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佘倩兒出現,他眼中陡然亮起了光芒,不知道他和同伴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幾個人的眼神都亮了。
看到他們的變化,餘悅琪的第一反應是帶着佘倩兒離開,不想兩個人接觸,可當她看到那澄澈的眼神後,動作慢了半拍。
也就是這半拍,錯失了離開的最佳機會。
“文軒,你確定那兩個女孩子會幫咱們嗎她們和姚雲又不認識,怎麼可能幫忙啊”
文軒笑笑,“都沒有試試,怎麼知道不可能呢穿黃色衣服的那個女孩子,我認識人很好的。這樣,我過去說,你們等一下。”
說着,文軒就大步朝着佘倩兒走過來,差不多走到還有三步左右的距離,才停下來。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看到他過來,佘倩兒眼睛都直了,連反應都變得遲鈍了。
要不是餘悅琪扯了她一下,估計就要當場出醜了。
“我還好啊,你最近怎麼樣找到那個你喜歡的女孩子了嗎”
話剛出口,佘倩兒就後悔了。
說什麼不好,偏要說這個要是還沒找到呢
那他該有多傷心啊
就在佘倩兒擔心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的時候,文軒笑了。
他的笑容非常治癒,哪怕是站在一邊的餘悅琪都能感覺到那種發自內心的暖。
感覺上有點類似金毛。
雖然,這種比喻用在人身上並不是那麼美好,但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樣的。
這要是在末世前遇見,說不準餘悅琪也會對他動心。
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動心,而是一種單純的喜歡,有點類似那種大師兄的感覺。
只要有這麼一個人在,哪怕老師刁難的再過分也會有一棵大樹擋在前邊遮風擋雨。
讓她們這些小的可以過的愜意一些。
可現在遇到就只剩下敬而遠之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暖男和白蓮花是差不多的。
只要是覺得可憐的都會上去奶一口。
不管對方是不是值得奶,作爲被奶的那個,會覺得很幸福。
可作爲被迫奶人的那一個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而現在,餘悅琪就有一種被架在火上的感覺。
當然了,她只是捎帶的,人家的主要目標還是佘倩兒。
“距離我們上次見面都過去好幾天了吧,原來你還記得呢。謝謝關心,我已經找到他了,只是”
“只是什麼”
聽說已經找到了,佘倩兒眼中的光芒瞬間就黯淡了,可聽到只是,光芒又起。
可就在下一刻,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
“其實我這趟過來就是爲了她,學妹,你也知道最近我們這邊管理的特別嚴,外人是進不來的,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在這種時候找人幫忙還能是因爲什麼
無非就是爲了那個三人聯保。
說起來,這個主意還是她提出來的。
初衷是爲了讓個人之間的聯繫更加緊密,從而降低感染者混入的可能。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感染者沒有剔除,反倒是
可感情的事情,只有自己才能做主,外人不論做什麼,都會被嫌棄的。
就好像年輕時的孩子不願意被家長掌握一樣,人生,只能自己走。
話是這麼說,可餘悅琪握住佘倩兒的手,還是緊了幾分,人也貼的更近了。
要在直接的表現告訴她,無論她怎麼選擇,她都會和她站在一起。
佘倩兒衝餘悅琪笑笑,揚起笑臉,“師兄,你先把她的資料給我看一眼吧,至少,我得知道自己幫的這個人是誰啊,不然,待會兒查問那一關我就過不了。”
聽到這話文軒驚喜萬分,全然沒有注意到佘倩兒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忙不迭的就跑去拿資料啦。
資料是早就準備好的,時間不長就拿了一份備份的。
佘倩兒接過來後,走馬燈的看了一眼。
其實以她的身份,就是一問三不知也沒事,那些人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說她,之所以要看,更多的還是不想暴露自己。
可所有的盤算,所有的考慮都在看到某個記錄後煙消雲散。
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如果這上面所記錄的東西都是真的,那姚雲。
“這是怎麼啦突然之間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陪你去休息一下”
一直關注着她的餘悅琪發覺不對,連忙關切的問道。
佘倩兒沒有說話,只是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
餘悅琪不是與會人員,對很多東西並不是那麼敏感。
直到佘倩兒特地點出某個地方,才注意到,隨即也是瞳孔緊縮,渾身都在顫抖。
極度的震驚之下,兩個人都忘記了收斂情緒,很快就被發覺不對勁了。
“資料,有問題嗎我是不是寫漏了什麼要是有,我可以馬上改。”
餘悅琪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佘倩兒。
佘倩兒深呼吸幾口氣,努力平復下激盪不已的心情。
“你確定寫的這些東西都是準確的嗎請您務必認真回答我,這很重要。”
或許是佘倩兒的語氣太過沉重了,文軒下意識去看了一遍資料,纔回答道:
“我確定這上邊的東西都是真實可靠的,我可以用生命擔保。”
聽到可以用生命擔保,餘悅琪嚇了一跳,下意識去看佘倩兒。
但她此時,已經被劇烈的恐懼所籠罩,並沒有過多的心思去注意其他的事情。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佘倩兒陷入沉默之中,臉色也不停地變換。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臉上的表情才變得凝重且認真。
“學長,我不想欺騙你,所以,有的事情我不能說,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嫂子她,進不來,哪怕是有人擔保也進不來,因爲,那個地方是所有人類聚居地的拒絕往來戶。
當然,你們也可以僞造資料,但後果,絕對不是你們可以承擔得起的,我不想,你因爲她,走上一條不歸路。”說到後面,佘倩兒的聲音都變得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