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砍流了淚,估計也清楚自己再強硬,好像也換不來什麼。
林朝風也清楚,這之前大砍不過是憑藉着一口氣跟自己硬撐,只是他想從心理上擊潰大砍,才費了這麼多功夫算計。
在大砍那他可能覺得自己是個什麼人物,能夠在他林朝風面前擡頭挺胸,可林朝風一直就沒有把這個當回事。
既然攤上了,那麼有些事情就要做到位。
這大砍平日裏在他們這些學生面前爲非作歹的,要說而行,林朝風也聽說過不少。
林朝風笑道:“你讓我劃道,我想想哈,我沒記錯你大砍平時搶人家學生的錢財時興致來了還會侮辱下人家吧,對,就是那個什麼讓人家唱國歌。”
大砍聞言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林朝風提這茬估計他是準備要在自己身上實施了。
沒錯,他大砍沒少做這事。
可平日裏他還真的就如林朝風說的那樣,是興致上來了的時候纔會如此。
畢竟他做的這些事情的對象也是學生,他大砍從他們身上圖的也就是點小利益,要說真把人學生怎麼樣,他大砍似乎也不能怎麼樣。
這爲什麼是唱國歌而不是唱其他的是因爲國歌基本上是個人都會唱,而且國歌也比較嚴肅,不涉及一些亂七八糟的。
也不等大砍有所表態,林朝風繼續說道:“要說這路子估計具體是從哪裏流出來的,這出處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好像也是從道上流傳下來的,大多勝利一方在戰勝對手之後,會給對手一個這樣的懲罰。”
“而且我聽說的所唱的歌曲好像也不是國歌,而是征服,而且是跪下的,不知道這個你清不清楚。”
大砍聽到這個跪下的,不由得又瞪了林朝風一眼。
林朝風搖了搖頭,說道:“你瞪我沒用,我甚至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那哥幾個都回去了,現在這裏就我一個人。”
“怎麼,你大砍要跟我單練一下?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這單練你面對我光有勇氣不夠,還需要點身手。”
大砍聞言不語,要說他面對林朝風需要點身手,他這面上肯定是不服氣的,但這個時候了他哪能還一直顧及着這面上。
他之前的確沒有跟林朝風他們這些人交過手,但是他也不是個完全的二愣子,什麼事情都會目空一切。
當時他跟南瓜那幫人接觸的時候,就有人給他說過林朝風,提醒他衝突起來了要摁住這個人,這人下手比較陰狠,而且打架基本上不喫虧。
有人這麼說,而且是經常跟林朝風他們有交集的人這麼說,那麼這事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再有就是林朝風真敢把自己弄到這地步,也足以說明這人算是個狠角色。
爲什麼這麼說呢?
要說起來還是他大砍自己的名聲,他自己也清楚很多人看他不順眼,但是一直以來沒有人說能夠把自己弄到這麼難看。
比如他經常去的那家網吧的網吧老闆,那網吧爛哥偶爾也會去,那老闆平時對爛哥也是客客氣氣的,但是他大砍過去同樣會享受到客客氣氣的待遇。
要說起來人家可比自己有能耐,但是人家就是不敢把自己怎麼着。
他也清楚自己仗的是爛哥的勢,這爛哥重情重義是出了名的,對於他們手下這些人,那些人也拿捏不準爛哥是個什麼態度。
這些在學校比較跳的學生就更別說了,自己倒了他們面前就有着一股威嚴。
然而,自己的這些威嚴在林朝風面前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這回也算他自己託大,才導致淪落到這般地步。
他覺着要是能夠讓自己重來一次,那麼現在被要挾的肯定是林朝風。
可是,一切都晚了。
林朝風既然已經如此說了,態度看起來也非常的堅決,他強行摁下心中的血氣,說道:“唱國歌是因爲學生們肯定會唱,這道上也沒有要唱國歌的這個事。”
林朝風笑道:“自然,這道上講的是情義當先,拜的是關二哥,道上混有道上混的規矩,唱國歌這麼嚴肅的事情道上人自然不會亂來,除了像你這麼些敗類。”
“據我所知,這道上混的人都明白自己做的是些什麼事情,也明白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的地位,要說國家人民,他們當中有點思想的人還會經常反思自己。”
“這人活在世上講得就是一個忠孝義,忠爲首,民族大義爲先,敬重國家,尊敬國家;這孝自是安身立命之基礎,百善孝爲先,孝是情義之始;而這義呢,自是道上人心中比較神聖的存在,也是道上人僅有的操守。”
“這許多道上人到頭來就覺得這忠孝義三個字在他們身上該是這麼個排列,義孝忠,反過來了,這順序反了覺得自己心中有愧,但說明的是更多的無奈。”
林朝風說着看向了大砍,說道:“這之前你仗着爛哥的名字在外頭作威作福的,這爛哥我林朝風不評說,知道的人心裏都有個數,你說你大砍怎麼說也是半隻腳上道的人,你覺得你身上有什麼?”
林朝風這麼一說,大砍在這種情形之下還真就動了心思去想,這不想還好,這一想也是面色顯得有些頹然。
的確,他大砍在這三個字上好像沒有哪一個是跟自己有關係的。
林朝風如此倒並不是說要感化大砍,大砍這人在他心中的印象是固定的,他也從來不覺得這種人有什麼感化的必要,只是說上了也就順口說上了。
眼見着大砍露出頹態,林朝風看了眼天色,也不想跟大砍多做糾纏,站起身來說道:“這樣吧,想讓你體會一下往日裏被你欺負的那些學生們的感受,可你唱國歌真的不合適,征服會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