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不對嗎?”
“很對。”
楚雲笙寵溺的點了一下頭,然後餵了一塊肉乾給她。劉小禾很自然的張開嘴巴喫着楚雲笙餵給她喫的東西。
北冥馨看着這一幕,臉上滿滿的嫉妒。
“你這樣粗俗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天國太子妃,你……啊……”
鬼動手了,他的扇子飛出去劃傷了北冥馨的臉,然後回來。
在場的大臣驚得嘴巴微張,覺得這天國太子的人太膽大了,居然當着皇上儀妃的面傷七公主。
皇上跟儀妃最寵的就是這位七公主,這人傷了七公主,後果可想而知。
此時,皇上跟儀妃的臉色都很難看。可兩人生氣的對象不一樣。
“還愣着做什麼,把這個逆女帶下去。”
“不,父皇你不能這樣對馨兒,馨兒臉受傷了,父皇應該給馨兒討回公道。”
“你想要朕給你如何討回公道?”
儀妃心驚,她有不好的預感,但皇上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她縱然是皇上寵愛的妃子,這個時候也不敢開口說什麼,只能對馨兒使眼色。
可北冥馨現在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哪裏看得到儀妃的眼色,指着傷她之人咬牙切齒的怒喝。
“兒臣要讓父皇劃花他的臉,他不配擁有那張臉。”
北冥馨也是在鬼傷了她後才發覺鬼跟她長得幾分像,但這張臉她再熟悉不過,因爲她在父皇的寢宮中看到過這張臉的主人。
原來父皇寵愛她跟母妃是因爲她跟母妃長得像麗妃,如今居然有個男人長得比她們更像麗妃,她不允許這樣的人存在,所以她一定要毀了那張臉。
北冥鳩看着七公主那怨毒的眼神,臉更沉了一分。
“把這個逆女帶下去,稍後朕再做處置。”
北冥馨喫驚的看着父皇,推開向她過來的侍衛。
“父皇,難道就因爲他比兒臣長得像麗妃,所以父皇偏袒他嗎?”
儀妃雙眸眯起,袖子下的手捏緊,氣得發抖,大臣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七公主說誰不好,偏偏要提麗妃,這不就是在找死嗎?
劉小禾淺笑,笑容裏帶着幸災樂禍,悠哉的端起茶抿了一口。
丞相一直盯着天國太子身後的人,看到天國太子妃笑,他心生疑惑。
那人傷了七公主,皇上不但不聞不問,甚至讓人把七公主帶下去,這就很明顯了。
他,究竟是誰?
麗妃的孩子?
丞相心中一有這個想法,雙眼便睜大,看着皇上。
皇上看着那人的眼神裏有無奈也有討好,這讓丞相更加的肯定。
他,肯定是麗妃的孩子。
如果他是麗妃的孩子,那皇上今天這個宴會的目的是什麼?
真的是給天國太子和太子妃舉辦的宴會,還是有別的意義?
亦或者是因爲他?
丞相看着鬼。
此時,無數雙眼睛看着鬼,鬼卻跟沒事人似的端起酒杯喝酒,彷彿剛纔他傷七公主的事情只是幻覺,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看來七公主很是不喜我這哥哥的臉吶。”劉小禾這個時候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靜,隨後她眉頭一皺,“可是怎麼辦嘞,我也很不喜歡七公主的這張臉。七公主因爲不喜歡我這哥哥的臉就要毀他容,那我也不喜歡七公主的臉,是不是也可以毀了七公主的臉嘞?”
好好的宴會因爲七公主這一攪和,成了這般模樣,皇上很氣憤。
“把這逆女帶下去。”
這次七公主沒反抗,很快就被帶走了。
剩下的舞女面面相覷,不知是退下還是繼續。
劉小禾淺笑:“這舞不錯,繼續吧。”
“奏樂。”北冥鳩道。
樂聲響起,舞女們繼續她們的表演,縱然如此,大臣們也無法認真的欣賞,各自想着事情,更多的是想知道天國太子妃身後那個男子的身份。
爲何他與麗妃長得那般像?
儀妃也很好奇,她向皇上詢問。
“皇上,那位公子叫什麼?”
“劉鬼,天國太子妃的義兄。”
剛纔劉小禾稱呼鬼爲哥哥,皇上直接順着這個告訴儀妃,一點毛病都沒有。
儀妃見皇上這樣說,也就沒有再問,不過她不會相信皇上說的話,就這個劉鬼的臉來看,肯定不僅僅是天國太子妃義兄這般簡單。
下午,宴會散了後,皇上宴請天國太子跟太子妃去御花園散步。
儀妃有些累本不想跟着,但是看到劉鬼那張臉,她跟着去了。
皇上跟楚雲笙走在前面,劉小禾跟儀妃走在後面。
御花園的花品種很多,看上喜歡的劉小禾就會伸手摘了它,沒一會兒她手上有了不少花。
儀妃身邊的侍女看了,覺得這天國太子妃太粗俗了,怎麼看上好看的花就摘,要是宮中的娘娘跟她一樣,這御花園早就沒了花。
儀妃也是不滿,但是她不能說,因爲皇上在前面,皇上都沒有吭聲,她一個
妃子又能說什麼。
“你幫我拿着。”劉小禾把手裏的花塞儀妃娘娘侍女的手中。
侍女沒反應過來,花撒了一地。
劉小禾眉頭一皺,侍女見了立即低頭認錯。
“奴婢不是故意的,請楚太子妃饒命。”
走在前面的皇上跟楚雲笙聽到侍女的話轉身走過來。
楚雲笙看着地上撒落的花,問小禾:“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我讓她幫我拿一下花,然後沒拿好掉了。”劉小禾說完便對侍女說,“沒事,掉了就掉了,只是可惜了這些花,我還打算拿回去讓澋煜幫我弄成香粉。”
北冥鳩聽這話,看着侍女的眼一沉。
“拿個花都拿不穩,要你何用?”
侍女立即跪地,渾身發抖。
“算了,她也不是故意。”劉小禾把侍女扶起來,然後對侍女說,“麻煩你再去幫我摘一些好看的花。”
侍女看着自家娘娘,儀妃便道:“既然楚太子妃這樣說了,那還不快去照做。”
“是。”
侍女連忙去拿籃子摘花。
侍女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她若再不去,等到皇上開口那就是她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