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姚倩陡然起身,三兩步走過來,一把拽住周舟的頭髮,想要把人往屋裏拽。
周舟哪裏肯答應,用力給姚倩留下一隻腕錶後,迅速遠盾。
姚倩想追,可右手手腕上滴落的紅梅硬是拖慢了他的腳步。
等他匆忙包紮好,再追的時候,眼前的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
“艹”
看着空蕩蕩的街道,姚倩很是惱怒的踹了一腳路旁的枯木。
想追又沒法追,這種感覺真tm憋屈。
要不是擔心京都那邊出幺蛾子,他哪裏需要這麼小心啊。
現在倒好,明明是他的人,他相見反倒要通過胥江。
真是越想越生氣。
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當初“一起死”了算了,至少可以輕鬆一些。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罷了。
以姚倩的出身,他要是“死了”,不說京都那邊會怎麼樣。
單是這裏,胥江第一個討不了好。
任何單位之間的關係都是千絲萬縷的,底下的人怎麼變動都可以,但主事人要是變了,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往輕了說,只是單純換個主事人,往重了說,那可就是勢力洗牌了。
在亂世之中,洗牌帶來的糾葛可就更多了。
所以,姚倩不能“死”,也不可以“死”。
想到這些,姚倩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有些頹然的往回走。
算了,大不了他另外找人過去安排。
這世上,可沒有憋死活人的排泄物,辦法都是可以想出來的。
叩叩叩。
剛回到房間不久,門外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還沒等姚倩反應,就有人就謝黃寶就急不可耐的衝進來。
“監察司的鐵鷹帶着京都的人回來了。”
什麼
聞言,姚倩臉色大變。
該不會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吧。
按理說監察隊剛剛走了才五天,是不應該這麼快回來的。
除非發生了意料之外的情況,而現在除了研究所研究員大範圍“殉職”外,再沒有別的大事了。
一想到這裏,姚倩就很抗拒去見那些人。
見他臉色變化,大有撂挑子的趨勢,謝黃寶心中暗自叫苦。
還真叫老大猜對了,這人真心不靠譜啊。
可這挑子,他們也挑不起來啊,心思電轉間,連忙說道:
“老大交代了,別人不去可以,但你必須去,不然就算他們不說,總會有人上報的,到時就不是見不見的問題了,爲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引起猜疑,不划算。”
姚倩暗自握拳。
說實在的他不想去。
但謝黃寶說的沒有錯,他要是不去,事情真的會大條。
不就是見嘛,反正少不了肉,大不了多喫幾顆胃藥,多大點事。
以前又不是沒這麼幹過。
姚倩冷哼一聲,“那就走吧。”
到了地方,姚倩一眼就看了鐵鷹。
沒辦法,誰叫他長的和只黑塔似的,想不被注意都難。
而且,一屋子人,就他們那個角落最安靜,桌上的營養液更是一口都沒動。
空氣中滿是火藥的氣息,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看來就算他沒有來,這裏的氣氛也好不到哪裏去嘛。
看來討人厭的傢伙,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都是討厭的,只是他沒能看完全場,實在是太可惜了呢
最近瓜可是很難喫上的呢,好不容易有一個,他居然還錯過了
唉,瓜不等我喲
“咳咳。”
還不等姚倩思量完,那邊胥江就低咳幾聲,拼了命使眼色叫他過去。
眼見暴露了,姚倩只得認命走過去。
他到的時候,鐵鷹的臉色明顯很不好,另外兩個陌生人臉上倒是還可以,只是有些侷促。
見到這個情況,姚倩的好奇心一下子又起來了。
哇咧咧,看來這個瓜挺大啵
不然,臉色不會這麼“精彩”。
可惜現在不是時候,不然就可以立馬享受了呢。
很是自然的走到胥江身邊坐下,拿起一隻營養液就喝起來。
枯坐一夜當時不覺得,他現在可是餓的要死呢。
至於口感好不好,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在考慮範圍了,能填飽肚子就行。
鐵鷹冷哼一聲,“把我們三個在這裏晾了老半天,你們兄弟倒好,該喫喫,該喝喝半點愧疚都沒有,真是不要臉。”
“這麼能喫還管什麼事,乾脆去養豬得了,反正最近豬肉比較貴,勉強算得上是重要活了。”
“別介,這兩位一看就不是養豬的料,可別糟蹋豬了。”
鐵鷹一開口,那兩個也忙不迭的冷嘲熱諷起來。
拽的和個二五八萬一樣,那嘴臉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末世前,胥江就不是那脾氣好的,現在更是放飛自我。
當下冷冷回過去。
“喜歡喫喝怎麼了,最起碼我們喫的都是自己的,不像某些人上門打秋風,還把自己當大人物。”
“胥江”鐵鷹怒道,“你最好三思而行,不然你的補給就別指望了。”
不提補給還好,一提到補給,胥江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刷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拎起姚倩的衣領,扭頭就走。
姚倩走的倒是瀟灑,就是苦了姚倩。
剛換上的新衣服,就這麼報廢了。
重要的是,吃了虧,還不能說,別提多委屈了。
這一拎,就拎到了早已乾涸河邊,看着亂石林立的河牀,胥江沉默許久,纔開口道:
“知道我爲什麼要翻臉嗎”
姚倩沒有回答,因爲他知道,胥江並不需要。
沒多久,胥江徑直說道:
“他們三個是直接拿着京都駐防部隊的知會涵來的,按照上面所說,我們必須無條件提供總產量的60,用作資源調度,直到末世結束。”
“呵呵,京都那些人腦子裏都是水嗎這種破命令也下得出來,真那麼做了,讓我們怎麼活,怎麼活”
“本來我們留給自己的東西就不到總產量的5,也就不餓而已,還要來拿,我要是給了,那就不是人”
說着說着,胥江就沒聲了,低頭一看,臉都紅了,再一聞咦,臭死了。
一股子酒的酸臭,一不高興就灌酒,真是夠了。
敢不敢,再沒出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