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倫臉色微微一變,他一把將錢包拿回去,神情緊繃,“隨手摺的,你想要的話,回去我給你折。”
小戀眉尖微蹙,他的反應也太激烈了,而且他也不是一個會將錢折成心形的無聊男人,這個心形是誰送給他的?
跑車在水果店旁邊停下,傅倫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的錢包,他冷聲道:“不是要去買水果嗎?”
小戀反應過來,她推開門下車,走了幾步,她又折回去,見傅倫盯着錢包裏的心形鈔票出神,她的心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
本來想問他想喫什麼,這下也問不出口,她倒回去,進了水果店。
挑了幾個新鮮的火龍果,她給了錢出去,拉開車門上車,傅倫已經將錢包收起來,小戀從錢包裏抽出一張粉色鈔票遞過去,她撒嬌道:“傅倫,你能幫我折個心形嗎?”
傅倫沒有接過錢,他發動車子,將車駛上路,“這會兒沒空,改天吧。”
小戀的手僵在半空中,過了一會兒,她將手縮回去。她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是什麼樣子,但是她覺得她和傅倫不太一樣。
雖然他們該做的都做了,但是她總覺得傅倫的心離她很遠,哪怕兩人負距離擁抱在一起,她都觸摸不到他的心。
不是說衝破那道防線以後,他們的關係會更親密,她怎麼感覺自己就是他的固定牀伴,他的心根本就沒有在她身上。
她偏頭看着傅倫,他英俊的容顏在夕陽下更是俊美,她微微有些失神。每當午夜夢迴,她睜開眼睛看見躺在她身側的他,她都感覺很不真實。
他真的成爲她的了嗎?
“在想什麼?”傅倫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小戀驚回神來,車已經停在院子裏,她笑了笑,“在想晚上做什麼?我們包水餃好嗎?”
“隨便,我待會兒要出去一趟,你喫完飯早點休息,不用等我。”說完,傅倫已經推開車門,徑自下車,朝別墅裏走去。
小戀呆了呆,她拎着水果下車,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他今天對她很冷淡,爲什麼呢?是對她厭倦了嗎?
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她就處在卑微的地位,總是小心翼翼的對待他,很怕他會厭倦她。她垂下眸,看着手裏的水果,將袋子放在車前蓋上,她揹着包轉身走出別墅。
夕陽西下,天邊被火燒雲染得通紅,瑰麗無邊,可她卻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
招手打了個車,她坐進車裏,給傅倫發了個短信,“言姐叫我去醫院,我今晚就不過來了,水果我放在車前蓋上,你不想喫的話直接扔掉吧。”
傅倫換衣服的時候,聽到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他走過去拿起手機,看到那條短信,他薄脣微抿,看不出喜怒,他將手機扔回桌上,拿起襯衣穿上,轉身出門。
軍區醫院副院長辦公室內,秦泰民坐在沙發上
厲夜祈淡淡的睨着秦泰民,秦泰民十年前是隨兵的軍醫,爲他們提供醫療服務,但是那次的任務很嚴峻,在邊境遭到毒販的攻擊,他們隊伍裏許多人都受了傷。
這位天職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最後卻帶走了所有的傷藥,拋下他們獨自偷生,害得隊伍中大半人因爲沒有抗生素,傷口潰爛感染,最後死在了邊境。
厲夜祈最清楚秦泰民的爲人,所以當時知道言零需要一個能保證手術百分之百成功的專家,他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找秦泰民。
那件事之後,秦泰民憑着自己是總統的近親的關係,最後只是被趕出軍隊,但依然在軍區醫院謀得一個好職位。
厲夜祈爲他死去的戰友們感到不值,心裏一直憎惡着秦泰民這種貪生怕死之徒,可如今爲了兒子,他終究還是找上了他。
“託秦院長的福。”厲夜祈淡淡道。
南宮熙坐在旁邊,她打聽到厲夜祈要來拜訪秦泰民,她就立即趕了過來,那天厲夜祈那麼狠心對她,她倒要看看,他怎麼說服舅父去給那個孩子看病。
秦泰民端起面前的茶杯,拿茶蓋擋了擋上面飄浮着的茶葉,他喝了一口茶,“厲中隊專程過來找我所爲何事?”
厲夜祈擡眸望着他,“我聽說秦院長在脊柱手術方面是業界的翹楚,所以特地過來拜訪,不知道秦院長最近有沒有時間做一臺手術?”
秦泰民低笑,厲夜祈就是厲夜祈,求人的語氣都這麼囂張,他捏着袖口上的鈕釦,道:“我最近很忙,馬上要去國外參加一個醫學方面的學術探討會,時間上可能安排不過來。”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厲夜祈站起來,讓他放下面子去求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他實在做不到。
可一想到言零的後半輩子,他又遲疑了。
秦泰民跟着站起來,看着他的背影道:“那我就不遠送了。”
厲夜祈眸色微斂,他大步離開辦公室。
南宮熙一下子跳起來,她看着秦泰民,不滿的噘嘴,“舅父,你剛纔就不該那樣說,夜祈哥哥是什麼樣的人啊,他那麼心高氣傲,能放下身段來拜訪你,你就該退一步。”
“不是你讓我擺譜的嗎?”秦泰民似笑非笑道。
南宮熙跺了跺腳,“可我也沒讓你把他氣走啊,你應該裝作糾結一下,然後再順帶提提我,讓他對我上上心,然後再答應他的要求。”
秦泰民斂了笑意,他嚴肅的看着南宮熙,道:“小熙,厲夜祈不是你的良人,你不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再說他比你大十幾歲,又結過婚,總統閣下不會允許你下嫁給他。”
“舅父,我讓你幫我,你怎麼還數落上我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喜歡他啊,我去勸勸他,你待會兒可別再擺譜了哦。”南宮熙說完,疾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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