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說的那些話都只是試探而已,她並沒有聽全對話,也不知道偷的到底是什麼。
之所以會試,純粹是想給自己一個心安。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結果是被他給試出來了,但心註定安不了了。
強忍着心頭的怒火,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緩慢的蹲下,一字一頓問道
“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嗎是我對不起你,還是福利不夠好。”
袖秋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什麼也不願說。
淚水快速蓄滿眼眶。
袖秋長的很美,黑長直,瓜子臉單眼皮,典型的校花臉。
美人垂淚,自然是我見猶憐,但此刻餘悅琪心中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是胥江,還是姚倩”
袖秋還是不肯開口,只一個勁的搖頭,隨着她的動作,晶瑩的淚珠四散紛飛。
看着她這樣,要是換一個人早就心軟了。
可餘悅琪是誰,一顆心早就變成一潭死水,哪裏會有什麼反應。
只直勾勾的看着她,口中重複着三個字爲什麼
但不管她怎麼問,袖秋都只是哭,一個字也不願吐露。
餘悅琪有些頹然的站起來,很是苦澀的一笑,然後轉過身。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不強求你,只是,我不願意在身邊留一個危險的人,駐防那邊我去解決,你收拾收拾東西,離開吧。”
“不”聽到這話,袖秋突然大喊一聲,下一刻雙膝跪蹭着地面,扯着餘悅琪的褲腿,哭喊着。
“我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可我還有一條老小要養活,你把我趕走了,讓我一家人怎麼活啊反正你也不被信任,這件事情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你就當行行好,拉我一把。我以後,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這一次換成餘悅琪沒有說話。
留下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實驗室就是她的戰場,誰也不願意自己背後的戰友是一個吐着蛇信的人。
見事不可爲,袖秋也不再僞裝,慢悠悠的站起來,隨手抓起一個錐形瓶就要砸下去。
可還沒有落到實處,手就把抓住了。
那隻手剛勁有力溫熱,明顯不是餘悅琪,下意識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冷硬的娃娃臉。
赫然就是姚倩
看到這張臉,袖秋突然就脫力了,有些頹然的鬆開手,呢喃道
“你爲什麼要來,爲什麼要救她,她不是好人啊。”
她的聲音很輕微,姚倩並沒有聽清楚,手腕一個用力,直接就把人甩出去。
一旁的餘悅琪就這麼冷眼看着,直到聽見外邊有人救起袖秋,才從桌子旁站起來。
面無表情的看着姚倩,“你來做什麼不是說不和“死人”聯繫的嗎又或者,你現在也是“死人”了”
姚倩沒有在意餘悅琪的口吻,很自然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冒險過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幫忙,還記得那個任務嗎就是”
餘悅琪沒讓姚倩把話說完,直截了當的打斷他,“我記得。”
餘悅琪不想聽他說廢話,只淡淡的看着他,“說重點。”
“重點就是當初發生意外後,那個東西鉅變,形成了一片詭異的屏障,那個屏障不分你我,因爲它,我們已經摺損了兩個小隊。”
“目前我們手裏的力量非常有限,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經過研究,我們決定由你這個創造者進行研究解藥,以保護我們的人不受傷害。”
聞言,餘悅琪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姚倩。
誰家研究毒藥會連着解藥一塊研究出來,又不是閒得慌。
更別提是經過變異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就是有能力研究,也做不到。
除非,有人足夠的實驗體,而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不只是因爲她現在是“死人”,更重要的是胥江不會答應。
想着這些,餘悅琪嘴邊露出一抹無力。
餘悅琪的變化姚倩並沒有注意到,還在說着。
“不論你需要什麼,我都會盡可能給你,要求只有一個儘快,時間不等人,我不想我的人再損失了。”
“我知道這個要求對於你來說有些爲難,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你就當爲了你爸媽,爲了那些可愛的同事。”
不提餘爸餘母還好,一提到他們餘悅琪的臉色驟變。
兩步走到姚倩身邊,鐵青着臉,倒了一杯滿滿的茶。
滿酒敬客,滿茶送客。
餘悅琪此舉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她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送客,而是在趕客
以往的餘悅琪雖然也有任性的時候,可在姚倩面前她一向都是乖巧的。
反應這麼大,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一時間姚倩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這麼任憑餘悅琪推搡,直到快被推出門,才陡然反應過來。
用力一抓門框,愣是憑藉絕對的體重停下步伐。
“爲什麼”
“你心裏清楚。”
丟下這句話,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轉身出了實驗室。
既然你不願意走,那她走好了。
只要不在一個地方待着就可以了。
餘悅琪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離開的那一刻,另一個人匆忙趕來攔住姚倩的追逐。
將他留下遠處。
而也正是因爲這個人,兩個人錯過了,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眼下姚倩並不清楚,心裏還打算着應付完胥江就去找餘悅琪。
“你來做什麼”胥江沒好氣的看着姚倩,“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姚倩下意識就想把那次的事情告訴胥江,可話到嘴邊卻反應過來不能說。
要是說了,他的小命估計就得送在這了。
眼睛滴溜溜的打了一個轉,然後笑嘻嘻的說道
“沒什麼呀,我這不是來看你嘛,只是你還沒起了,順道來看一眼學妹。”
“是嗎”
姚倩忙不迭的點頭,是啊當然是啊,看我無比真誠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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