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漫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但感覺胸口還是一陣壓抑,渾身虛脫,一呼吸便感到胸口的傷一陣揪心的痛。
左手一搭葉影右肩,兩人相互扶持着往前走去,葉晨則在葉影左側攙扶,三人慢慢往北面直通山頂的路口走去。
“老妹,你回神了吧,你一摔咱們兩個跟着完蛋。”
“你以爲各個都如你一般,日不上三竿不起牀,喫個早餐還是閉眼喫的。”
“葉影兄,看來你下巴沒少掉飯碗裏去。”
“什麼叫沒少,那是經常的事,不信你看他下巴,昨磕的。”
“喂喂,別鬧,等下摔了。我有你們的那麼不堪嗎?我可是社會好青年。”
……
三人同行在山道間,有有笑,很快便來到了下山的路口。
月色如染,直通山下的羊腸道在皎潔的月光下宛如玉帶一般。
葉晨走在前邊領路,葉影中間,葉漫最後,手託着前方饒肩膀緩步往山下走去。
“漫兄——,你怎麼了?”突然感覺右肩上的手不見了,葉影連忙出聲問道,山路狹窄,葉晨沒停下腳步他可不敢回頭察看。
“哦,手臂有些酸,活絡下。”
“你妹!漫兄,你是不是跟我老妹一樣傻傻的分不清楚左右?好痛!”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剛活絡手,一順手又搭上了。”
“這臺詞你也學上了,你當你是我妹啊。”
“呃——”
突然傳來葉晨的聲音,道“老哥,我剛纔做夢了。”
“什麼夢?!你這會可千萬別做夢啊,會鬧出人命的。”
“我夢見你又跑去做夢了,還取了個很漂亮的新娘子。”
“句真心話,其實我很怕做夢。”葉影這句話的很是真誠,發自肺腑。他是真心怕,他怕醒來之時自己是在原來的那個世界當中,無塵界的一切反而是夢幻。
二人這大半沒見便如隔了三秋一般掛念,更何況二十二年之久。
又想起山頂與葉影的交談,心下暗道“我在一,無論大家家朋友家,全得護着無恙。”
月上樹梢,永城燈火如夜空星辰一樣,零零散散中透露着靜謐。
一處燈火更爲稀疏的房前,一位老者負手而立,一動不動的遙望着夜景。頭髮花白,溝壑交錯的面容上透露着一股祥和之氣。
此刻慈祥的面容上稍帶着令人心生憐憫擔憂之色,到底是什麼事讓如此老人夜守門前,憂心勞神。
過了良久,只見老者擡頭看了看夜空,估算了下時辰,搖頭微嘆,便欲緩身回房。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老者渾濁的眼神中精光一閃,臉上的憂慮一掃而盡,換上一副和藹的笑容往門外走去,腳步輕快,哪顯半點老態。
老者走到院門前,一邊開着門閂,一邊道“你們兩個子,跑哪裏去了?這麼晚了不知道回家喫飯啊。”關愛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
院門一開,只見葉晨攙扶着葉影,葉漫捂着胸口站在門前。
老者見着三人,連忙走出大門,扶着葉漫問道“少爺,你怎麼來了?怎麼還受傷了?”完便看向一邊的葉影二人,詢問答案。
葉晨一臉無辜的指了指身邊的葉影,意思很明顯,他弄的與我無關。隨後道“不過老哥也受傷了。”
老者見狀,收起剛纔暗自散開的靈識,神色略緩,道“回屋再。”着便扶着葉漫與葉影葉晨二人往院內走去。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