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分外的恐怖,白皙的臉龐更是紅的嚇人,光是看上一眼都讓人不寒而慄。
因爲工作的關係,火狼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可這一次見到的一切卻是遠勝於過往。
驚慌之下,他想都沒想就想上前去打斷這個過程。
“你如果想他死的話就儘管上去吧。”餘悅琪擺弄着手裏的魔方懶洋洋的說着。
原本她都已經回去了,要不是餘二擔心李娜會出現意外,她這會兒都該睡了。
本來就因爲晝伏夜出的關係,精神緊繃到不行,好不容易碰到個能夠休息的時候,還遇到這種破事,真是有夠倒黴的。
這李娜要是自家人喫點虧也沒什麼,可她不是啊,這就很鬱悶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給她的東西里面做了手腳,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放過她的,我剛纔就不該答應她過去,要是不過去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餘悅琪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你愛怎麼想隨便你,反正我無愧於心。”
“卑鄙。”火狼冷冰冰的看着餘悅琪,臉上更是寫滿不悅。
如果不是擔心李娜的安慰,他此時已經出手了。
看看餘悅琪那纖細的脖子,又看看自己的手,火狼覺得,重要他願意隨時都能把這個歹毒的丫頭給捏死。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餘悅琪一臉平靜的走到他身邊,“你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直說,不知道你那親愛的李娜有沒有告訴你,我這個人脾氣不好,惹急了,我可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的。”
話語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
其實到了他們這種程度,掩不掩飾已經不重要了,對手到底是人是鬼早就有了自己的判定。
這種判定是基於數據上的,可靠指數足有四星半。
至於那剩下的半星,則是因爲底牌的不確定性,不然連這半星都不可能有。
“你也不用在這個地方叫囂着說我卑鄙,我如果真的卑鄙,她現在早就去找另外一個世界了,哪裏還會有現在這種時候。”
“我如果是你,這個時候就安安靜靜的什麼都不做,靜靜等待着時間過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說完餘悅琪轉身就走,眼下這裏已經不需要她了。
對於那神祕的蟲子火狼或許不清楚,但對於李娜的關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只要李娜不出事,餘悅琪相信哪怕是她把天玩塌了,火狼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也不會多眨一下眼睛。
當然了,她也沒有那個本事把這片天空玩塌就是了。
舉手投足之間就能輕易毀掉別人的一切,那可是上面人專屬的獨家本事。
她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透明怎麼可能擁有那樣的力量,又不是壽星公上吊活膩了。
餘悅琪走了,火狼想追,可此時李娜已經陷入了昏迷,他沒有辦法離開。
最終只能惱怒的踹了一腳道路旁的枯枝敗葉,發泄一下。
李娜這一覺睡得非常漫長,將近三天才緩慢轉型。
在這個三天裏,火狼累得整個人都快脫形了。
過去沒有接觸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他覺得一切都很簡單,認爲只要坐在辦公桌後面聽聽話,籤簽字一天就過去了。
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過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可以不勞而獲的。
作爲一個主持人,雖然不需要耗費太多的體力,但在腦力的消耗上卻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
如果不是他本身頭髮資源雄厚,僅僅是做三天都要變成一個地中海了。
而那,分明就是中年油膩大叔的標配。
他醜拒。
當靈魂好不容易從那個幽暗的鬼地方出來,李娜的眼睛都是紅的。
她甚至不敢再次眨眼睛,就怕一眨眼睛就又回到那個可怕的空間。
在那裏雖然沒有無盡的廝殺,也沒有什麼兇猛的怪獸。
可正是因爲什麼都沒有才覺得可怕,對於那個地方的記憶一開始還挺清晰的,可隨着意識的逐漸回籠,所有的記憶都慢慢消退。
當眼前徹底清明後,腦海中就只剩下一個字空。
除此之外再也想不起任何的東西,彷彿之前的種種不過是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一切就都過去了。
可她心裏清楚,這一切並不是夢,而是一個真實的過程。
只是她不明白,這個過程到底有什麼用
“醒了”火狼的聲音幽幽的從上方傳來,李娜下意識擡頭去看,然後就看到鬍子拉碴的火狼。
看着他那通紅的眼睛,以及一些熹微的改變,李娜的眼睛有些溼潤了。
“這些天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嗎”
火狼沒有說什麼,只是遞過去一個小可樂瓶,在瓶子裏邊有着大概13的水。
看到這瓶水,一些坐在附近的人不由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嚥聲。
羨慕,大寫的羨慕。
這大隊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樣,他們每天充其量就是用溼潤的棉籤擦擦嘴脣,可人家李娜呢
剛剛醒過來就有那麼多的水喝。
不過羨慕歸羨慕,並沒有使人失去理智去搶奪。
畢竟,大家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
誰要是真做了這種事情就破壞規矩了,按照規定破壞規矩的人都是要被趕出來的。
在現在這種時候,哪怕是實力再強的人也不敢再做獨行俠了。
因此,除了忍就只能忍了。
“你把誰給了我,那你呢”李娜的聲音有些嘶啞。
“既然給了你你就喝了吧。之後我會再想辦法多弄一些水來的。”
聞言,剛剛擰開瓶蓋的李娜頓住了,突然覺得自己不渴了。
在隊伍裏每個人每天的供應都是固定的,哪怕她是帶隊的也不例外。
這種情況下還能去哪裏找水啊
火狼說的這些,不過是用來安慰她的謊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你別這樣。”火狼握住她的手,“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異世界,在這裏想要補充水源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你千萬別犯傻。”
你那原本就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也分得清輕重,聞言也不再糾結,很是乾脆的把瓶口放到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