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抓一個出來都是藏私房的高手,除去那些手當家女人指縫比較大的人家,基本都在藏私房大軍裏。
餘爸在這個大部隊中,技巧還不算是特別出衆的,勉強可以擠進前100。
偶爾發揮不好,還有可能掉到年輕人後頭。
也因此,纔會這麼容易被兄妹兩聞着味。
當然了,也不乏有餘爸特別喜歡抽捲菸的原因在。
這人啊,和某一樣東西待的時間稍微長一點,就會沾染那個味道。
聞慣了,可能不覺得。可要是遇一個特別討厭那種味道的,露餡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巧的是,兩種人出現在同一個家裏。
餘悅琪小的時候不太懂事,不知道這麼做是偏幫,幫着餘母扣出來不少次。
遇不是太重要的東西,餘母就會裝作沒看見,可要是遇看得的,那就不好意思了,沒收那是必須的。
事後,還不忘坑餘悅琪一把。
這個事情在年幼的餘悅琪心留下了不少痕跡,可謂是黑歷史了。
從懂事以後,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幹過這種蠢事了,沒想到時隔多年,她又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不知道是不是心態變了。
此刻,她心裏突然有種莫名的自豪感。
賊兮兮的笑着,拍拍餘雙的肚肚,“先回家等到家了,再分。”
“如果是喫的咱倆就給他昧了,如果是用的就把它交給老媽,記得一定要告訴媽,是在路撿的。”
高,實在是高。
餘雙默默豎起大拇指,果然惹誰,都不能惹女人啊。
明明是他們在搗鬼,可是這麼一通操作下來,餘爸只能喫啞巴虧,餘母那裏還買了好,簡直是一箭雙鵰。
哎呀,就是可憐了未來的妹夫。
遇這麼個媳婦,也不知道輩子造了多大的孽。
啊呸,不對,是輩子積攢了多大的福氣,今生才能遇到一個這麼會勤儉持家的。
就這樣,兄妹兩都偷偷拿了東西了,墜在後邊“保護”的人,硬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路把人送回家,才原路返回。
詹姐處。
得到了下邊人的回覆,詹姐眉頭緊蹙,很久都沒有鬆開。
“你們確定一路都沒有讓人離開過你們的視線”
“沒有。”
“你們有沒有可能是被發現了”詹姐又問。
“這不可能。”下邊的人拍胸脯道,“末世前,我們倆就是幹私家偵探。盯梢跟蹤的事沒少幹,要是這麼容易被發現,我們哪有飯喫。”
聽到這個回到,詹姐不僅沒有鬆口氣,反倒更頭痛了,揮揮手,讓人出去。
底下的人都出去後,她頹然的把自己摔進椅子裏。
難道是她想錯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近路,可這不可能啊,最近她的人一直都在那條路守着。
真要是從那裏進來的,她應該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可事實她不僅不是第一個,反正有極大的可能是最後一個。
要不是她在安防那裏放了人,恐怕得等事情鬧大才知道了。
看來,她距離完全掌控自己的區域,還有很大的距離啊。
唉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喲。
她還想着退下來把位置給兒子洗脫他身的髒水呢,現在看來遙遙無期啊。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餘家兄妹,俏咪咪的跑閣樓“分贓”。
“快開,快開,看看裏邊是什麼寶貝,我都要等不及了。”餘雙不停的催促着,眼裏寫滿了好奇。
都說女人對於拆禮物有獨特的癖好,實際這男的也不慌多讓。
眼裏的興奮濃郁的,丟快化成實體了。
餘悅琪嘴角狂抽,你這樣,外面的小姐姐知道嗎
誰家的兒砸像你這樣啊,愛禮物勝過愛其它啊。
她就不明白了,女人喜歡拆箱,是天性,那男人喜歡,算什麼
變性
呃,這貌似算不什麼好詞吧。
“好了,好了,這就拆。”
隨着麻繩被解開,油紙慢慢的剝離,露出透明的保鮮薄膜,透過薄膜,隱約可以看見穿着黃色衣服的圓柱體。
呼嚕呼嚕,唾液不停的分泌着。
以她二十多年單身汪的經驗判斷,這應該是一根巨無霸腸
看着包皮,很大可能是肉粒多餡的,可問題是,也沒聽說有誰家出了一款這麼大的肉粒多。
最重要的是,按照她爸的尿性,是不可能買一個野雞牌子的。
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這不是腸,而是
“切~,居然藏這麼個玩意,真是浪費表情,早知道是這麼個破玩意,在半道就該把它給扔了。”
餘悅琪剛剛想到某種可能,餘雙已經手快的把圓柱體給拿出來了。
是圓柱體沒錯,兩邊也有環扣沒錯,手感也挺軟,邊還有模有樣的印着品名和保質期之類的內容。
想做的再想也改變不了它是一個火腿腸枕頭的事實。
說不失望,那是假的,可要說非常失望,那也不盡然。
拆包,將就的就是一個未知,要是什麼都如預期,那還有什麼意思。
人生在世,誰還沒遇幾個雷品啊。
“那現在怎麼辦,這玩意還交出去嗎包漿這麼厚,就是交出去,也沒什麼意思。”
“交什麼啊,拿去燒火吧,就當是發揮最後一點餘熱了。”
只要是個乾淨的交也就交了,純當找個樂子,可這個情況還是算了。
這麼明顯,一拿出去,事情可就暴露了。
到時候只要她爸隨便扯個故事出來,他兩就是路邊撿回來的。
“也只能這樣了,來搭把手,先給它毀屍滅跡。”
餘悅琪應了一聲,就開始幫忙拆,可拆着拆着,就有幾個異樣的“棉花”掉出來。
兄妹兩但是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拿起剪刀,就給棉花瘦身。
沒一會,棉花就給剝離了,露出一堆花花綠綠的包裝紙,隨手拆開一個,濃郁的巧克力香味就散發出來。
看着這一幕,兄妹兩哭笑不得。
費了這麼大功夫,就爲了長几個巧克力,這,這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