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爲omega後一夜大肚 >第16章 孕夫培訓班2333
    在電話裏不清楚,第二天午休的時候,王立之到美術學院見了盧柏一面。

    約定的地方還是老地方,但見面時雙方的心情卻和當初不太一樣,有點微妙。

    這還是王立之幾個星期以來,第一回在清醒的情況下和盧柏見面。他在看見盧柏的第一刻,下意識的視線就在盧柏的肚子上轉了一圈。

    三個月的時候,肚子並沒有怎麼顯懷,至少在盧柏包的嚴嚴實實的衣服下,看不出太明顯的痕跡。

    實話,王立之爲自己的這個發現,輕輕的鬆了口氣,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面對心理陰影的孩子的,哪怕這個孩子還是個胎兒,也足以讓他心緒不寧。

    懷孕的人對投向自己腹部的視線總是格外敏感,盧柏察覺到王立之的視線後,不着痕跡得換了個姿勢,遮擋了下肚子。

    給王立之倒了一杯溫水――因爲懷孕,盧柏最近一直都是喝的溫水。

    “如果不嫌我冒昧的話,可以問一下是誰提出這個要求的嗎”

    也許盧柏沒有察覺到,他問向王立之的口吻已經不如從前那麼熟稔而親密,至少,冒昧這個詞,和請這個字,他從前是不會對自己使用的。

    但造成這種結果的人卻是他自己,他之前的過激行爲的確傷了他和盧柏之間的感情啊。

    王立之的臉上瞬間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意,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節因爲用力微微發白,“是毓沈毓。”似乎意識到分手後自己不該再那樣親密地稱呼沈毓,王立之喉嚨發乾地換了個稱呼。

    盧柏瞬間就把想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如果是王立之一氣之下腦袋發抽做的決定,那還有挽回的餘地,可如果是沈毓沈毓絕對不是個輕率的人。

    盧柏喝了一口溫水,“決定了”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王立之喉嚨澀地發疼,聲音喑啞,“是。”

    他右手摩挲着杯壁,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難道你不知道她開始相親了嗎”他明明想笑一笑的,但最後臉上卻流下了水跡,王立之捂着臉,努力想平穩情緒,但聲音卻仍是發抖,“你知道她爲什麼想要分手嗎”

    盧柏沒有做聲,他知道王立之現在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

    “因爲我們都成了a。”王立之的眼睛全是血絲,語氣裏滿是嘲諷,他,“盧柏,這個世界變了。男人和女人已經不是人類性別的劃分了,現在只認abo,”他戳着自己的胸口,“我是a,她也是a,”彷彿在一個荒謬的笑話,“就因爲這個她就要和我分手”

    盧柏慢慢瞪大了眼睛,“就算沒分化之前也允許同性婚姻啊”

    王立之扯了扯嘴角,眼睛裏像是結了冰,出的話沒有一點暖氣,“同性婚姻在我們這樣的家族有多少同性婚姻”

    盧柏頓時語塞。

    王立之苦笑,“很少,但是也有,只是這樣的婚姻,結婚雙方在地位上一定會有不平等。一方強勢的結果就是另一方被全面壓制。但我和沈毓誰壓制誰”

    “或者,得再露骨一點,誰願意放棄全部利益,只是去謀求一份不知道到持續到什麼時候的感情”王立之痛苦的抱住腦袋,下面的話就像是爲自己的這段感情宣判死刑,“沈毓是個有野心的人,她不會同意這種結果的。”

    這句話的時候,王立之的表情既冷漠又悲哀,以至於讓盧柏一整個下午都心不在焉。

    從纓在a大的時間是很清閒的,所以當他在學校的時候,總會選擇在盧柏有空的時候,到畫室去陪着他。

    從纓在a大唸的是心理學方面的碩士,據他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對這方面感興趣了,但因爲家裏沒有允許,或者是從夫人哀求的結果,他只好讀了經濟學方面的專業。

    雖然依舊是一路優秀到畢業,但他在畢業後立刻就選擇了回國,而沒有聽從從夫人的請求,繼續讀下去。

    從纓對從夫人的心思一清二楚,他也早就洞悉了從氏夫妻的打算,不拆穿可以,陪着做戲也可以,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任人擺佈的傻瓜。

