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柏話算話,殺你,呸,去上培訓班,週六那天就去了。

    不過在去某俱樂部之前,他突然接到了沈毓的電話。

    纔不過半個月沒見面,等到話時,卻覺得生疏了許多。其實沈毓與盧柏的關係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親近,他們之間如果沒有王立之的關係,大概根不會有什麼交集。畢竟,沈家雖富卻是富貴才三代的新人,而盧家在a市看起平平,卻是大家士族的嫡脈。

    況且就算不看這些,盧柏和沈毓的性格也是南轅北轍,沈毓八面玲瓏,優秀得簡直髮光,從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而盧柏,除了長得好些,無論是學習還是交際,怎麼看都是個普通人。

    這兩個人無論從家世圈子性格處事,沒有一點是共同的,如果不是王立之先結識了盧柏,又追到了沈毓,那麼他們倆估計也就是宴會上的點頭之交。

    “你不想問問我和王立之是怎麼回事嗎”沈毓的聲音聽起來無端有些悵然。

    盧柏想了想,“我已經聽他過了。”這個他就是王立之,但他隨即又,“如果你想的話”偏聽則暗,自從接觸到了王立之的陰暗面之後,盧柏發現他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無條件的相信這個朋友了。

    “那好,我正好在你家附近,我們見一面吧。”

    是在他家附近可怎麼可能這麼湊巧,沈毓這次十有八九就是有話對他。

    兩人約定了在盧家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然後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妻陳婉妍。”沈毓的身邊坐着一位嬌可愛的短髮女孩,聽到沈毓介紹她時用了“未婚妻”三個字,開心露出了兩顆尖尖的虎牙,興奮地臉潮紅,卻又在偷偷看了沈毓一眼後,努力想要收斂自己的喜悅,假裝自己是個矜持端莊的女孩。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盧柏“”好,好萌

    盧柏雖然知道沈毓訂婚了,可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坦蕩地把未婚妻帶出來,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代表了她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

    偷瞄了眼明明想要偷聽,卻一正經裝淑女的“未婚妻”陳婉妍姐,盧柏笑,“恭喜你啊。”

    沈毓撩了撩大波浪的長卷發,眼波瀲灩,朱脣輕啓,“多謝。”

    女王氣質淋漓畢現

    星星眼陳婉妍,閃瞎了眼的盧柏心中異口同聲

    “女王大大”

    不過盧柏整天被從纓的魅力薰陶,對強大而充滿侵略性的美色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況且被標記的了oga 對其他apha的信息素也不太敏感了,所以除了一瞬間的失神,就已經恢復了自制力,“沈,沈姐,你變了好多啊。”完全從一個溫婉閨秀蛻變成了一個魅惑女王,臥槽,原來人的變化可以這麼大的嘛

    沈毓不以爲意地笑了笑,姿態慵懶像一隻花豹,“或許這纔是我來的樣子。”着對陳婉妍眨了眨眼睛,勾了勾她的下巴,“是吧”

    陳婉妍十分佩服,陳婉妍百般贊同,陳婉妍千般情願,萬般樂意。像只可愛的奶狗,被自己的主人順得嗷嗚嗷嗚。

    被塞了一嘴冰冷的狗糧的盧柏,喵喵喵,我是誰,我在哪裏,我爲什麼要看別人秀恩愛

    “我不知道王立之是怎麼和你的,”沈毓摟着陳婉妍開口,盧柏身子微微坐正,“但是我覺得我是問心無愧。”

    “我和王立之的關係和你看見的並不太一樣,”沈毓起王立之神情沒有半點波動,而被她摟着的陳婉妍卻感覺到換着自己的手臂肌肉有些緊繃,“我們是由雙方家族撮合的,只是恰好覺得並不討厭,便順水推舟。”

    沈毓和王立之一直是別人眼中的模範情侶,他們似乎少有發生爭執的時候,相處起來也十分濃情蜜意,如果沈毓不,盧柏大概永遠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竟然是家族撮合的。

    根不像。

    “王家看中了我做王立之的妻子,”沈毓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而我當時覺得王立之也是個不錯的歸宿,所以就沒有反對。而且他也不是個讓人討厭的對象,如果沒有這次的再分化,或許要和我訂婚的就是他了。”

    感覺到腰間一陣銳疼,沈毓詫異的看了眼懷中氣鼓鼓的陳婉妍,她像只炸毛的奶貓,伸出自己尖銳的爪子,試圖給面前的大貓一點厲害看看。

    但顯然,只得到沈毓一個縱容而無奈的微笑。

    玩似的。

    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力。

    “當然,這個假設並不成立。”沈毓討好地否定了自己的假設,“再分化後,我成了apha,雙a之間的結合幾乎等同於分化前的同性結合,除了科技手段,根就沒有辦法獲得後代。”她搖了搖頭,“王家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繁衍方式,所以在我的體檢結果出來之後,他們就把我從王立之妻子的候選名單中排除了。”

    但他們卻沒有立刻分手。

    盧柏看着沈毓的眼神有些複雜,這明她對王立之是有一些真心的吧

    沈毓就像是猜出了他的想法似的,聳了聳肩,“但王家給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你沒有和他嗎”盧柏忍不住道。如果一同分擔的話或許就會不一樣吧。

    “提過幾次,”回想起之前自己幾次明示暗示的結果,沈毓抿了抿脣,有些無奈,“不過,他只是當我笑,還他父親可欣賞我了。”嘴角的微笑近乎嘲諷,“可是他卻不知道在他父親的那句欣賞背後究竟有多少壓力會施加在我身上,他的理所當然實在讓我受不了,也不想忍耐了。”

    他們的開始就不平等,是沈家想要攀附王家,他們自己送上門的。

    不平等的地位造成了情侶雙方的地位不同,從認識的那天開始就是她遷就王立之,守護他,關愛他,默默爲他付出,以求得到一份還算平等的感情。

    她爲了王立之甚至連之前的交際圈都疏遠了,只因爲他暗示了一句“不喜歡從纓”。

    二十年前的事,其實她也在場,只是當時她沒有親眼看見,但她卻沒有像王立之一樣對從纓有先入爲主的成見。

    眼見未必爲實,一切的事實都可以爲利益服務。

    這句話她時候就知道了。

    但王立之卻不會去想。

    她能理解王立之的心理,卻不能認同,一個八歲的孩子好端端幹嘛殺人殺得還是和他沒什麼利益衝突的叔叔連族譜都沒入,也就是根不會分到家產。而且從家處理的態度也透着一股古怪,老爺子那樣怒不可遏,卻只是把孫子送走甚至還在之後把權柄都交給了從纓的父親

    有些事看似合理,卻經不起推敲,大家保持沉默不是因爲認同,而是有些話不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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