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開口,很多小心臟都碎了一地。
也不是因爲其他的,實在是他這一口嗓音啊,太破壞形象了。
哪怕是個煙嗓的好過這種嗓音啊
估計小提琴初學者拉出來的琴音都要好上許多。
那種聲音啊,實在是有些扎耳,嚇得周圍一圈的人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里遠。
可又礙於實際情況沒有辦法遠離。
一個個站在原地,那心裏叫一個跳腳啊
好不容易找到一片稍微沒有那麼柔軟的雪地上可以走遠了,又被帶隊的人給叫了回來。
那場景別提多糟心了。
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待在那人身邊的餘悅琪就顯得非常特殊了。
一個個都用佩服的小眼神望着她。
那意思就好像在說,姐妹這種聲音你都能堅持下去,實在是太優秀了。
餘悅琪哪裏是不想走啊,她是根本不敢啊,前腳才得罪人,後腳就出發了。
哪怕這個速度非常快,也擋不住那是人家的主場啊,要想給她弄點簍子,實在是太簡單了。
也不用別的,隨便給個意思,就很夠了。
對於上面人的意思,下面自然會有人無條件去執行。
甚至還會加倍執行。
對於那個遭受折磨的人會怎麼樣他們根本不關心。
他們在乎的只有自己能不能從中得到一些好處,至於其他的,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有沒有以後還不知道呢,自然是要把握好眼前的。
在這個問題上不僅餘悅琪擔心,餘二心裏也是很擔憂的。
因此,兩人只能找一些看上去比較重要的人挨着。
只要按住了貼緊了這些比較重要的人物,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就算是想動手也不敢那麼明目張膽。
畢竟,就是不在意他們,也得在意那些重要人物啊。
末世裏,大人物對於自己的子女可是很在乎的,畢竟在這種時候,要是沒了,可就沒那麼容易再有了。
不說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不能懷上就是能懷,誰又敢生呢
在過去那種醫療條件都非常好的情況下,不敢生的還大有人在。
更何況是眼下這種時節。
餘家兄妹防備的那叫一個厲害,殊不知,他們這一切行爲看在別人眼裏卻是十分的討厭。
倒不是那種喜歡說閒話,說他們抱大腿的那種討厭。
而是,沒有辦法從他們身上獲取利益的討厭。
“大哥怎麼辦馬上就要到地方了,那兩個兔崽子防備的實在是太好了。寧可不解決任何的個人問題,都要死粘在那兩個身邊。”
被叫做大哥的人,沒好氣的吐出嘴中叼着的煙,然後一腳踏上去,碾了幾下。
也幸虧這個地方雪比較凝實,不然就他這個踩法,早就把自己險到深深的雪層裏。
哪裏還能一臉兇惡的放狠話。
“喊什麼,你急難道我不急啊可急又有什麼破用,等着吧,要是有機會就上,沒機會就當咱們沒這個命吧。”
他想的很明白,阿好給出的話雖然非常漂亮,但是沒有任何的實際作用。
說起來也是他們當初想的太簡單了,覺得就是對付兩個年輕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等真見到的人他們才明白,這個世界上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沒有白喫的午餐。
好處給的越痛快,需要對付的人自然也就更加厲害。
“歇了這心思吧。”幾番思考後,這人就改口放棄了。
這麼簡單就放棄了阿好給出的好處,是真的對付不了餘家兄妹二人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兄妹倆就算再厲害也打不過幾個大男人。
之所以不堅持,不過是擔心接下來需要面對的麻煩。
最開始的地方往往纔是最危險的地方。
別看剛開始這一段路走起來容易,除了積雪外,基本沒遇到任何麻煩。
實際上,危險大着呢,要不是這一次出發時機選擇的好,走在那駐防後邊,就憑他們
能不能有一半的人走到最後都是一個大問題。
他們雖然是第一次走這條路,可對於這個地方的傳說可沒少聽。
步步艱難纔是常態。
而這個心態,也在兩個小時後得到了現實的見證。
看着滿地的綠衣小哥哥,以及那刺眼的紅色,大部分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有幾個沒真正見過血的,見到這場面臉都白了,好在沒吐出來,不然一準被已經半殘的駐防隊伍怒目相視。
雖說嘔吐什麼的都是人之常情,可在這種情況下到底是要幾份不夠尊重的。
“錚”
不等他們的隊伍接近,駐防的隊伍已經露出崢容。
雖然沒有直接刀木倉相見但那個架勢也差點不遠了。
那邊的場面不好,他們這邊也沒好到哪裏去,一個個也是摩拳擦掌的。
倒不是天性好戰,而是他們來路不正阿,雖說這個地方也沒有被圈起來當成特殊區域對待。
可有些東西早已經是默認的共識。在這種情況下還明目張膽的跨區,實在是有點那什麼了。
這時候人家要真想對他們做些什麼也是名正言順的。
而且還是那種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
在這種情況下,放在誰身上誰不害怕,敢厚着臉皮上去的,基本上都是有那麼幾分薄面的。
可他們這些人有什麼呀說句不好聽的博士還處於通緝中呢。
領頭人都是這樣,下邊的人就是再厲害,遇到這種官面上的人,除了慫還能怎麼樣
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面,餘家兄妹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有衝突就好,就怕沒有衝突。
只要這裏邊有着實實在在的衝突,那他們這條路就選對了。
能夠參與復活計劃固然是極大的榮光,可想放手把活下去纔是他們最大的目標。
要不是爲了這點微薄的希望,誰願意長途跋涉跑到這種鬼地方來,老老實實龜縮在那個小空間裏,又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