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聖泉水”三個字,慕容浩臉色變得很沉重。
“世間真有聖泉水?”
“張夫人撿回來一個孩子,叫葛凌。”
“葛凌?”慕容浩喫驚的看着南天。
“就是少主所想的那個人。”
“沒想到還有活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只是你爲何提他?”
“張夫人給葛凌喝了聖泉水,原本不能修煉內力的葛凌如今能夠修煉內力,雖然屬下沒有親眼看到張夫人給葛凌喝的東西,但是葛凌喝了之後身體肌膚排出黝黑又臭的污潰,這現象就跟記載聖泉水手札裏寫的一模一樣。”
“……”慕容浩摸着光溜無一絲肥肉的下巴沉思,過了一會兒便問,“孩子怎麼樣?”
見少主問小少主,南天便告訴實情:“張夫人待小少主如親生,還給小少主取了名字。”
名字南天沒說,他怕說出來少主發火,到時候遭殃的就是他了。
他不說,慕容浩自然會問。
“叫什麼名字?”
“澋軒,小名寶兒。”南天沒敢帶上姓氏。
“澋軒,寶兒。”慕容浩唸了一遍,表示沒有什麼不滿意,然後擡起頭交代南天,“聖泉水的事情你當做不知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就回去吧。”
“少主,屬下還有事要說。”
“說。”
“張夫人似乎有意培養死士。”從那天張夫人對葛凌說的話,他就知道葛凌以後的人生。
只是他有點想不明白,看着少主,便道:“張夫人不像普通農婦。”
慕容浩翻了一個白眼,要真是普通農婦他就不放心把自己的孩子留下,正因爲不普通才放心,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不壞,挺善良的一個女人。
善良?
劉小禾知道有人這樣評價她,估計得捧腹大笑。
不過,只要是沒有觸及她的底線,一切還是挺好說話的。
若當初慕容浩對她出手,她絕逼殺了慕容浩,甚至還會斬草除根掐死寶兒。
在現代,這種事情她沒少做,若不是擔心嚇着張雲笙,她早就把那些上門找茬的人解決,哪裏還會磨磨唧唧的陪那些人玩。
南天等了許久不見少主吭聲,眉頭微皺,正要開口少主便出聲了。
“把鬼影拿去給她。”
鬼影,一種輕功功法,天宗獨門輕功,也可說是最厲害的輕功,正因爲厲害,所以歷代只有宗主跟少主能夠學。
如今少主讓南天把鬼影拿去給張夫人,南天就不淡定了。
“少主,鬼影乃天宗獨門輕功,而且還是……”
“若她不強大,以後如何能夠護得寶兒?”
說到這裏,南天更加不明白了。
“難道少主不想把小少主接回來?”
慕容浩苦澀的一笑,的確不想,不過南天正好提醒了他。
“我箱子裏的祕籍全部拿去給張夫人。”
南天覺得少主瘋了。
對,就是瘋了,自從那個女人死後,少主就沒有正常過。
他前腳離開,慕容浩後腳跟上,並沒有與南天同行,而是早南天兩天到了張家村。
半夜裏,慕容浩來到熟悉的竹林,看到新建的房子,然後便進了新房子。
張雲笙起夜給寶兒把尿,聽到窗戶被推開的聲音,立即抱着寶兒回到牀邊,把孩子放在同樣被驚醒的媳婦身邊。
打量面前樣貌俊俏的男人,身高與他差不多,見這個男人盯着他身後看,以爲是盯着劉小禾,張雲笙臉色很不好看。
雖然沒感覺到此人身上有危險氣息,但是看他雙眸看着牀上,張雲笙雙眸頓時噴火。
“住手。”劉小禾叫住要動手的張雲笙,起身坐着。
張雲笙回頭看着自家媳婦,從媳婦臉上的表情他知道媳婦認識這個男人,頓時心裏很不爽,轉頭瞪着慕容浩。
“你是何人?”
“寶兒的爹。”慕容浩說完就走過來,目中無人般,伸手把牀上的孩子抱起來。
幾月不見,沒想到孩子長這麼大了。
慕容浩盯着懷中孩子寵溺的微笑,殊不知他這樣多麼的好看。
還好劉小禾美男見多了,也就看了慕容浩兩眼便沒有再看。
“你照顧得很好。”慕容浩突然說。
劉小禾翻了一個白眼,很不爽的道:
“我說大哥,你下次來能不能走門?還有你來是不是打算把你兒子接走?”
張雲笙睜大雙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原來這是寶兒的爹,見此,他接着小禾的話後面說。
“原來是寶兒的爹,既然來了,那就把你兒子帶走。”
雖然他跟小禾能夠在空間裏那啥,可是有個孩子真的不方便。
比如有次他剛進去這孩子就哭鬧,然後不得不停止,再比如有次做到一半孩子鬧起來,不理會還越哭越大聲,最後不得不……總之一言難盡,再這樣下去他估計得廢了。
慕容浩皺眉,但是還是得告訴這對夫妻。
“今夜我來不是帶走孩子。”
一聽不是來帶走孩子,張雲笙擰眉,問:“那閣下來所謂何事?”
對於他半夜三更闖進來的行爲表示不滿。
若不是因爲媳婦讓他住手,他早對眼前的男人動手了,即便知道打不過他也要打。
對,沒錯,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他打不過。
慕容浩看着眼前男人的敵意,沒有在意,把背後用黑布包着的東西放下來。
看着擱在牀上的東西,劉小禾沒有伸手揭開看,而是問慕容浩。
“什麼東西?”
“琴。”慕容浩就回了一個字。
“三更半夜跑來就爲了送琴?”
“這琴是我留給寶兒的東西,希望你撫養他長大。”
看着慕容浩似交代後事的樣子,劉小禾臉一沉。
“你幾個意思?”
“跟孩子說他爹孃死了。”
劉小禾翻白眼,明明人活得好好的,居然有人自己詛咒自己死了,真他媽的奇葩一枚。
但是,想要她幫人養兒子,不可能白養,劉小禾立即露出奸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