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的時候,餘雙那一臉的驚訝是騙不了人的,她清楚的記得,當時說的是,平方。
可展現在眼前的確實八層樓。
這個高度,已經不是一棟小樓了,瞞過某度這不稀奇,可能瞞過天上的衛星,那可就不一般了。
這樣的地方,絕不可能像外表展示的那麼簡單,在知道它確切的作用前,餘悅琪的心都不可能放下。
在此期間,餘爸不只一次搬東西進來,卻連一點痕跡都沒看出來,也不知道是他太粗心,還是不關心。
雖然心裏有事,但餘悅琪一點也沒耽誤事,先是接了雨水進來燒開,然後纔開始打掃。
雖然裏邊的灰沒有外邊那麼厚重,但也算不上多幹淨,再加上外邊的環境那麼糟糕,能講究點,還是講究點的好。
畢竟,生活環境的好壞,決定了生活的質量,哪怕只待幾天,也得做好衛生。
當然了,特殊情況除外,畢竟槍打出頭鳥,太打眼不是什麼好事。
“姑姑,爲什麼不用掃把或者拖把啊,這麼擦,要擦到猴年馬月阿。”剛開始打掃沒多久,餘貝貝就不開心的嘟嘴。
過年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認真打掃過房間,憑什麼這麼認真的打掃外面啊。
剛纔的話,他又不是沒聽見,暫住而已,至於這麼費力嗎
等走了,便宜的還不是後來的人。
餘悅琪回頭,淡淡的看着他,“你要是把晚飯讓給我喫,你可以不幹活,可你要是不給,就得幹。”
“不”
不字剛出口,餘貝貝就沒聲了,他姑可不是他爸,完全沒有關愛弱小的自覺。
想要她幫忙,除非鐵樹開花,有那時間,早幹成多少事情了。
算了,算了,不就是打掃衛生,他認了。
鼻子裏塞上衛生紙,抹布纏上布條,就這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幹起來。
餘悅琪看到了,什麼也沒說,由着他去,餘家的傳統就是,只要不生病,不出事,自己的活自己幹。
幹不完,說沒飯喫,就是沒有。
因爲來的時候天剛亮沒多久,一通忙活下來,天色反倒變亮了不少。
餘悅琪從自己隨身的挎包裏邊拿出幾塊肉乾,和幾個珍藏已久的果凍,打算就這麼湊活喫一頓。
結果,剛走出門,就看到餘雙腆着個肚皮,懶洋洋的躺在地板上,像個大老闆一樣,悠哉悠哉的唱着小曲。
愜意到,餘悅琪想打人的地步。
可氣真的是太可氣了。
餘悅琪也不含糊,直接擡手上去,爆力搖醒,絲毫沒有考慮過會不會弄髒衣服。
頭可斷,血可流,衣服髮型不能毀啊
眼角的餘光剛剛瞥到餘悅琪那隻黑不溜秋的爪子,餘雙就彈一樣的飆出來。
然而
已來不及了,黑乎乎的爪子還是印了上來,最關鍵的是,貌似洗不掉的那一款。
餘雙瞬間就爆了,嘴巴鼓的像只倉鼠
“餘悅琪,你是不是想捱打啊現在洗衣服多貴你知道嗎就你這麼一下,就得兩頓飯啊”
餘悅琪很是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你覺得是你偷喫被發現,更重要。還是我弄髒你衣服重要呢你要是覺得衣服重要,那沒事,我可以幫你洗。不過,你偷喫的事情,我就要揭破了,千萬不要太難過。”
“偷喫什麼偷喫,少給我亂戴帽子,沒有就是沒有。”
在他們家,做錯什麼事情都可以被原諒,唯獨偷喫不可以。
雖然偷喫這個事情大家都幹過,彼此間早就心照不宣,可畢竟沒有放到檯面上啊。
要是沒有人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說了,那就得處理啊,不然以後就不好立規矩了。
餘悅琪纔不管那麼多,張嘴就是:
“快來啊,大家快來啊,我哥偷喫呢,嘴都沒擦,快來啊。”
餘母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懶洋洋的走過來,
“喊什麼喊,有什麼好喊的,沒看到我還在睡覺嗎不就是偷喫,多大點事啊,待會叫他十倍補齊就行,正好帶出來的糧食不夠喫。”
轟隆隆
餘雙的臉都綠了,撲過去,一把抱住餘母的腿。
“媽,媽,您就放過我吧,這麼大的雨,出去找喫的,會出事的,您就捨得我這麼一個,高大帥氣的兒子,一去不回嗎”
餘母面無表情的低頭看了他一眼:“兒子乾兒子我一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可在您面前的只有一個,親生的也只有一個。”
“孫子都有了,我還在乎兒子做什麼,留着翹棺材本啊”
“丫頭,來,咱們回去做飯去。”
“好嘞”餘悅琪脆生生的應了一句,然後幫着把餘雙的手扒開,進屋了。
一離開餘雙的視線,餘母就拉開餘悅琪的袖子,
“傷到哪裏了”
知女莫若母,兄妹兩雖然從小掐到大,但從來不會這麼不給面子。
“我沒事。”餘悅琪掙扎着把手抽回來。
“沒事,你犟你哥做什麼,快給我看,不是傷了,肯定就是不舒服了。”
“哎呀,真沒事。”餘悅琪不依的把手抽回來,眼神有些飄忽的看着餘母。
“我就是覺得這個地方怪慎人的,沒底。這纔想着和您商量一下,是不是重新選地方。”
對於感知,餘母向來都比餘爸要相信的多,一聽餘悅琪提起這個,也不想着看手了。
思索好一會後,鄭重道:“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了,你到先這麼久,應該也知道,這附近幾十公里沒有人煙,就是我同意,你爸也不會答應的,這樣,你去點根香,供一下。”
餘悅琪有些猶豫,“這樣做不好吧我爸他不是不信這些嗎萬一你們倆又因爲這個事情吵起來,怎麼辦”
“啊呸,這叫什麼迷信,咱們只是求個心安,你放心去吧,不會有事的,大不了,我就說夢到你曾祖母了,他總不能連這個都反對吧。”
呃,這個藉口,極好,極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