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鐵藝大門上纏繞着的蛇藤,莫名有了一種奇怪的安全感。
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就是有那麼個感覺,就是這裏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一起推開了那扇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鐵門。
午夜,睡夢正酣。
突如其來的喧囂聲把人吵醒,當餘悅琪小心翼翼的撩開破舊的窗簾
只見外面不遠處火光沖天,一羣人圍着篝火載歌載舞。
但這並不是最打眼的,最打眼的還是篝火之上的幾個原木柱子。
起初,餘悅琪還以爲是什麼野味,並沒有在意,等她看清楚那些東西是什麼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哪裏是什麼獵物,赫然就是人
還是赤果果的女人
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她嚇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分不清,什麼是遊戲世界的一部分,什麼是真實了。
如果說,這只是某個遊戲中的一個環節,那還沒什麼,只要不去招惹,應該不會有事。
可要是現實,那她們
一想到這種可能,餘悅琪就嚇得渾身發抖,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讓她無比厭惡的遭遇涌上心頭,手上青筋暴起,臉上露出一抹非常詭異的表情。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一個不太美好的場面。
養豬場裏,養殖戶爲了豬肉可以更美味,特地請人給豬做特殊的手術,讓公豬無法生育。
那種手法,她不知道在腦海中演練過多少次,雖然沒有實際演練過,但她想,應該也差不多吧。
實在不行,大不了一刀切,反正以前的公公,少了肉,照樣過日子,沒道理,現在的人不行吧
再說了,她這也不算是什麼壞事啊,荷爾蒙分泌的少了,人才可以更加專著,活的更健康不是
想着這些,臉上的笑容更明媚了。
睡着的周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一個打滾,拉開了和餘悅琪的距離。
與此同時,呼嚕聲,也小了很多。
這人的第六感,有時候還是非常準的,周舟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就已經下意識的遠離了。
就怕一不留神惹到餘悅琪,會給她也來上那麼一刀子。
她雖然沒有二兩肉,但她有饅頭啊。
萬一不爽,饅頭也要,那她怎麼辦
所以,她是有多遠,就滾多遠。
可這人啊,總是有那麼幾個時候,很欠扁。
明明睡着的時候怕的要死,可一醒來,就和不知道這事似的,照樣挨的近近的。
光人挨着不算,她還想方設法“賄賂”了幾個小豆丁去幫忙打探消息。
原本她也沒指望真的可以得到什麼回覆,一來吧,是遊戲世界太亂了,再一個,她覺得人有臉盲,遊戲裏應該也有臉盲。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天剛亮沒多久,就有人帶着新鮮出爐的小到消息過來邀功了。
說是那些女人和她們一樣都是從外邊來的,而男人則是土著。
還說,晚上那種活動不是在欺負人,只是一種祭神儀式。
聽到這話,周舟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然後就是極度的反感和厭惡。
什麼祭神,分明就是用來糟蹋女孩子的藉口,也就愚昧的民衆才能相信這麼荒謬的言論。
“要不,咱們去救她們吧”沉默了半晌,周舟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餘悅琪暱了她一眼,“救你別把自己賠進去就不錯了。”
“你是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不知所謂的事情上,還不如多思考一下咱們怎麼出去呢,我可不想落到和她們一樣的下場。”
看到餘悅琪如此冷淡,周舟氣的不行,可又怕戳破餘悅琪的傷口,就一直忍着沒有說。
一直等到餘悅琪自己發覺不對勁,特意拉住人問了,她這才憤憤不平的把事情說出來。
“那些女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咱們要是不想辦法把人救出來,還不知道會受多大的苦呢。”
餘悅琪清哼一聲,很是冷淡的笑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好心不一定會有好報。”
“聽過啊,可那又怎麼樣不是,我和你說正事呢,你怎麼沒頭沒腦的和我說這些”
“我這可不是沒頭沒腦,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那樣的場面,爲什麼會讓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見嗎”
“一般來說,祭祀都是特殊時期纔會發生的,即使我們運氣好,遇上了,可也沒有天天遇上的道理。”
說到這,餘悅琪就停下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清楚。
說的太清楚了,反倒不是什麼好事。
聞言,周舟先是一愣,然後臉色煞白:“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變成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餘悅琪搖頭,是與不是其實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那麼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因爲,那些人的眼神總會若有似無的掃過來。
其中的含義,像極了卿秀衣當初看她的樣子。
唯一不同的是,卿秀衣的眼睛裏邊閃爍着光芒,而他們眼中只有猥瑣。
而猥瑣,向來都是和男人的劣根性緊密交織的。
即便不是她想的那樣,那些人也乾淨不到哪裏去。
“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躲開他們的視線嗎”
“不。”餘悅琪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一次,我要自己送上去。”
“什麼”周舟猛的站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餘悅琪,眼中明晃晃的寫着:你瘋了。
餘悅琪笑笑。
可不是瘋了麼
她啊,早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你不用擔心,送上門去的只有我一個人,咱們分開走。”
話音未落,餘悅琪就一記手刀把周舟劈暈了,然後小心的把人藏到隱蔽的草堆裏。
爲了不讓她出意外,還特意佈置了一番,力求將被發現的機率降到最低。
做完這一切,又毀滅了兩人同行的痕跡,離開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藏着周舟的方向。
嘴脣輕啓,低語道:
“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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