩子說自己皮厚的,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可不能往上衝了,你又不是餘雙,老黃瓜一個,有點疤沒事。”
噗嗤
餘悅琪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的老媽喲,你這都是什麼形容詞,餘雙再怎麼說,長的還是挺不錯的。
就算是瓜,人家至少也是個香瓜。
雖然口感不是特別優秀,但賣相還是挺不錯的,即便被爆嗮,還是白嫩嫩的。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對了嗎,我爸說你們是在晾客,到底是誰呀這麼不招人待見,我聽你們那意思,那人之前好像還照顧過家裏,是我嫂子嗎”
餘母頓了一下,才笑道:“哪有人照顧過家裏,你聽錯了,那什麼,天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就不吵你了。”
看她這樣,餘悅琪臉上的疑惑更重了,這個神祕人到底是誰啊爲什麼一個個提起這人,都是這種表情。
直覺告訴她,這裏邊有事。
可真要說是什麼事,她又沒譜了。
另一邊,餘母急匆匆回到廳裏後,直接把睡的暈乎乎的餘雙從被窩裏拎出來。
餘雙眯瞪着眼,“媽,到底什麼事啊,就不能明天再說嗎我好睏啊。”
餘母啪的給他屁股上一下。
一把年紀還被打屁股,這感覺,着實有些酸爽啊。
在酸爽的刺激下,餘雙一下子就清醒了。
“醒了吧”餘母問道。
餘雙點點頭,“嗯,醒了。”
餘母壓低聲音道:“我問你個事,木查幫家裏的事情,你妹妹,知道嗎”
木查的事情
餘雙真正回想一下以往餘悅琪的表現,以及他偶然間聽說的一些事情。
再三確認過沒有記錯什麼後,才說道:
“據我所知,丫頭她應該什麼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估計早就鬧起來了,您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事了”
“沒什麼,好了,你睡吧。”
餘雙:“”半夜三更把他叫起來,結果就問這
醒都醒了這嗨讓他怎麼睡啊
想教她做人,可這是媽唉,算了,他忍。
第二天一早起來,餘母也不躲,大大方方開門出去了。
一開門,就看到一圈睡袋,直接把門給堵了。
餘母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到木查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們是來做什麼的,我也不爲難他們,只要你能拿出三隻倉鼠,兩隻柴柴,我就考慮和你們做交換。”
木查還沒說話,就有人說道:“這還叫不爲難現在誰家還拿得出沒變異的動物。”
“沒錯,我就是在刁難,但我刁難的對象只有他一個。”餘母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換任何一個人帶隊,我都不會提出這種要求,但只要隊伍裏有他,就是這個要求,沒商量。”
這。
此話一出,其餘人看木查的眼神都不對了。
那眼神好像在說,知道自己不受待見,爲什麼不早說,大家好不容易走到這裏,就因爲你一個人給毀了。
木查苦笑,他知道自己過來不會受待見,可怎麼都沒想到,餘家人會做的這麼直接。
明明上次見的時候,還不是這樣,怎麼現在會
一骨碌爬起來,看着餘母眼睛問道:
“阿姨,我現在離開,您能不能給剩下的夥伴一個機會,他們過來,都不容易。”
餘母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口,餘爸在上邊衝她點頭。
說實在的,她不想給,可看着人家大冷天的在外邊熬着,心裏又不太舒服,於是點點頭。
“只要確定你已經離開,不再參與,我可以考慮,你不要試圖躲在附近,我會安排乖乖監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