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文說着又擡起頭來,這一次她看到的也是才擡頭看向她的陳長青,張雅文也忘了自己先前話中的內容,當先說道:“這些年我有回去看過,也問過一些其他曾經的同學,據說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回去過。”
張雅文的這一轉變似乎也感染了陳長青,陳長青也放下了心中的糾結,苦笑道:“我回去過,只不過並沒有像其他人那麼招搖罷了,老同學們不知道很正常。”
張雅文問道:“難不成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張雅文口中的這個‘你們’,自然指的是陳長青與他當初的那些‘兄弟’。
在她的印象裏,陳長青跟他的那些兄弟當時可別提情有多堅了,他們當時似乎互相都可以爲對方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雖然說起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無非就是校園裏的一些瑣事,你幫我頂頂罪,我幫你挨挨打,你被人欺負了我幫你找場子,找不回大不了就一起捱打。
不過當初的他們,整個生活之中不就是那點事嗎?
當時的那些人,在張雅文看來應該是幾個十分重情義的人,她總感覺這些人應該能夠如他們所願望的那樣,能夠成爲一輩子的朋友,或者說兄弟。
可是陳長青卻說自己回去過,但是並沒有告知那些老同學。
這讓她很是意外,畢竟回家這個事情,又不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
他陳長青也不是什麼名聲不好的人,同時男人間的情意,不應該是無視了一些身份地位上的偏見嗎?
更何況,如今的陳長青,完全就不是那副模樣。
依據她的瞭解,陳長青在當初的那些同學當中,算是混得極爲出色的一個了。
雖然到現在爲止,她並不知道陳長青究竟混到了什麼地步。
陳長青搖了搖頭,又唏噓了一聲,嘆道:“人是會變的。”
張雅文問道:“是你們忘了你們當初的感情?”
陳長青笑道:“當初的那些感情很是脆弱,就好像我之前準備邀請你的時候一樣,我並不確定你是否還記得我。”
張雅文笑道:“可我不依舊應約前來了嘛。”
陳長青說道:“你跟他們不一樣,或者說他們跟我們不一樣,又或者說我早已經不是他們熟悉的模樣了,又或者說他們對於我的記憶,還停留在我那會剛出來的時候。”
張雅文覺得陳長青話裏有話,說道:“說來聽聽。”
陳長青聞言看了眼旁邊獨自飲酒的林朝風,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說道:“朋友願意聽一聽我這些瑣事嗎?”
林朝風沒想到陳長青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注意到自己,在他看來面前這難得進入情景的兩人不應該早已忽視自己的存在了嗎?
林朝風只得無奈的舉起了面前的酒杯,說道:“不用太在意我,這頓飯我不過是個蹭飯的。”
就如先前要帶酒一樣,林朝風說得十分的直接。
陳長青也誠如先前對林朝風另眼相看一樣,對於林朝風的話也是爽朗一笑,他很喜歡林朝風這種比較實在的人。
陳長青喝罷,轉頭看向張雅文,說道:“其實像我們這個年紀在那種背景下走向這個社會的人十分的尷尬,沒有自己的專長,也沒有自己的手藝,當時剛出去的時候也只能拿着一份普通工作混喫等死。”
“可是你知道的,我從來就不甘願這種現狀的人,於是便有了最早的迷茫期,有些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