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去也打着更快捷的名義,但她們這些人心裏都清楚,那是爲了“試毒”。
剛剛進入這個行業的時候,她還不是很清楚,基本上都是大家的師兄師姐說什麼就相信什麼。
天真的就像一隻呆萌的小兔子。
可等喫過一次後,她就什麼都悟了。
哪有什麼一切都是爲了大家着想,不過是在美化真相。
不然就那個比屎還要噁心的形態,以及狗都歉的模樣,誰還願意投錢啊
沒有了經費,工資去哪裏要啊
所以,爲了柴米油鹽,只能昧着良心繼續那美好的“謊言”。
當廣播路過後,第一個在腦海中浮現的場景就是回過神的自己。
當時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啊。
推己及人,一旦工作被泄露,離被套麻袋的日子就不遠了。
所以,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還是早點走的好。
至於家人,嗯,她顧不上了。
什麼都不知道,對於他們而言可能會更好吧,畢竟大家都一樣,也就木有什麼好說的了。
抱着這樣的心態,餘悅琪隨便拿了兩身衣服,趁着外面還沒有什麼人走動,偷偷摸摸的溜了。
口感這個事情,說起來問題也不是很大,畢竟都這麼長時間了,該接受的大部分都接受了。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有的喫就不錯啦,口感不是什麼問題。
可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有少數人存在的呀
而她害怕的也是這些人,上下級關係不一定靠譜,但食物動人心啊。
在食物面前,所有的掙扎都只是藉口,憤怒的人們是不會相信的。
越靠近研究所,遇到的人就越多,巧合的是幾乎每一個遇到的人都和她一樣,一副逃難的打扮。
見到彼此後,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笑笑,然後靜靜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知道安全進入大樓,並且放下東西后,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哎喲媽呀,這一路可嚇死個人,就怕被誰說破了。
此時,更衣室裏,早就擠滿了人。
不是這面牆上靠着兩個,就是那邊牆角坐着幾個,不看環境,很有擺地攤架勢。
時間比較充足的人腳邊都有個箱子,穿着也比較正常。
可更多的,卻是和她一樣,拿着個破布一卷就出門了。
形象基本上就不用考慮了,那玩意現在就是個奢侈品,一般人擁有不起。
看到她進來,還有人心情坡好的揚眉,
“妞反應挺快啊,手腳還可以嘛,沒被堵在家裏,優秀。”
餘悅琪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笑,什麼也沒說。
餘悅琪看上去哪都好,可就是有個毛病,在陌生人面前可以毫無顧忌地侃大山,可到了要長期相處的人面前就很靦腆。
可等到熟悉以後又變成了人來瘋。
你說她靦腆吧,又不是,說開朗吧,又不太像,反正就是這麼個情況。
輕輕一擡手,就被擋在她面前的人全都剝開了。
“新來的,我是周舟,以後就一起工作了。”
餘悅琪猶豫了幾秒,才伸出手,
“我是餘悅琪。”
周舟在聽到餘悅琪的名字後,眼中的光芒閃了閃,
“原來你就是那個親媽的孩子啊,我看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說着手往回一手,還故意蹭蹭。
“哎呀,誰負責這個區域的,怎麼這麼髒,快不快拿免洗手液過來,我可不想得病。”
餘悅琪伸出去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氣氛有些僵硬,與此同時,原本和她站得比較近的幾個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要是這樣一兩個人這樣還可以說是巧合,可所有人人都是這樣,那就是餘悅琪有問題了,可尷尬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錯在哪裏。
只能抱着東西走到另一邊,想要避開這糟糕的氣氛。
可問題是,不管她走到哪裏,身邊的人都會像躲瘟疫一樣的躲開她,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姚倩到來,纔有所緩解。
對於這種情況,他什麼也沒說,直接把人帶走了。
等徹底走出了那處空間,周圍也沒有什麼外人在場。
姚倩才壓低聲音說道:
“研究所裏一直都不是一言堂,這個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吧。”
餘悅琪點點頭。
“下次過來,雖然名義上是我在帶隊,但我身邊一直有其他派系的人在監督,一旦我有任何重大失誤,那些人隨時都會把我拉下馬。”
不繫吧,怎麼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東東,她現在不聽還來得及咩
她的願望只是當一隻快樂的米蟲,並沒有打算全入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當中。
可就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她想走,想走就能走的了。
餘悅琪眼中微閃,黝黑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師兄,你告訴我這些是要我做什麼嗎我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可只要幫得上忙,我一定義不容辭。
不過這些忙只能在我能力範圍內,一旦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那我就只能當個逃兵了。
我比較不是單槍匹馬來的,還有家人需要我去守護,我不能害了家裏。”
其實這些話,餘悅琪不該說,但她還是說了。
相比日後的發展,家人的安全對她而言分量會更大一些。
聽着餘悅琪淡淡的話語中全都是柔和,姚倩嘴角一抽,求別傷害,行麼
他孤家寡人在外邊混,容易嘛他。
來自大自然的傷害他躲不起,這些東西,還躲不起嗎
姚倩強行打斷了她的話,“不需要你做什麼,你也做不了什麼。你只要記住一點,不要亂說話,只要你什麼消息都不往外透露,就算是幫我大忙了,還有就是,以後所有的研究,都要一式兩份,一份上交,另外一份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