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被汗水浸透的文奎任走到響噹噹身旁,眼中帶着些許困惑的看着東青海。“東朝奉,你帶這麼多弟子來這裏做什麼?”
響噹噹懶得理會這老頭告狀,從文奎任的手中把那伏虞槍給搶了過去。
看着斷劍缺口處沒有一絲痕跡,以及連在劍柄尾處的一根盤龍棍響噹噹喜不自勝。
她單手抓槍,對着空中快速刺了幾下,開始適應這把新兵器。
趁着響噹噹看槍的功夫,東青海也把剛剛事情的經過跟文奎任說了一邊。
“太吾,剛剛用來修復劍身的隕鐵,是你偷的我們莊內的?”文奎任頭上的擡頭紋隨着他睜大雙眼顯露了出來。
東青海帶着一衆鑄劍山莊弟子上前幾步把響噹噹圍了起來。
響噹噹毫不畏懼就這麼一手拿槍一手拿刀的看着四周的人羣。“圍什麼圍,搞的你們能打的過我一樣。”
緊接着,她扭頭看向旁邊上身赤裸的文奎任莊主,很是詫異的說道:“不會吧,你們鑄劍山莊居然還有這隕鐵?莫非鼎鼎大名的鑄劍山莊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居然還藏私不成?”
文奎任被響噹噹這一懟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看到文奎任沒有說話,響噹噹臉上一笑,“對吧,我就知道這老頭老糊塗了瞎說的,堂堂文莊主怎麼可能是這種自私自利的小人呢。”
就在這時忽然從旁邊四位鑄劍山莊弟子,同時手舉着一把鋒利長劍就向着響噹噹迅速刺去。
響噹噹頭都不看,當即轉身就是一個鞭腿,對着這四人胸口直接就是一人一腳。
看着這四人慘叫的跌入人羣之中,響噹噹冷冷的瞥了東青海一眼。
“別再試探了啊,要我真動起手來,我還真不一定收的住手。”
完全無視這四周的充滿憤怒的雙眼,響噹噹大搖大擺的穿出人羣。
東青海很是氣憤的看着響噹噹的背影,對着身旁的文奎任說道:“就讓她們這麼走了!!?”
文奎任臉上很是陰沉,他想了一想後,對着人羣中的青雲斷說道:“青雲,你與太吾有故,去跟她說說吧。”
響噹噹正在一邊用伏虞槍舞着槍花,一邊向着自己的住處走去,既然這東西修好了,也該回太吾村看看了。
三四個月了也不知道文山書海閣有沒有找到另外兩個劍冢的消息。
“漆雕姑娘,請留步。”
聽到身後的喊話響噹噹頭也不回,拉着停下來的寧淑凝就向着前面走去。
見響噹噹沒有停,面帶難色的青雲斷當即跑到響噹噹面前,張開雙手把她攔下來。
“漆雕嬋,還望你高擡貴手,那些東西對你來說只是一些無用石塊,但是對於莊內來說真的是極爲重要的。”
“你在說什麼,我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啊。”響噹噹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看着青雲斷。
就在響噹噹看着青雲斷準備編出什麼花來的時候,忽然她就感到自己右側一具軟綿綿的身體貼了上了自己身體。
她一回頭,就看到雙眼緊閉面白如紙的寧淑凝,擦着自己身體向下滑。
“淑凝!!”一臉緊張的響噹噹趕忙把寧淑凝抱住。
“妹子,別嚇你噹噹姐啊,你這到底怎麼了。”響噹噹輕輕的搖了搖寧淑凝,但是寧淑凝還是雙眼緊閉好似木頭人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莫慌,漆雕姑娘,我去找莊內大夫。”看到這一幕的青雲斷連忙向着來路跑去。
響噹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抱着自己的妹子施展輕功就向着住處跑去。
就在響噹噹剛把寧淑凝輕輕的放在牀上,每過一會,青雲斷也帶着一位面容黝黑的腰背醫盒的老人走了進來。
心懸了起來的響噹噹看着面前的老頭把着寧淑凝的脈。
過了好一會,這老頭把手臂放了下來,老神在在的說道:“放心吧,這位姑娘身體並不大礙,只是身子骨比較弱而已,待我開些補身子的藥,喫些就好了。”
“放屁!你這庸醫會不會看,淑凝跟我幾十年了,什麼時候身子骨弱過!!”響噹噹掐着他的脖子就提了起來。
看着這大夫被響噹噹掐的直翻白眼,青雲斷連忙阻止。“漆雕姑娘,你先把他鬆開吧,大夫都要被你掐死了。”
“彭”的一聲,這大夫被響噹噹扔在地上。
把捂着脖子的大夫扶出臥房,青雲斷轉身走了回來。“漆雕姑娘,你沒必要這麼擔心,這劉大夫是我們莊內最好的大夫,想必他不會診斷出錯的,寧姑娘一會就會好了。”
坐回牀邊的響噹噹眉頭緊鎖的看着牀上的寧淑凝,前些日子裏自己妹子老是自己給自己把脈,自己就應該注意到的,這丫頭一定瞞着自己什麼。
“漆雕姑娘,你拿走的那些東西……”
響噹噹用手對旁邊的醫盒用手一指後,便抱着寧淑凝向着自己的馬車走去。
既然這裏的庸醫不行,響噹噹決定帶着寧淑凝去百花谷看。
但是響噹噹的馬車剛剛出了鑄劍山莊,響噹噹就聽到車廂內有動靜。
當她一掀開車簾就看到寧淑凝正在喫力的支起身子。響噹噹走過去連忙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裏。“哎呀,淑凝你可嚇死我了。”
面色蒼白的寧淑凝對着響噹噹露出一個笑容,“沒事噹噹姐,也不知怎麼都就暈過去了,興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響噹噹搖了搖頭神情凝重的說道:“你這話留着騙鬼吧,安心呆着咱們現在就去百花谷。”
聽到這話,寧淑凝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掙扎的想要坐起來,“沒事,噹噹姐,我身體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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