    既然早知自己將來和從家的產業無緣,那又爲何要浪費難得的時光去做無用功呢

    從纓看着正皺眉塗抹畫板的盧柏,靠在陽光籠罩的窗臺下,翻了一頁書 ,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但盧柏那邊就沒有從纓的愜意了,他整個午腦子都被王立之中午的話給塞滿了,現在畫布上是一塌糊塗,整個構局都壞了。

    “不畫了,不畫了。”有些事越是不想想,它越是自己冒出來。盧柏有些厭氣的把畫具收起來,發出叮鈴哐啷的聲音,整個人都散發着“我很暴躁,別來惹我”的怨念。

    從纓卻覺得盧柏苦惱的樣子很可愛,他把書放下,走到盧柏身後,鬆鬆地環着他的肩膀,在他發頂上輕吻,“怎麼啦,氣咻咻的樣子”

    盧柏就像是被放了氣的河豚,咻地散氣了,放鬆地將自己靠在從纓的胸膛,“王立之和沈毓分手了。”

    從纓挑了挑眉,但卻並沒有驚訝的樣子,盧柏回過頭看他,皺眉,“你早知道了”

    從纓摟着盧柏在窗邊的藤椅上坐下,摸了摸他被自己揉地有些支楞的頭髮,淡淡的笑了笑,“意料之中。”

    “這你也能意料”盧柏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溫水,眼睛亮晶晶,看着從纓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神棍。

    從纓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曲指在他柔嫩紅潤的臉頰上颳了刮,“當然是用數據分析出來的。”他認識盧柏之後就開始調查他身邊的人,盧家夫妻不必,他身邊算得上朋友的幾個人哪個不是被他查的底朝天。

    似乎能讀出盧柏心裏所想似的,從纓下面一句話得盧柏驚訝地嘴巴都長大了,“就算沒有發生再分化,他們兩個還是普通男性和女性,這一天也遲早回到來。”

    盧柏有些反應不過來,好不容易把話裏的信息在腦子裏轉了一圈,“你他們分手不是因爲都成了a”他皺着眉把上午王立之那些話又複述了一遍。

    “當然不是,”從纓看着盧柏,嘴角上揚,半藏在陰影裏的表情不知爲何看起來有些邪肆,“有個看似合理的理由往往會讓人感到有底氣得多,怯懦的人不敢直面現實和內心的陰暗,總能找到讓自己心安理得的藉口。”

    “沈毓雖然有野心,但她對王立之也是一片真心,在他們分開之前,沈毓肯定提出過別的解決辦法,但王立之的選擇一定和沈毓的提議相反,只有這樣,沈毓纔會放棄這段感情。”

    不會爲註定沒有結果的事情浪費時間,沈毓果然是沈家的人,行事果斷,從來不拖泥帶水。

    盧柏聽了從纓這番話,心裏不僅沒有好受些,反而更加複雜,“但如果不是這次再分化,最起碼他們還有緩和的餘地。”

    他是真的不想看到最好的兩個朋友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但作爲旁觀者,不亂插手又是基原則。

    “感情的事只有他們自己得清楚。”從纓突然像條委屈的大狗似的粘在盧柏身上,聲音格外幽怨,“明明我就在你眼前,可你的注意力都在別人身上,你難道不能好好看看我,我都等你一下午了。”

    盧柏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他都忘記了,昨天他答應了從纓一起喫晚飯的,結果因爲王立之的事,把這個給忘的一乾二淨。

    從纓琥珀色的眼睛幾乎是瞬間就黯淡了,就像是明亮的星星蒙上了一層輕雲,“我知道我在你心裏總是排在最後”

    盧柏被美人捧心的模樣給弄得心裏一揪,安慰的話沒經腦子就脫口而出,“去去去,我們馬上就去,老公不要難過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眼含輕愁”的美人瞬間就“破涕而笑”,眼波一睇,迷的盧柏更加神魂顛倒,在他耳畔吐息,眼底含笑,聲尾上揚,“真的什麼都答應我”

    盧柏迷迷瞪瞪就點頭。

    “那孕夫培訓班也肯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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