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胥江正在和那位老師在做某些特殊的交流。
得知這個消息後,胥江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那位已經一躍而起,緊接着就是一連串責怪。
“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一定要儘快除掉她,可你就是猶豫,這下好了,出事了吧。”
“你要知道失去理智的女人是最恐怖的,一旦被她知道了那些事情,你恐怕就完了。”
“爲今之計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馬上安排人去追,對了,知道她是從哪個方向消失的嗎”
後面這半句話是在問來報信的人。
來報信的是一位身材微胖,面容和藹的大叔。
這要是放在別的地方見到你一定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懷疑。
因爲他的長相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大叔並沒有回答,而是朝着胥江的方向看了看。
別看這位老師在駐防內部地位超然,實際上看得上她的,還真沒幾個。
所有的敬畏基本上都出自於對未知力量的恐懼。
要是沒有了那個力量的加持,對駐防衆人而言,她屁都不是。
“看他做什麼,你倒是說呀”
胥江這個時候已經反應過來,淡淡道:“按照她說的做。”
得了這句話,和藹大叔才正色道。
“發現她失蹤後,我們快速控制了當天所有和她有接觸的人,最終我們發現,她是在光雨降臨後離開的。”
“那個時候難道不是故意的你們可不要被忽悠了,沒準啊,人家和光雨有勾搭。”老師突然插嘴道。
聽到這話,不只是和藹大叔,就連其他在屋子裏的人都想罵一句智障。
和光雨溝通,虧你說得出來
放開光雨的不可控不說,單就是那個殺傷力,就說明了不是人力可以達到的。
要是真的有人掌握了這麼恐怖的攻擊手段,哪裏會等到這種時候才發動攻擊。
還不早就拿去做壞事去了
這種事情,雖然在華國內部是不可能出現的,但還有那麼多國家呢。
隨便找一個賣一賣不就發達了。
有那麼好的利器在手,誰願意過苦日子啊,又不是自虐。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但嘴上誰都沒敢說出來。
捱罵什麼的,有一頓已經很夠了,實在不想再多挨一次。
斟酌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我們仔細分析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按照當時見證人的說法,餘悅琪的離開是因爲她”
三言兩語,沒有半點添油加醋,和藹大叔將那天的情況呈現出來。
聞言,胥江眉頭微皺。
“按照這個說法,那她的離開,其實是在將功補過了那麼,誰是最後見到她身影的,把人帶過來讓老師親自詢問。”
聽到這話和藹大叔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是後怕。
一想到曾經經歷過的那些個手段,他的身體就不可抑制的顫抖着。
老師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的那些個手段簡直就不是人
此刻心中突然有一個無比瘋狂的想法。
想要阻止這次詢問,可最終,這種迫切還是理智壓下了。
即便竭盡全力去說服,最多不過是延緩時間而已,除此之外,根本得不到任何的結果。
而這,並不是最讓人恐懼的,最讓人恐懼的是,一旦說情,不管是是對還是錯,都會得到特殊照顧。
而這份照顧,是任何人無法接受的。
因此,他只能壓下對那個姑娘的同情,昧着良心去把人帶過來。
兩個地方相距並不是很遠,很快人就被帶來了。
看到這個人,胥江先是瞳孔劇烈收縮,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快到,甚至沒有人看清楚。
“老師,麻煩您了。”胥江的聲音,隱約間有一絲淺淡的不忍。
“嗯。”某人惜字如金的搭了一句,然後就拖着人進屋了。
不多時,屋子裏就傳出了哀哀慼戚的哭訴聲,已經彷彿出自靈魂的嘶喊。
聽得在外邊的一羣大男人,都是虎軀一震。
其中,某幾位有過經驗的甚至面如金紙,就連呼吸都變得微弱。
“冷靜。”胥江的聲音宛如一記強心針,打到身體裏。
一時間,大家夥兒的精氣神,好像又回來了。
只可惜,這種良好的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隨着門吱呀一聲打開,那種低迷又重新盪漾。
而這一次,已經不是隨便一句話就能打發的了。
只見老師無比緩慢的走來,邊走邊拿潔白的手帕擦拭着指尖的殷紅。
看到這一幕,胥江的心都顫抖了,很想衝進去把人帶出來。
可胥江是什麼人啊心理素質那是相當強悍的。
雖然心裏不平,但臉上還是可以保持正常的。
只見他往前跨了一步,詢問道:
“老師,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交代”
“沒有。”老師擡了一下眸子,“我仔細探查過他的記憶,當時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部分的人當時就慌了,少數的幾個就是沒瘋,情況和他差不多,看到的都不多,只是依稀知道,人事往事件中心過去的。”
“那,會不會已經走了”
“不清楚。”老師眼睛微眯,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情緒。
低聲說道:“我能夠做的事情就這麼多了,剩下的還得靠你們自己。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們走吧。”
說完轉過身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衆人視線當中。
胥江站在那裏目送着她離開,良久確定她不會再回來了,纔開口道:
“把裏面那人送到醫務室去,告訴董醫生不惜一切代價把人救回來。”
“是。”有人答應了一聲,然後快速走進屋內,沒一會滿身血污的人就被背了出來。
看着這樣的人兒,在場的人都面露不忍,紛紛瞥開視線,沒有看下去。
太慘了,真的是太慘了。
那個女人,真的太恐怖了。
砰
不知道是誰按捺不住猛的踹翻了一張桌案,很快,屋內的一切就被憤怒的衆人毀的七七八八。
胥江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