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名字用在他們身上多少帶了一些不好的色彩,可他們的身份實在敏感了,再加上各種代稱都有反對意見。
換來換去,還是用了小白鼠這個代稱,雖然還是那三個字,可莫名的添了幾分悲涼和感傷。
去接人東西可少不了,剛想問要不要拐一趟辦公室拿東西,就有人扛着大包小包過來了。
雖說有大有小,可一過手就發現,大小雖然不一,可重量都是差不多的。
要不是最近鍛鍊比較勤快,餘悅琪說不定連一個都接不住。
只是也僅限於接住而已,走基本上是不可能走的。
不然就要做好小腳腳變豬蹄的準備了,治療那是沒問題的,研究所裏別的東西可能沒有,但亂七八糟的藥膏還是有的。
就是治療的過程比較有個性,一般人可能喫不消。
面對這樣的現實,餘悅琪有些慫了,可問題是,她慫了,周舟不慫啊。
只見人家一手一個還面不改色。
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是想提出異議,也很難被採納。
可自己又實在做不到,躊躇了好一會,試探着開口道:
“周舟姐,這幾個包還挺有分量的哈,你看這些包大小都不太均等,拿着實在不方便,要不我去找個小推車出來,咱們推着走吧
我也不是想偷懶主要是現在物資那麼難得,要是因爲我一個不留神,給摔壞了,那多可惜呀。
這麼些東西,城市把我賣了,恐怕也換不回十分之一啊。
我也知道這麼做會給你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可我的工資實在不夠扣呀,拜託了,好嗎”
說罷雙手合十做祈求裝。
小模樣可憐巴巴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就是心腸再硬的人,看到她這樣也會忍不住心軟。
周舟被她磨的實在沒辦法,只好鬆口:
“答應你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一點我得先和你說清楚。推車可以用,但是隻能到第一道門,再之後,你還得老老實實的拿。”
有外人在,有些事情不能說的很清楚。
這個結果,餘悅琪並不是很滿意,但她也知道周舟已經讓了很大一步了,再讓下去,她自己也可能遭到責罰。
有些比較隱蔽的東西就是這樣,爲了儘可能減少被發現的可能,能用機器的地方絕對不讓人來,反之亦然。
約定好後,兩個人再次上路,一路無話。
這一路兩個人走的非常順利,並沒有再遇到旁的人,旁的事,可以算是接手以來最順利的一次了,但只要一時沒把小白鼠送到地方,就一時不能把心放回肚子裏。
這次送人過來的不是之前熟悉的人,而是換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
像是做這種祕密轉運的,彼此之間都不能有過多的交流。
所以即使發現交接人變了,也不能過多的詢問,要是問了,反倒是有可能被叫去喝茶。
對口令確認密匙都很順利,眼看着就要完成了,時候偏偏出現了幺蛾子。
送貨人提出他需要解決一下生理需要。
雖然還不知道這只是一個單純的巧合,還是真的混了釘子進來,但該做的準備還是要有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周舟給了餘悅琪一個眼神,讓她拖住人,然後趁人不備,按下了報警器。
餘悅琪則是默不作聲的把人帶離了車輛,別看她面上淡定如老狗,實際上心裏早就慌的一批。
要不是還肩負着任務,她早就撒丫子跑了,纔不在這受什麼鬼壓力。
兩個人越走就距離人潮越近,那人此時也發覺不對,從懷裏掏出一根電棒迎頭就要給餘悅琪來一下。
早就有所準備的餘悅琪哪裏會讓他這麼輕易的就得手。
只見她身形一矮往左邊虛晃一下,就讓轟擊落偏了,只是這攻擊雖然落偏了,但餘悅琪也沒落到什麼好,右臂結結實實捱了一下,頃刻間半邊身子就麻了。
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委頓下去,再沒有逃離的力氣。
那人見事情敗露,不再隱藏,拉下口罩,露出一張佈滿刀疤的臉。
餘悅琪倒吸一口涼氣,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梁斌又是你。”
梁斌是餘悅琪的高中同學,在讀書的時候,兩個人感情其實還不錯的。
只是後來,梁斌不走正道,跟着一些所謂的兄弟做起來見不得人的買賣。
據說一開始還賺了不少錢,很是風光了一陣,可出來混的早晚都是要還的。
還沒得意多久,就和一大幫人火併,臉也是在那一次毀了。
從此以後,性情大變,整個人都變得陰鬱,再也找不到過去陽光男孩的樣子。
近幾年,因爲外出讀書的關係,餘悅琪對他的瞭解也少了很多。
但,只要是他相關的消息,基本上都不幹人事。
雖然餘悅琪不是一個人雲亦云的人,但壞話聽得多了,潛意識就會產生牴觸。
“我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會是你我真後悔,當初幫你逃跑,有時候我經常在想,當初要不是我。你是替你隱瞞,你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聽到這裏,梁斌臉色黢黑,對於她接下來會說什麼,不用猜也知道。
那些話,他不想聽,一點也不
當即右手用力一揮,就要再給餘悅琪來一下,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數個紅色的光斑落在他身上。
援兵到了。
餘悅琪粲然一笑,有人來了,她不用怕了。
“呵呵呵。”胸肺間發出沉悶的大笑,勉力用左手撐地,支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笑什麼”
餘悅琪沒有理會他,而是沒頭沒尾的說了句:
“我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包袱,就是毀了也沒什麼要緊的,用一個我換大毒瘤值了。”
聽到這話,梁斌眉頭緊簇,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這地方怎麼可能有這種玩意,來之前他就打探過了,爲了保密,接手的人不是很多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身上散亂的光斑突然變得有序,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